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威看到宋文斌的密信后,立即用火烧了,他惊出一身冷汗。
快速骑马回了一趟福暖县。
薛敬宗和吴楚辛以及谭启林和冯承德等人,看着魏宁威,一个个眼睛瞪的溜圆。
“难怪难怪,还是文斌兄深谋远虑,想的周到啊!”薛敬宗连连摇头。
“如此,若想保存实力,那便直接假意投靠邺王,但核心的东西,却不能交出去。所以,郡主留下的东西,必须得藏好,造纸厂得停一下。”
“造纸厂不能停,郡主前线需要大量银钱,我们得把纸拉去东仓和京都那边卖掉换银子,如此才能粮草充足,装备精良。”
“不行,一个制冰的法子,都能引来谭国舅,最后郡主逼得无奈,将法子献给邺王,谁知,这邺王才是藏的最深的。如今再名义上投靠过去,若是有这样的好处而不献上,那岂能放过我们?甚至会拖累郡主。”
“没错,银子的事情,再想办法,而且现在也不到缺钱的时候,接下来几个大厂都关了吧。把人力全都调去种大棚,郡主往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邺王送一次菜,咱们也照常给他送,别让他起疑心了。”
明面上,宋文斌和季九宁这个郡主是分开的,福暖县归郡主,其他都是宋文斌的地盘。
自从季九宁离开后,就连隆阳县,都在魏宁威的运作下,安静下来了。
“魏大人,韩管家找您!”
“快请进来。”
韩福生当即把叶香给他的密信交给魏宁威:“今日刚到的,是主子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这是叶香转给他的话,可见是有大事发生。
魏宁威打开认真看完,而后脸上露出笑容来。
其他人好奇不已。
“郡主收复了南疆!”魏宁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当真?”薛敬宗等人全都一喜。
魏宁威点点头,眼眶红了,原来给郡主下蛊毒的人,竟然是邺王派去的,好在桑赞已经醒了。
看完所有内容后,魏宁威才道:“郡主来信告知我们小心邺王,邺王安插谋士章丘之在南疆辅佐李超造反称帝,对郡主也是利用之心,甚至得知郡主前往南疆收复兵权时,还对郡主下了杀心,郡主信中叮嘱我们,将计就计,千万不要被邺王抓到把柄。”
“那我们就听郡主的,假意投诚?”谭启林蹙眉问道!
他总觉得这样不是很稳妥,邺王一定早就把郡主当做棋子里,但他能在南疆对郡主下杀手,就说明,邺王要扔掉郡主这颗棋子。
既然是要弃掉的棋子,假意投诚有用吗?
薛敬宗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郡主说的是将计就计,没有直言投诚,这个有很大区别。
若是邺王不动,那我们也不动。
但若是邺王要对我们下手,直接反抗?还是献上去?
“魏大人,我可否看看郡主的信?”
“自然,薛大人请看。”魏宁威直接递给了薛敬宗。
信上季九宁写到:
“民生是底线,做该做之事,行该行之举,民为本,你我皆为民。理直气壮,自不避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不仁不义,百姓为生存揭竿而起,顺应民意,也和合天理。
聚宝盆,人人都想要,但若谁敢不问自取,便不占理,自会引得群起而攻之!
谁先割据一方,未必谁能先得民心,自古以来都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老虎也罢,雄鹰也好,当王者,需得民心,才有话语权,得民心者,得天下,吾自不惧!”
看完之后,薛敬宗站了起来,他懂了,郡主不是要他们投诚。
“诸位,邺王要造反,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恐怕在百姓的眼里,邺王都是忠心皇室的,他悄无声息的将手伸到南疆,而明面上,他老老实实的守着北地边境,守护着百姓的安宁,他有二十万大军,若是造反,何不趁南疆之乱,直接公开造反?”
薛敬宗的一番话,把大家都点醒了。
是啊,为何不大张旗鼓的直接造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背地里行事?
“邺王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吴楚辛出声道。
谭启林点点头:“没错!他不想被群起而攻之,又想保存自己的兵力,想利用南疆李超的手,先占据一方,慢慢收割疆土,而后他再来个清君侧?”
“邺王当真会算,届时清算了皇室,再杀了李超,他邺王一举两得,博了美名,再顺势改朝换代,自己称帝!”
“邺王此人不能小觑,如此沉得住气,行事老辣,领兵这么多年,杀伐决断,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
“郡主如今收复南疆,下一步要怎么做?”吴楚辛问魏宁威。
魏宁威道:“郡主之前就来过一封信,要求全军佩戴新做的棉甲,两月之后,寒冬来临时,她要向东仓开战。如今天下人皆知,皇帝和夏怀建李超等人合谋杀害南疆王之事,郡主为父报仇,责无旁贷,自然名正言顺。”
“若是郡主动手了,邺王想必会对郡主动手,至少会找福暖县的事。”
“不会,西燕皇室没有倒下去之前,邺王不会轻易对上郡主的,老奸巨猾的很呢。”薛敬宗冷笑着说道。
“所以,咱们照常进行,但一切行事都要低调,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硬实力要上去啊,魏大人,郡主给你留了多少威力弹?”薛敬宗问。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和邺王刀兵相见?”
“有备无患!郡主的意思是,我们就是普通的百姓,百姓谋营生而已,若是邺王要强抢,那自然要闹开,郡主说她不惧,得民心者得天下!”
“那就听郡主的,所以眼下咱们还是继续做棉甲。该造纸造纸,该种大棚种大棚,若是邺王不对我们动手,那我们就按兵不动,若安邺王要对我们下手,我们自然也要反抗!。”
“可邺王几十万大军,咱们如何反抗?”
“放心吧,楚辛,邺王的大军踏不进福暖县!顶多派些奸细来,或者杀手来,所以我们这些人接下来可得小心点了。”
“你可真会安慰人!”吴楚辛瞪了薛敬宗一眼。
冯承德见此,笑道:“哈哈哈~以前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如今知晓背后的人是邺王,那我们就由明转暗,很多事放到暗处去做,也算是好事。加之,郡主全面收复南疆,这是喜事。”
“依我看,咱们根本无需惧怕邺王,北蛮人一入冬就会入境来抢劫一番,邺王到时候,肯定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