环宇师太想想沙漠遭遇,不招谁惹谁,走个路都遇到麻烦,不禁伤感难受,边走边吟道:“姐弟蛊毒源有根,师徒沙漠痛难忍,父母生出子和女,妖是妖来神是神。”“小弟蛊毒王,大姐瘟疫娘,噬父妄害弟,皆是良心丧。”玉儿诗句来的就是快,环宇师太点着头笑了笑。“茫茫高空往下落,不知下面是沙漠,饥渴麻烫热难熬,一切安排是妖婆。”王真人不急不慢,顺口说道。“走进大漠反了天,一切痛苦皆麻烦,东西南北去寻水,机缘巧合遇狐仙。”“哟哟哟!玄渺,快来揍他,他又想美女了。”玄幻刚闭嘴,韩根笑嘻嘻嚷道,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韩根,有本事你来一首诗。”“玄猴,你比我强,你先来吧,只要你作完诗,我保证有好诗让你头疼。”两人从来都是斗架大王,嘴也斗,手也斗,只有他们斗,大家才热闹。只见玄猴一猫腰,手打眼罩:“高空落下众师徒,大漠等着诸妖蛊,饥渴难耐不舒服,原因都在老妖母。”环宇师太一拍手:“好!玄猴这首诗绝对好,师父佩服。”玄猴听师父一赞扬,高兴的摇头晃脑:“韩根,该你了。”韩根一撇嘴:“蓝蓝高天盖大地,茫茫黄沙做地衣,诡诡妖魔隐沙底,堂堂师徒被妖欺?”“好!韩根为我们抱不平,让我们吸取教训,好诗!”环宇师太又拍起手。气氛越来越热闹,会作诗的作起诗,不会作诗的也编起顺口溜。诗也好,顺口溜也罢,众人没有了大沙漠的不愉快,一路留下了甜美的笑声……
众人都变成了坤土星球的人,那“叽哇”的坤土语也非常熟练,热情好客的庄稼人没有什么弯弯绕,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帮着他们种种农田,放放牲口,养养鸡鸭,他们送给众师徒的都是笑脸。在他们看来,只要是能吃饱肚子,平平安安,劳逸结合,悠闲自得的生活,比什么都好。这样的日子很美好,师徒们不能永远和庄稼人打交道,每当遇到烦心事,师徒们首先想到的是庄稼人的与世无争和热情好客。
师徒弟们正在前行,一场激烈的厮杀现于眼前,众人渐渐走上去。这里是一片平原,大山隐约可见,这场厮杀异常激烈,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一位长相似狼的矬子忽高忽低,手中也看不清是什么武器,五位魁伟英俊的大汉,手中拿着刀枪剑戟,如狼似虎, 叫嚣着对狼矬痛下杀手,那狼矬着实不一般,处在包围之中竟然不落下风,指东打西,出手迅猛;五人兵器纷飞,出手凶狠,大有必杀之势。狼矬高升,五人跟从,武器相交,叮当作声,掌风劲猛,毫不留情,狼矬落地,五械压顶,轰然一声,五人翻腾,站稳脚跟,继续争锋,没有深仇大恨,谁能如此拼命?师徒众人不明情况,不便随意插手,只能静观其变。“骗吃骗喝的妖魔,有两下子!”“我们的地方,你分文不花,算是什么东西?”“妖怪,祸害人的东西,都像你这样,我们的生意怎么做?”“早晚有一天,我要除了你这一害!”“妖魔附体的武林败类,你一天不除,世上一天不会安稳!”几人边打边痛陈狼矬。“天高地厚,我绝不放过恶人!”狼矬个子不高,声音异常响亮。
“这个矬子不简单!不知道他们为何战?”王真人悄声说道。“这个狼妖必须除!”玄猴看不惯狼矬。环宇师太一笑:“玄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蓝天不可袋装,谁是谁非不可妄向,得找出事实说话。”一声轰响,如炸雷一般,师徒看去,手持软剑的狼矬抱胸飞逃,直奔隐约模糊的大山,环宇师太一个眼色,大哥和三妙飞追而去。
王真人等扶起受伤的五人,五人一笑,感谢的话语自然不少,一人捂住胸口忿忿说道:“这个狼妖着实该死,屡次三番搅乱我们生意,今日不死,也够他受的!”一人痛苦的咬着牙,恨恨说道:“贾盟主,狼妖一日不除,我们永无宁日,请发盟主令,让他彻底消失。”“对付他一个狼妖,还用不着武林盟主令,若真发出盟主令,武林笑话的可不是你们,不能为了一个貌不惊人的矬子,坏了我贾盟主的一世英名。”
