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阳抬头看了顾宁一眼,“我能知道什么?我只不过把我的发现,怀疑,告诉你们而已。”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心人想要搜集你的信息,你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顾宁站了起来,“什么叫有心人,我只是一个小县城的中学生而已,有什么好关注的。”
“倒是你,无缘无故的跑来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要是个胆小的,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国家通缉了呢?”
何逸阳也站了起来,“你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你倒说说我得罪过什么人?”
“你自己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我?”
顾宁,“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我自问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
“我都是被动反击的,就说那个钱益达钱老板,是他想私吞了我家的产业,派人绑架了我。”
“他还想让我嫁给他的傻儿子钱多多,想在别墅里生米煮成熟饭。”
“我当时在别墅里放火也是为了自救,别墅的大门是他们怕我逃跑而从外面锁住的,被火烧死是他们咎由自取。”
“还有那个杜兰芝,她配合着她的舅舅钱老板,故意在学校里联合她的俩个狗腿子霸凌我。”
“而且,她用的借口还是你,说是我喜欢你,咱们只不过是父辈相熟,在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
“杜兰芝就以这个借口来霸凌我,说起来,我被霸凌,也有你间接的一份功劳。”
“你用你自己聪明的脑袋想想,我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在学校被同学霸凌,在家里被爷爷奶奶伯父伯母欺压,我的处境到底会怎么样?我的弟弟妹妹是否能活?”
“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是接受敌人给的毒药乖乖受死,还是奋起反抗去搏一线生机?我的反抗有错吗?”
何逸阳,“你说你之前在学校里受到霸凌,里面也有我间接的一份功劳?你是这样认为的?”
顾宁,“我不知道你以前知不知情,但是,杜兰芝就是用这个借口来霸凌我的。”
“你是她的邻居,她天天去找你,视你为囊中之物,未来丈夫,不允许任何人惦记你,你如果有心留意,应该会发现杜兰芝在学校霸凌我。”
“你高高在上,可能知道了,但是,你不在意罢了,被杜兰芝霸凌的女生又不止我一个。”
“可能在你的心目中,不懂得反抗的人活该被欺负吧!”
何逸阳,“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我总是保持距离,眼里都是防备?”
顾宁说着说着,眼眶红了,“我不应该这样做吗?对于霸凌过我的人,我还要笑脸相迎吗?”
“我知道可能错不在你,但是,雪花崩的那一刻,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可能在你不知道的世界里,我可能被伤得体无完肤,求告无门,孤零零的飘荡在这世间。”
“而那些霸凌者,踩着我家人的尸骨在人世间享受人生。”
“何逸阳,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顾宁从来都没有主动去伤害过一个人。”
何逸阳愣住了,喃喃自语,“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
顾宁继续说,“何逸阳,你今天过来,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你家的消息一向灵通,昨天有罪犯潜进我家,意图对我家里人不利,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你现在过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讲一句话三个意思,我比不了你聪明,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你能不能直接点告诉我,是谁想要我们全家的命?”
何逸阳,“我今天过来提醒你,已经是用尽了我为数不多的良心,你自己去破局吧!”
“看在我曾经对不起你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提示,钱老板家还有人。”
说完,何逸阳就准备走了。
水牧天站在门口没有动。
“水牧天,你是不打算让我出去?”
水牧天拦在门口,“你今天过来试探顾宁,已经拿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何逸阳挑眉,“顾宁刚才说什么了吗?”
水牧天盯着何逸阳,“我不管你今天过来是真心实意的想给顾宁提个醒,还是另外有目的,我希望你不要伤害顾宁。”
何逸阳,“水牧天,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我是华国人。”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水牧天侧开了身子。
何逸阳大步的走了出去。
顾宁,“水牧天,刚才何逸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水牧天,“字面上的意思!”
顾宁,“……”
跟你们聪明人说话就是费劲。
何逸阳下了楼,回头望着顾宁的家,看见水牧天抄手抱胸的正在盯着他,何逸阳朝着水牧天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逸阳心事重重的回到家,推开家门,奶奶的声音就传来了,“阳阳,我的乖孙,你去哪里了到现在才回家?”
“奶奶,晚饭奶奶做的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我出去消消食,在外面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远了,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何奶奶感慨道,“你们这一代人的命真好,吃得饱,穿的暖,有书读,你爷爷的血没有白流。”
何逸阳坐在地毯上头枕着奶奶的腿,“奶奶,你能再给我讲讲爷爷的故事吗?”
何奶奶摸着孙子的乌黑的头发,“你从小就听着你爷爷的故事长大,还没有听腻呀?”
“奶奶,我现在想再听听,你就再给我讲讲呗!”
“好,我的乖孙想听,那我就再说说,你爷爷呀,出生在一个小山村。”
“那年,你爷爷十六岁,他所在的那个小山村被岛国人一把火给烧了,留在村里的人都被岛国人给杀死了,你爷爷和几个后生外出打猎捡回来了一条命。”
“爷爷和村里的几个后生为了报仇,就报名参军,当时的执政党是果民党,爷爷他们就加入了果民党。”
“你爷爷说过,死在他手里的岛国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身上的伤也是新伤叠旧伤,身体里面还留有两块弹片。”
“后来,岛国人投降了,你爷爷以为会有好日子过了,谁知道两党又发生了战争,你爷爷不愿意把枪对准本国人,就当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