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有找到颜儿吗?”静依焦急得看着满脸郁色的凌霄。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我混进蛮夷营中,只听到王妃她……”
“她怎么了”
凌霄欲言又止,满脸痛色。
“凌霄,你倒是快说啊!”
“她跳下了林中的溪水中,生死不明”
静依闻言一个踉跄,凌霄见状想扶,似是顾虑什么,又收回手。
“不会……不会的,颜儿那么机灵,她……她不会有事的,你去溪水下游找了吗?”
凌霄艰难得点了点头“找了,但是没找到,说明,王妃可能没事,我……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报告王爷”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可以,这里需要你”
“可是颜儿?”她实在是不放心她,
“就算为了王妃,你也得留下来”
见她不解,凌霄看着继续道“王妃如果人没事,一定会回军中找你。到时你人又不在,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静依,眼下,军中之人,对洛颜有敌意的并非没有,如果她离开了,洛颜回来了,反而危险。
“你说得对,我该留下来,那你什么时候启程?”
凌霄望着她,缓缓道“我即刻动身”
静依点点头“好,路上小心!如果你那边有洛颜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嗯,放心!”凌霄说完,随即转身,迈步离开营帐。
……
清风寨
“弟兄们,我们回来啦!”清风寨门口,二当家,及手下李三等人春风满面得出现在寨门口,匪徒们应声而出。
“二当家的,你们终于回来啦”一高大瘦小的匪徒率先而出。
“嗯,回来了,对了,赵祟,寨子这几天没什么事吧?”二当家边说边往大堂走去。
“回二当家的,这几天寨子里没什么事。就是前几日隔壁黑虎寨老大给我们老大下了帖子,要老大去他们那里比试”
“噢,居然有此事,那大当家可是答应了?”
“那哪能不答应呢,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总得礼尚往来不是!”说话间,赵祟似闻到一股臭味。
“别闻了,李三,把笼子拖进来”二当家悠闲地下着命令,却让赵祟极为好奇,这二当家出了一趟远门,莫不是劫了人家的猪圈?
正思考间,一猪笼子出现在大伙的面前,当洛颜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时,顿时满堂皆沸腾。
“二当家,她,她……不是?”赵祟激动的吞吞吐吐。
二当家点点头,给了他个肯定的答案。
“你去请大当家,就说我把他的仇人带回来了,请他亲自报仇。”
“好嘞,二当家,我这就去禀报大当家”
……
后院花圃中,一身蓝衣的谢清风正半蹲着身子,修剪着花草。突然,一声呼喊声,他不由地抬起了头。
“何事如此惊慌,赵祟?”他皱眉问。
“大……大当家,大……大堂,有……猪……笼”
“我说赵祟,几天没见你人,怎么结巴了?”对此,谢清风表示太可惜了。
“有……猪笼,仇人……二当家请你去大堂报仇。”
“猪笼?我的仇人?”
赵祟听闻摇了摇头”不是猪笼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仇人在猪笼”这回他终于不结巴了
可这说法却让谢清风十分不解“什么情况?我的仇人在猪笼?”
他的仇人可都是武林高手,会在猪笼?他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见他满脸不相信,赵祟急忙道“是真的,大当家,是上次那个女的,那个在大当家新婚之夜抛下大当家的那个女的”
谢清风手上的剪刀应声而落,赵祟抬头看到的是那么一张脸,一张有惊,有喜,有害怕,也有愤怒的脸。
……
大堂中,大家正围着猪笼,对昏迷的洛颜指指点点,此刻的匪兵,看洛颜的眼神就是将死之人,人群中的李三突然问“二当家,你说大当家会怎么惩罚她?是大卸八块,还是五马分尸?”
刘猛还未开口,一匪兵却开口了。
“我说李三,你怎么如此重口味,要我说,就该把她送给黑虎寨的那些家伙,那些家伙缺女人可缺的紧呐!”
“都给我住口”突如其来的怒喝声让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看向声音来源,只见大当家谢清风快步走来,眼里是藏不住的焦虑。
“都给我让开”,谢清风的眼神透露着愤怒与心痛,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众人不由得向后退去。
众人退去后,布入他眼帘的是洛颜那张苍白又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被捆绑住的双手,还有嘴里被塞住的袜子,以及那鲜血淋漓的衣裳。
谢清风的心里犹如万般蚂蚁撕咬般疼痛,他眸光冷彻,一字一句道:“谁干的?”
话音落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理解他们大当家的怎么会是这个反应,跟他们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嘛!
没人回复,他虽恼,但眼下他必须先救治洛颜,思及此,他朝刘猛道:“把笼子打开!”
刘猛瞬间起身,不解道:“大当家,她可是你的仇人呐”
“把笼子打开!”这句话谢清风是用吼得,众人吓了一跳,他们不由猜测大当家这是怎么了,居然朝二当家发火,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刘猛也愣住了,他也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大当家,这还是他的大当家吗?
“我最后说一次,把笼子打开,不要逼我动手。”此刻的谢清风已濒临爆发边缘。
刘猛虽然极度不愿,但大当家既然发话了,他也只得遵从。
笼子打开后,谢清风急忙上前,望着面前他思慕许久的女子,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抽掉她口中的袜子,袜子的熏臭味让他不由握紧了拳头,但他知道,此刻最紧急的事情是救治洛颜,于是他快速除掉绑住洛颜的绳子,在触碰到洛颜的那一刹那他有一瞬间的颤抖,他从未想过今生还能再触碰到她。但此刻,他的心却痛极。
不再犹豫,他轻轻抱起昏睡的洛颜,转身看了众人一眼,那一眼毫无温度,似是在看陌生人,又似万年冰窖般透着彻骨地冷。而后,他越过众人,径直离去,与之前的喧闹不同,大堂此刻陷入得是死一般地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