路非常远,五人边说边和众人亲热的交谈。“说来话长,我家经营着城中大酒店和游乐园,一日,来了这狼妖,他在大酒店大吃大喝,我们倒也不计较,他一个矬子能吃多少?他吃饱喝足,又走进游乐园,专拣惹事的事情干,我们小心翼翼。顾客就是上帝,我们一再迁就忍让,他却得寸进尺,在两处寻衅滋事,打伤伙计,赶走顾客,作为武林盟主,我还有何脸面,只有委屈求全,好话说尽,劝其收敛,哪知他蹬鼻子上脸,愈演愈烈,我和他一无冤二无仇,要是想要盟主之位,我召开武林盟主大会,只要大家同意,让于他便是,可是他一个狼妖,不依不饶、我行我素,我只好出手,哪知这半路冒出来的狼妖不是善茬,注定我这个盟主不好当…”贾盟主摇着头,明显有些沮丧。
“哎!说来话长,我尤其华在城中也不是无名之辈,虽然没有盟主生意大,但我那大宾馆也不是没有名气。自从狼妖入住,他撵的顾客到处跑,砸的东西稀巴烂,真是气煞我也,我恨不得马上取了他的妖命!”“这个狼妖千刀万剐,也称不过我的心来,我这快活居大酒楼已经只有伙计没有顾客,一听到狼妖都吓的飞跑,我史再怀没有办法,几次都是他手下败将,只能寻求盟主相帮,没想到这次又没成功。”史再怀很是失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怀头其也是有头有脸的一方豪杰,我那跑马场,自从来了这个狼妖,只有要吃要喝的马,没有一个来骑马的人,这样的生意怎么干?”怀头其恨的脸色铁青。“我俄斯仁经营的娱乐园本来生意兴隆,自从来了狼妖,伙计不敢上班,顾客不敢登门,你们说我得怎么办?这样一个妖物横行世上,哪里还有宁日?我们威震八方的武林豪杰都拿他没有办法,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又怎么办?”俄斯仁很为穷人担心。“这个挨千刀的,真该碎尸万段,要是让我遇上,我一棍砸死他!”玄猴怒道。
“小兄弟,话虽易说,事不好办,我们兄弟五人在这片大地上,是响当当的江湖五绝,放眼整个武林,没有人敢与我们争锋,我们五绝联手,尚拿狼妖无法,难道您…”“玄猴!我们是过路人,能借个道就不错了,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能走好路就很好了,盟主,让您见笑了。”贾正景盟主话音未落,玄幻笑呵呵开口。“玄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净说大话。”王真人笑呵呵道,玄猴也挺机灵,连拍嘴巴:“叫你贫嘴!叫你贫嘴!…”众人哈哈大笑。
江湖五绝虽然有伤在身,但对师徒们印象很好,一个个带着众师徒参观了他们的生意场,大酒店、娱乐园…,确实如他们所说,生意非常冷淡,师徒众人跟着他们走过五个城镇。他们都养伤去了,师徒众人不见大哥和三妙,对狼矬也不了解,万一他有帮手或真是狼妖,大哥和三妙恐有麻烦,众人只好去寻找他们。
狼矬见大哥和三妙追来,心中十分担心,胸闷难受,贾正景这一掌确实够重,没有个把两月真养不好,自己飞的快,别人也不慢,如果追者下杀手,自己能接招已是很勉强。他不敢停留,因为他担心自己这副尊容,如果不受伤,武林盟主贾正景算什么?顶多算个臭屁,这两位追者更不用担心。如今受了伤,若以貌取人,自己绝对不是好人,吃亏是必然的。
大哥和三妙不知道,甚至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才是这片大地上神出鬼没的武林至尊,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全是因为这副尊容,他从出生就被遗弃,寻食的野狼把他带进深山,野狼一个个死了,他走出山林,学会了语言,后来来了驴头人,他又进入山林。驴头人对他帮助非常大,教会了他复杂的语言,让他明白了人生,明白了生活,明白了真善丑美恶,可尊容越长越差,令他非常苦恼,怎奈没有任何办法。后来他经常做梦,梦到九宝大仙教他各种神功,九宝大仙不见了,驴头人也不见了。
