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许言,广泛传播的话语,使得每一个新来的庄民们对新庄的认同和归属感达到史无前例般的高度。
谁不是农民?
谁不会些手艺?
但从前这些人在官府和朝廷眼中,都是卑贱之民。
与牛马无异。
但在新庄之中,他们却是可以昂首挺胸,依靠自己出色的技艺获得其他人尊重的人!
一个可以自豪说出自己是工匠或者农民的人!
鼎沸般的氛围在新庄之中持续沸腾。
各组工匠们攻克技术之后,开始朝着量产努力。
他们在许言的命令中,竭尽全力制造更多的武器装备数量,用以在这次的大反攻行动之中创造出更多战果。
新庄全盘发动,生产力爆棚!
无论旧庄民还是新庄民,全盘投入到生产爆装备的行动之中。
猛然提升的生产力,把人力跃升之后的新庄实力展现到淋漓尽致。
不仅俘虏吕布被深深震撼,就算是向来知道新庄厉害的刘备三兄弟同样说不出话。
新庄的生产能力,恐怖如斯!!
那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高度!!
……
晋阳城。
王家家主王懋坐立难安。
前几日他派出亲信向山脉之中前去,而且还带着重礼。
就是想要跟贼寇妥协。
然而几日已过,生不见人回,死不见尸首。
这让他如坐针毡。
不知道到底事情谈到什么程度。
也不知道贼寇会不会对他们王家进行打击。
失去曹操以及对方嫡系的晋阳城,仿佛狂风暴雨之中的小树叶一般。
随时都有可能被暴风掀翻。
最为重要的是,城外的那些产业,也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家主!”
老迈的管家匆匆跑入大堂。
“不……不好了!”
本就坐不住的王懋从榻上噌的站起,三两步便冲到大堂中央,“什么不好了?”
“快说!”
已经惊弓之鸟的他,只觉得心脏咚咚咚狂跳。
“城……城外有贼兵来袭!”
“而且数量还不低!”
“现在已经在城外拉开阵势。”
“正朝着城墙上喊话。”
“而且……”
“而且什么?!”王懋一把拽起老迈管家的衣领,怒睁双眼斥道:
“赶紧道来!”
“否则本家主鞭挞你这老奴!”
老迈的管家身上一抖,差点当场软倒在地。
他强挺着快速回道:“那贼寇自言乃是山中新庄许言。”
“带领庄兵前来报仇雪恨。”
“他们把咱们王家派出的人手从队伍中拉出,直接斩于阵前。”
“诉说与我王家势不两立……”
啪唧!
王懋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两眼泛直的他六神无主。
“怎……怎会如此?”
“为何那般多和贵重的财宝,也无法打动那人之意……”
思绪混乱繁杂的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晋阳城乃至整个太原郡甚至并州之中,他们王家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然而这次却踢到了铁板上。
一番思绪翻涌,他从地面上挣扎着站起身。
再次询问道:“那贼军……到底前来多少人?”
老迈的管家回道:“按照城墙上的守将传下消息,大致有个两三万人之多。”
“嘶!”王懋倒抽一口冷气!
“两……两三万之多?”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底又变得活络起来。
摩挲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他猜测道:“两三万,难道对方尽起全庄老小……”
“不是。”他的话语被老迈的管家打断。
“没有老小,只有全副武装的士卒。”
“郡守大人已经亲自前往城墙上去谈判,希望能够议和。”
“贼寇的队伍全盘由强壮男人组成。”
“据说还有各种没见过的攻城利器。”
寂静!
整个大堂之中陷入到无限的寂静之中。
王懋只听闻自己的心脏猛跳。
仿佛要从胸膛之中一跃而出。
咚咚咚的声音在他耳中如同擂鼓。
“两三万精壮男子……”
“全副武装……”
“各种攻城器械……”
这些描述的词语在他脑海里面拼凑画面。
随后得出这结果比禁军还要夸张!
这他娘的还是山贼?!
王懋在心底无能乱吼。
在他的认知之中,山贼不是破衣褴褛,手持棍棒的吗?
怎么到了新庄贼寇这里,却是比官军还要更像官军。
到底对方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精良的装备?
又是如何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拉拢那么多的青壮男人?
搞不懂。
完全搞不懂!
王懋只觉得自己从前所有的认知被掀翻,被击碎。
如同粉末一般充斥他的思绪,使得他被动更新认知。
六神无主的他缓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开口道:“备马车。”
“本家主要到城墙上亲自观摩。”
快速赶往城墙上,坐于马车之上的王懋观察街道四周。
原本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
并州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晋阳城,想不到有一天居然如此萧瑟。
王懋有些恍惚。
一切都只因为那个逃难而来的许氏兄弟。
从一点小疾转而变成不治之症,实在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有的所有全盘超越他的预判。
前往城墙下,全城皆认得他这个并州最大氏族的族长。
王懋没有任何意外,轻松登城。
“郡守大人……”
匆匆小跑,来到臧旻身旁,王懋仅仅向城下瞟上一眼,顿时僵在原地。
百闻不如一见。
城下整齐的队列,让他能够清晰看到一个个方阵。
旌旗林立,纵横交错。
王懋的鼻孔都跟着眼睛暴睁。
仿佛要把眼前的空气全盘吸进肺中。
喷出一口炽热的气息,他只觉得惊雷在心底震荡开来。
城下那些贼兵全副武装,武器铠甲在阳光照射之下熠熠发光。
深深刺激着他的眼睛。
更不用说,各处整齐的兵阵之间,还夹杂着许多巨型的器械。
他只能认出一个模样不相同的云梯。
其他见都没见过。
四周的冷气已经被他抽空,王懋的思绪已经被全盘冰封。
好似一座石碑一般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移动分毫。
“城墙上的狗官听着!”
城下的许言手持铁喇叭朝城墙上喊话。
“你等屡次派兵进攻新庄,这次我新庄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报复!”
“首先,我等会攻破城外所有的产业。”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