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等候的人,岁数都是三十岁往上加的,突然来了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让他们误以为是哪家的大人带孩子过来见世面的。
一位夹着公文包的秃顶男士走到顾宁和水牧天的面前,“嘿,你们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跑这来了,这里不是你们玩闹的地方,你们俩个去别的地方玩去。”
顾宁微笑回话,“叔叔,我们不是过来玩的,我们在这里等人。”
“等谁呀?不会是你的爸爸妈妈吧?”
“不是!我们等文叔叔。”
秃顶男士不耻下问,“是哪位文叔叔?”
“是文清林叔叔。”
秃顶男士脸上的笑容可掬,“小姑娘,文局长是你家的亲戚吗?”
“不是,我们才见过一次面。”
“哦!那就不是亲戚了。”秃头男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哪位是张标张老板?”
人群中有人应道,“我是,我是,终于轮到我了。”
张老板进去之后,耿秘书看向了顾宁,然后走了过来,“小姑娘,你是顾宁?”
顾宁立刻回道,“是的,我就是顾宁。”
耿秘书笑着对顾宁说,“等张老板出来后,你就直接进去,局长吩咐过我,你一来就马上通知他。”
“谢谢哥哥。”
耿秘书走后,几个老板模样的男士围了过来,“小姑娘,你跟文局长很熟悉啊,你是他家里的亲戚吗?”
秃顶男士一脸幽怨,刚才说的不是亲戚关系,这不是故意骗我的吗?
顾宁摇摇头,“我们不是亲戚关系,我和文局长才见过一次面,不熟悉不熟悉。”
顾宁说的是真话,但是现场没人相信,耿秘书都亲自出来打招呼了,怎么会不熟悉?
可能是人家小姑娘不想别人借机攀爬吧!
一刻钟后,张老板出来了,耿秘书带着顾宁和水牧天走进办公室。
文清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顾宁,好久不见!”
“文叔叔,好久不见,我这一登门就有事相求了。”
“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办?”
顾宁狗腿的说,“文叔叔肯定能办,就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也想参加穗交会,文叔叔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你们公司卖的是什么产品?”
顾宁从背包里拿出公司的产品,各类水果罐头,水果干,薯片等。
“顾宁,这些东西穗交会都有了,你拿进去没有竞争的优势。”
“文叔叔,我们是重在参与,只要能参与就行,只要能进去,我们的公司也是去过穗交会的公司,这也是一种荣誉。”
“边角落也没关系吗?”
顾宁连连点头。
文清林想了一下,“只要你不嫌弃位置不好就行,半个月后穗交会就开始了。
你回去安排人交接一下,你就不要跑来跑去了,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毕业班了吧,好好学习为上!”
“嗯,听文叔叔的,只是穗交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要过来看一下的。
不过,我一定不会耽误学习的,请文叔叔放心。”
文清林也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水牧天,“这位是……”
“文叔叔,这是我的同班同学水牧天,他陪着我一起来的。”
水牧天上前打招呼,“文叔叔好!”
文清林点点头,“小伙子,你好,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善啊?”
顾宁看了一眼水牧天,“可能是长得帅的人都有点相似吧。”
水牧天,“文叔叔见过的人多了,觉得我长得像你见过的某个人。”
文清林觉得也是,就不再纠结了。
顾宁把背包里的所有零食全部放进一个大袋子里,“文叔叔,这些是我为怀安弟弟准备的零食,你帮我带去给他。”
“顾宁,你这是贿赂我?”
顾宁,“???”
“这几十块钱的零食也算贿赂?”顾宁转头看向水牧天。
水牧天回答,“不算!”
文清林双眼微眯着看着水牧天。
“文叔叔,你看,不算的,放心拿着吧。”
文清林,“那我就替小安谢谢你了!”
耿秘书上前接过零食袋子。
“文叔叔,我考试完后就去找小安玩。”
文清林点点头,“小安也时常念叨你,随时欢迎你去找他。”
顾宁和水牧天告别了文清林,两人打算回宾馆收拾行李就回家去。
只是在路上转车等车耽误了时间,开往d市的火车已经没有了,两人只好等第二天的火车了。
晚上,顾宁和水牧天去外面吃完晚饭,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水牧天,明天就要回家了,你有没有想要买的东西。”
“我一个大老爷们,哪有那么多小礼品要买。”
顾宁停下了脚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买的小礼品太多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说的是,我只要吃饱喝足就行,没有需要买的东西。”
顾宁没有放过他,“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败家了?”
“怎么会?你买的东西要么是给弟弟妹妹们的,要么是姜泽夫妻的,都是给家人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顾宁,“那你出差回家,会给你的爸妈买礼物吗?”
水牧天颔首,“也不是每一次都会买,不过,我爸倒是无论去哪,都会给我妈带礼物。”
“你爸妈郎才女貌,夫妻恩爱,相濡以沫一辈子,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爱情。”
水牧天脸上露出惊喜,“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最怕他们半路起什么幺蛾子,想想就头疼。
我见过好几对恩爱夫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半路分道扬镳,最后反目成仇的。”
顾宁赞同,“人生百态,再正常不过了。
我以前打工时,认识一对夫妻,人前人后,出双入对,丈夫对妻子关怀备至。
只要认识他们的人,无不称赞他们是模范夫妻。”
“有一天,突然曝出来,丈夫在外面养了小三,私生子跟婚生子一样大,你看,多讽刺呀。
他们以前有多恩爱,撕逼起来就有多难看,那个男人早已把家里的财产一点点的转移了出去,放在了小三的名下。
家里能分的财产,就只有存折里的两万块,房子虽然是两夫妻一起买的,但是房产证上的名字却是男方父母的。
女方奋斗了半辈子,全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水牧天听完故事,问道,“那个女人后来有没有半夜去过给那男人套麻袋?”
顾宁,“……”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