他又走出大山,世人总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只有一个和他一般高的人和他对打一阵,然后给他一个特殊的礼物:“狼矬,我是当代武林至尊,这粒种子是矬尊的东西,传至我手,已是六代,恶人成群结队觅我踪迹,我见矬尊是没有机会了,好生保管,也许你们定有机缘。”那矬人从此销声匿迹。世人不待见他这副尊容,他以山洞为家,神出鬼没干起了大义之事,当然武林选主这些事情,与他毫不相干,他干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正义事。
狼矬跑得急,大哥和三妙追得快,眼前一阵眩晕,狼矬跌倒在地。大哥想搞清原由,便将自己的珍宝喂到他口中,珍贵的东西就是好,狼矬睁开眼:“谢谢!”然后微微一笑爬起来,样子着实不讨人喜欢,还不如不笑,但心里非常美:“百闻不如一见,跟我进大山,一切都明白。”有伤在身,毕竟是飞得慢,大哥和三妙为了照顾他,飞飞停停,停停飞飞,有时架着他一起飞。大山看着很近,实则遥远,大山连绵不断,他们进入大山,走过了深沟壁垒,跨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穿过了一片又一片山林。
前方正是从别处找来的师父众人,师徒众人相聚,自是十分高兴,只是众人对狼矬投来异样的目光,特别是玄猴,竟然嫉恶如仇、怒目而视。这一切,狼矬视若不见,有两位师弟在,他自然不会担心,连日来,狼矬、大哥和三妙的身世,三人都已明明白白。“师父,诸位师兄,狼矬兄不是外人,他梦中的师父也是我们的师父九宝大仙。”此言一出,玄猴立马捂住了双眼,众人张大了嘴巴。“师兄,你们都是好人,为什么非要拼命相搏?”小蛊女甜甜的问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水落石出见人心。”狼矬不做过多解释,小四看过他的伤情,然后给他服下丹药,她要让他恢复在那些人的前面,毕竟那些人也得到了小四的治疗。韩根拽下玄猴的双手,二人又追打开了,他俩总是不断开玩笑。
狼矬带着众人一路辗转,大山深处,小山腰中,一个隐蔽舒适的洞穴出现在面前,里面有七八个人,有男人,有女人,有大人,有孩子,有伤人,有痴人…他们见来了众人,特别是狼矬被架进来,他们神态各异,不知所措,吓的向深洞逃跑,直到听到狼矬响亮的“回来”声,他们才惊恐的返回来。此时,大哥和三妙已经放下了狼矬,狼矬坐在软软的兽椅子:“你,讲你的故事,你洗菜,你做饭…”狼矬的话很管用,第一个人开始了他的故事,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话未开口,老泪已出,众人只好洗耳恭听。
“老父一生勤俭持家,从未离开自己的家园,他的心愿就是把日子过好,老父走了,我接过老父的担子,带领全家继续奔向好生活,两个儿子很争气,东借西凑,我们的家园建起了大酒店,儿子们童叟无欺,生意慢慢红火,我的家乡地势优越,逐渐成为城镇,大酒店占据了好地势,生意越来越好。一日,一位时常光顾大酒店的游侠,吃饱喝足之后掏出了借据,儿子一看财大气粗、一掷千金的朋友收到了贷金,竟然还有借据,知道中了圈套,信任害了自己。当初儿子看也不看,那人焚烧的借据是假的,那人一纸诉状,驴打滚的贷金,我们百口莫辩,大酒店自然就成了他的,儿子们咽不下这口气,东奔西走,后来贾正景就送来了他们的衣冠,此时贾正景江湖已有名气。我们老两口接到衣冠,老伴疯癫出走,我寻求无果,眩晕着跳下山崖,醒来就进了这个山洞。我得知大恩人要替我们讨回公道,老朽想亲自看到贾正景的下场,所以老朽一直苟活到现在…”那老者已是老泪纵横,玄猴气得咬牙切齿,众人满脸愕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蓝天不可袋装,贾正景坏到透心肠。”环宇师太缓缓开口说道。
