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不卑不亢:“云叔,这是一件事,你要给别人的东西是知月的,而知月是我的。”
云父蹙眉:“荒唐,你到底怎么回事?在医院那天我征求过你们的意见,当时为什么不反对,在知月面前表现你的大度吗?”
南景避而不答,反而说起了一件往事。
\"云叔,大学毕业后您想独自创业,因此和家里闹了矛盾,被赶出云家。\"
“您知道云家想逼你回去,也意识到在京城没人敢用你,堵了一口气,带着只够买单程机票的钱去了r国。”
“人生地不熟,没钱没朋友,流落街头最困难的时候,您遇见了越桐的爸爸,越响。”
云父蹙眉:“混账,你小子调查我的事,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以一个外人的角度,让云叔醒醒脑,请您听下去。”
“你们创业有了家底之后,您发现劝不动越响的过界行为,放弃了所有在r国心血回国。”
“那之后越响越来越过分,在r国得罪的人太多,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大概是觉得自己也没路可走了,把越桐交给您照顾,不知道因为什么,越桐最终选择回r国。”
云父冷静下来,叹气道:“当年是我离开刺激了越响,所以你应该能理解云叔。”
“你是南家继承人,本身也没必要贪图云家的财富,为何要闹这么一出?”
南景敲击桌面:“云叔,你还不懂吗,越桐在r国活的很好,甚至还有画家和作曲家的盛名在外。”
“但他是越响的儿子,那些人真的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了?仔细调查你就会发现,越桐的周围,总是出现人命。”
云父脸色微变,语气坚定,似乎在坚定着什么:“那些都跟他无关,只是巧合,r国警方已经证明。”
南景摇头:“云叔,不管你做过什么,亦或者是愧疚什么,请你记得,知月无辜,”
“我不接受有可能威胁知月安全的东西,出现在她世界里,云氏,是知月的。”
一张照片放在云父面前,南景起身离开。
照片正是云知月在画馆里,拍下的那幅充满恶意的画作,云父拿起查看,瞳孔一缩,明显是被惊住。
转移股份的事就这么被按住,这让越桐有些惊讶,按照云父性格,就算被南景阻挠,也不可能就这么晾着他……
越桐眼底闪过玩味,这惊讶是谁赋予他的呢?
闭上眼睛开始倒推,最后越桐想到一个可能……
回了画馆,打开监控,开始一天天往前翻找。
果然翻到夜半来探秘的女孩……
看着云知月游走在画馆里,最后精准找到答案,越桐笑了,笑的特别开心。
她好像很了解他,这是为什么?
满打满算,他和云知月相处的时间,也不过高中那简短的半个学期,他甚至都不怎么跟她说话……
越桐摸着下颌,看来他要变一下思路了,云叔的生日要到了呢,送个什么礼物好呢?
股份的事虽然按下,但蓝母的火气很大,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精心浇灌的女儿,为毛每次都在男人身上头铁。
先是倒追周家那小子五年,上演丢尽脸面的逼婚,后又跟南景好上了,她还暗喜,这次眼光不错,就给她来送股份这一出。
婚都没结,家底就给对方了,这不是傻帽是什么?
本怒火万丈的打算把人揪回来狠狠教训,南景先一步上门。
在蓝母质问的话出口之前,递过来一份文件。
蓝母被这操作弄得一懵,打开看过之后,笑的如沐春风。
“小景啊,刚从公司回来吧,工作太辛苦了,进来蓝姨给你做点好吃的。”
南景温和有礼道:“不了蓝姨,知月还在公寓等我回去做饭,我回去吃。”
蓝母笑容灿烂:“你这孩子,就是惯的她,下次让她做哈,那蓝姨给你们拿点水果回去,你等等。”
蓝母喜滋滋的进门,把手里南氏的股份转让合同塞进保险箱里,这才去拿水果。
南景这孩子太会来事了,知月给他多少,他就双倍还多少,诚意十足。
想必是爱惨了知月,她的闺女呦,真的是有福气,好日子在后头呢。
窝在公寓里躺尸的云知月,见南景完好无损的回来,眼底闪过疑惑,她妈没发疯,这不对劲啊?
“南景,你怎么搞定我爸妈的?”云知月靠近在厨房洗菜的男人问道。
“求教的诚意呢?”南景点了一下她的红唇,暗示意味十足。
云知月错开眼神,倒不是害羞什么的,就是有点腻了。
本来她对南景是有一点感觉的,但是吧……到底是工作,什么东西扯上工作都会很乏味。
两军对垒讲究个一鼓作气,如今她的气势已经衰退,攻略度就卡在95一动不动,她没什么干劲。
眼见南景又想接吻,云知月就当没看明白:“呀,你做的糖醋排骨好香,我先尝一块。”
南景视线一瞬晦暗,抓过想要侧身避开他去端盘子的云知月,抵在洗菜池边。
强硬捏住下颌骨,让云知月视线对上她的,一点点逼近……
云知月黛眉染上一抹不悦:“南景,我饿了,让我吃饭。”
说着就伸手要去够排骨,却被扯着手臂拽回,手指堪堪沾染一抹排骨的酱汁。
云知月有点火气了,侧眸看过去,刚想开口,手指一热……
南景含住她沾染酱汁的手指吸吮,云知月僵住,对上南景色气满满的眼眸,忽然就感觉脸上热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牙齿轻咬指腹,云知月颤了一下,收回手就要跑,她……她又被撩的来感觉了……
人自然是跑不了。
被捏住腰肢禁锢在怀,南景额头贴上她的,唇瓣似有若无的触碰,呼吸间的热度全都打在她的脸上。
云知月恼怒,主动缩短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贴上南景的唇狠狠的咬。
南景眼底深埋的晦暗消逝,吻开她的唇。
厨房的火是什么时候关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饭她没吃上,南景却先开动了。
人还在厨房,她身上的衣衫却散了大半,莫名的羞耻席卷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