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兴趣认识你。”赵羽铭冷声道。
随后赵羽铭便反手收起逍遥,转而示意小猫不要再理会天机门的人,就此跟他离开这里回去襄阳城中。
那尼雅哈听到赵羽铭如此不给他面子的言语之后神情一滞,笑意的凝固在了脸上。
但是尼雅哈又见赵羽铭这就要离开,却急忙又做出了个笑脸追了过来。
“哎,赵公子!”
也不知为何这个尼雅哈对赵羽铭好像很感兴趣,同时尼雅哈还给何劲松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何劲松出言挽留赵羽铭。
何劲松看到尼雅哈的眼色,略叹了一口气,对于尼雅哈这些日子的表现,何劲松也是有些不满的。
但是想到尼雅哈代表着海西女真的势力,这可是关系到了大明江山的稳固与否,天机门本就是与朝廷有所关联,天机门是不想看到大明的江山有所动摇的。
何劲松不可能对尼雅哈不管不顾,见到尼雅哈给自己使眼色,何劲松也只能满足尼雅哈的想法。
“赵公子,难道不想知道一些有关你父亲的事情吗!”何劲松朗声对赵羽铭说道。
回想当年在成都的时候王观风对自己的三个问题极力掩饰,赵羽铭心中一直认为天机门是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只不过却不肯将那真相告诉自己。
从那时候开始赵羽铭就对于这个天机门极其没有好感,赵羽铭又是个极其孤傲的人,既然当初王观风不愿意多说,赵羽铭就也不屑再去追问王观风什么了。
今日赵羽铭在见到何劲松的时候也基本就打消了从天机门得到一些消息的想法,但是此刻何劲松突然自己提出要与赵羽铭谈谈赵清的事情,赵羽铭当然是不会拒绝。
赵羽铭停住了脚步,回头紧盯着何劲松。
“咱们回城中一叙。”何劲松又对着赵羽铭说道。
说完之后何劲松就率先向着襄阳城中走去,那尼雅哈朝着赵羽铭咧嘴笑了笑,随后紧跟何劲松而去。
赵羽铭自然是带着小猫远远跟在了何劲松的后面。
回到了襄阳城中,原本何劲松是打算将赵羽铭带到天机门所在之处去的,但是偏偏那尼雅哈过于张扬,非要与赵羽铭在那襄阳城里最大的酒楼之中共进午餐。
赵羽铭倒是无所谓,可何劲松倒是颇有顾虑。
毕竟尼雅哈与如今屡屡侵犯大明边境的努尔哈赤一样都是女真人,虽然尼雅哈所在的海西女真与金国是死对头,但是这些江湖人士却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引起误会让别人说他天机门通敌叛国那可是说不清了。
见何劲松皱眉犯起难,尼雅哈当然不傻,心中明白必定是何劲松对自己女真人的身份颇为敏感。
想到这里,尼雅哈的脸色略带不快之色,道:“何副掌门若是觉得尼雅哈的身份不妥,那便算了吧,一切都依着何副掌门的安排好了。”
何劲松听尼雅哈这话,分明就是对自己十分不满,若是往常时日何劲松才不会容忍这个尼雅哈对着自己吆五喝六的。
可偏偏如今的形势之下,大明刚刚经历了萨尔浒大败,海西女真正处于在大明和金国之间摇摆不定的境地。
若是海西女真投靠了努尔哈赤,那么大明东北边的劲敌女真人就与北边的蒙古人完全连在了一起,到那时女真人联合蒙古人一齐南下,这大明的江山只怕就要开始动摇了。
这个尼雅哈的父亲布扬古是如今海西女真最强大的叶赫部的两大首领之一,如果因为今天的事情让尼雅哈怀恨在心,等他回去辽东之后,必定会让大明与海西女真的关系恶化。
考虑到这种种原因,何劲松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尼雅哈,只好对尼雅哈说道:“尼雅哈公子是我天机门的贵客,如何能说身份不妥。我只是觉得此处人来人往嘈杂无比,若是尼雅哈公子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倒也无妨。”
听到何劲松这恭维的话后尼雅哈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再次露出了笑意,道“无妨,我此番来到中原,最是想感受一番中原的风土人情,这闹市之中却是正合我意。”
“那便在这里吧。”何劲松听到尼雅哈的话后只好答应道。
随后何劲松便率先进到了这酒楼之中。
这处酒楼可是襄阳城中最大的酒楼,江湖豪客们多数都聚集在此,何劲松一进来,当即就吸引到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呦,真是有幸,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何副掌门!”
酒楼之中当即就有人认出了何劲松,并且对着何劲松打起了招呼,何劲松也只好笑着冲酒楼中的江湖豪客们抱拳。
但是当那些江湖豪客们看到在何劲松背后跟着进来的尼雅哈与赵羽铭的时候,原本热闹的气氛却突然僵住了,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再讲话。
沉默片刻后,最早与何劲松打招呼的那个人再次开口说道:“何副掌门,你身后的这位朋友可是女真人?”
听到这人的问话,以及看到酒楼之中别人错愕的表情,何劲松心中叹道:“果然!”
一切都与他猜想的一样,这酒楼中的人一眼就从尼雅哈的打扮中认出了他是女真人,甚至当赵羽铭与尼雅哈一同进来的时候,这些江湖豪客都忽略了赵羽铭。
对于这些中原的江湖豪客来说,天机门与女真人有了联系,这可比天机门要庇护赵羽铭更让他们感到意外。
要知道天机门可是当今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若是天机门与那女真人里应外合,那整个江湖怕是都要翻天了。
所有江湖豪客在那人问完话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何劲松的回答。
“不错,尼雅哈公子的确是女真人,不过却是海西女真叶赫部的人,与那建州女真努尔哈赤乃是世仇,此番尼雅哈公子来我天机门,就是寻求我天机门的帮助去抵抗那建奴。”何劲松急忙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
之前问话的那人听到何劲松的解释后松了口气,酒楼之中那沉寂的气氛也立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