“哎!贾正景这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一人开口痛骂,“当初,我的家园在清清的河水边,清清的水中鱼儿游,河中多处涌泉翻花冒,奇形怪状的石头站的高,河岸青青的树儿四季摇,我东凑西借建起了游乐场。我的家园确实是个好地方,渐渐成了城镇,父老乡亲们都乔迁新居,远离了我的游乐场,生活好了,游玩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一天,来了贾正景,他是一位游侠,稍不如意,既打又骂,他天天带人来光顾,天天闹事,不断损毁设备、破坏环境、打走顾客,客源越来越少,直到少到只有我们一家和伙计,生活到了度日如年、入不敷出的地步。听说有人出高价买游乐场,我们虽然舍不得,奈何生活窘迫,也只能忍痛割爱、闭眼交易,哪知道白纸黑字,交易成功,买主竟然是贾正景,签字画押者是他安排好的代理人。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好拿钱走人,没想到满满一箱红纸包裹的金币,只有上两层是真货,下面全部是假的,找他理论,他不但没收了全部金币,还带人追得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没有办法,我们跳到大河逃生,也不知道被河水冲了多远,醒来后我见到了恩人,我们沿河寻找,找到了她,可是没找到儿子。”那人指着一位痴呆的女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贾正景,你装的好像样,你是真正的假正经,我玄猴饶不了你!”
“一天晚上,尤其华住进了我们的大宾馆,一晚上、两晚上…直到第七个晚上,他带来了妖艳的女人,我们本以为他是好客户,没想到他和那女人很不正经,原来是尤其华看中了我们的大宾馆。他们暗施手脚,客源越来越少,他们又软硬兼施,带来了手持刀剑、摇头晃脑、杀气腾腾的客源,威胁顾客,威胁我们全家,我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就这些金币,不要白不要’,一天,尤其华扔下一包金币,那些杀气腾腾的人怒视着我们,特别是我们的女儿。很明显他们动了杀机,我们惹不起,为了孩子我们捡起了金币,我们眼前一片昏暗,可惜我们不会武功,没有权势,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我们心中五味杂陈,漫无目的走到深山,三口人站在悬崖边上,恩人首先救下了孩子,然后一番痛斥把我们带到这里。”“哎一一,我们好苦,坐在家里,没招谁惹谁,祸就降到头皮上…”显然,这是一对夫妻。
“尤其华,真是又狠又滑,玄猴,你看怎么办?”韩根问道。“韩根,尤其华交给你了!”玄猴应道。“我们父子两代人,花费了毕生心血,才经营起快活居大酒楼,顾客常常坐满大酒楼,没想到史再怀光顾三次后,起初买单,后来赊单,再后来不要单,什么样的大酒楼也无法再经营下去,只好出租。好几个月无人问津,便又想办法转卖,卖价一跌再跌,跌到我们心疼,最后一人买成,一箱金币,卷卷纸封,两层真货,三层假封,我们验了三封金币,都是响当当的金币,谁也不相信会有假货。此时,史再怀已经赶走了代理人,生意已经干起来了,当准备花第三层金币时,我们傻了眼,找史再怀理论,被他倒打一耙,差点送进官府。父亲倍受打击,一天夜里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我寻老父无果,本想杀了史再怀,没想到哪是他的对手,他夜里抛‘尸’,没想到遇上了我的恩人,痛挨一顿夺路而逃。”“史再怀,确实坏!”大哥话语不多,却是很有份量。
“哎!我那娱乐园也是同样情况,俄斯仁三番五次,巧妙讹去的。”“我那跑马场也是大同小异,怀头其先害马,后赶顾客、破坏场地和设施,最后巧取豪夺,我们文不能拿笔、武不能持剑,只能被恶人欺负。”
“怀头其,俄斯仁,名字都很好,也都很实用,怀头其不如叫坏透气,俄斯仁就是讹死人。”王真人微笑着说道。“五绝五恶霸,武林武中压,弱者被欺倒,高人把恶罚。”环宇师太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