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看着詹舟的眼睛说道,“你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到现在才说,你是觉得我丢脸丢得不够彻底吗?”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这次要是结不成婚,上河村的人该怎么看我,到时候,我真的成为村里面的笑话了。”
詹舟捂着脸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欢欢,你现在想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纪欢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娶~我。”
詹舟睁大了眼睛,“欢欢,你还愿意嫁给我?”
纪欢展颜一笑,“詹舟,你的事我都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了你的事,我才决定嫁给你的。”
詹舟不可思议的看着纪欢,“欢欢,你是怎么知道我做的事?”
“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都没有印象告诉过你。”
“你还记得你住院的时候,我照顾你几天吗,你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我都听到了。”
詹舟抿住嘴巴,“我说梦话的习惯真不好,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通过梦话泄露了。”
“要是把有心之人听到,我就完了。”
“幸亏,听到梦话的人是你,要是别人那可怎么办呢?”
纪欢,“你住院的时候,前几天是我在照顾你,后面是你的发小纪弘在照顾你,至于他听没听到你说的梦话,我就不知道了。”
“纪弘你不用担心,我的事他都知道,他不会出卖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清楚。”
“那就好!”
詹舟满眼希望的看着纪欢,“欢欢,你是原谅我了是不是?”
纪欢,“我没有生你的气,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我本来的打算是一辈子不嫁人了。”
“但是,追求我的人是你,我犹豫了,我知道你的事,我没有本事找三个强女干犯家属的麻烦,你做到了。”
“而且,报复的手段特别合我的心意,你就是我的英雄。”
“我考虑再三,就答应了你的求婚。”
詹舟小心翼翼的看着纪欢,“欢欢,万一,我要是被他们供出来,坐牢了怎么办呢?”
纪欢笑着说,“那就凉拌呗!你安心的坐牢,我会等你!”
“等着我的英雄回家!”
詹舟又问,“欢欢,如果我没有报复你几个人,你还会答应嫁给我吗?”
纪欢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
詹舟听到纪欢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那我还要庆幸自己的勇敢,要不然,我都抱不到美人归了。”
纪欢点点头,“是这个理!”
詹舟暗自庆幸纪欢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一般的女孩子听到自己做过的事一定会敬而远之,而纪欢却支持他这么做。
詹舟暗自祈祷,被抓的那伙人不是他雇佣的那些人。
但是,世上有些事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越怕越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姜泽审讯的那伙人跟詹舟曾经雇佣的那伙人是同一批人。
这伙人在安定县走私被顾宁和水牧天撞破后,姜泽就对他们进行审讯。
这伙贼人对自己曾经犯过的罪供认不讳。
这伙贼人供出他们曾经在益昌县受人雇佣,强女干了几名妇女,而且,还挑断了别人的手脚筋。
雇佣他们犯罪的人是——詹舟!
詹舟?!
这个名字益昌县公安局的人都熟悉,当初,詹舟的妹妹詹娇娇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他们还为这个年轻人痛心,送走了爸爸妈妈,现在又送走了一手养大的妹妹。
真是命运多舛!
听到犯罪嫌疑人说的人是詹舟时,姜泽和谢文面面相觑。
他们当初经手那起案子时,也怀疑过是詹舟是主谋,但是,詹舟每一次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他们私心里也希望不是詹舟,这个年轻人太可怜了。
如果是詹舟做的话,他们也觉得情有可原,换成他们在詹舟的位置,一个无牵无挂的人,面对家人接连遭受的苦难,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因为个人的遭遇而有所偏袒。
姜泽走出了审讯室,倒了一杯水喝,他好像听顾宁说过,今天她和水牧天去喝结婚酒。
新郎是詹舟!
谢东走了过来,抢过姜泽的杯子,把杯子里面的水喝完了。
“你倒水却没有喝水,在想什么?”
“我在想詹舟,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咱们现在过去抓他,是不是太不人情了?”
谢文白了一眼姜泽,“谁说我们今天要去抓詹舟,我们这边审讯犯人,整理资料都需要时间呀。”
“晚个几天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急什么!”
“詹舟又不是杀人放火了,只是一些打架斗殴的事,我们不急。”
姜泽眼前一亮,“这个想法不错。”
詹舟还不知道自己今天差点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了。
他正在沉浸婚礼的喜悦之中,他拉着新娘的手坐在车里,告别了岳父岳母。
从此以后,他就是有家的人了。
车窗外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詹舟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顾宁和水牧天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今天是周末,四个小朋友都坐在客厅看电视。
姜泽也在。
这个点了,姜泽还没有回家,顾宁觉得有些奇怪。
姜泽看到顾宁和水牧天回来了,说道,“你们回来啦!我有事找你们。”
顾宁和水牧天跟着姜泽走进顾林,姜彬的房间,把门关上。
“你们两个今天去参加詹舟的婚礼了?”
顾宁点点头,“是呀!詹舟娶的是我的员工纪欢,纪欢是我的得力干将,我做为老板肯定得去。”
“顾宁,水牧天,新郎官詹舟摊上官司了。”
顾宁和水牧天面面相觑,“姜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姜泽便把事情跟他们俩个讲了一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呢,知道今天是詹舟结婚的日子,就没有去抓他。”
“我希望他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这样可以减轻刑罚。”
“他是一个可怜人,但是,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他必须为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