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像不是山贼,是匈奴人!”
……
面对手下的惊呼,李隐心中猛地一紧,随即迅速从马车上跃下,动作敏捷而果断。
他快步走向那些倒下的身影,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具尸体。
只见那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外露的肌肉线条硬朗,无一不彰显着这些人生前的强健与勇猛。
再加上那和中原人微微不同的长相,这些不是匈奴人,还能是谁?
顿时,他感觉整个人都麻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
他迅速回过神来,开始仔细清点人数,目光在尸体间穿梭,心中默默计算着。
“看这人数,似乎与我们之前俘虏所言,混进关内的那五百匈奴精锐不谋而合啊!”
李隐现在内心只有一种感觉,他们好像比沿途的山贼强盗也强不到哪去吧!
也许可能就找死这一块更加强大,山贼和强盗被杀的多了还会跑,这群傻大个居然死战?
小二此刻也是满脸兴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大……人,这……真好像的是,不不不,应该就是他们!您这次又立下大功了!”
“啪!”李隐一巴掌轻轻拍在小二的头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还用说吗?让我好好想想……全歼这五百人,再加上关外那一百,总共就是六百名匈奴精锐。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也能混个爵位当当?哈哈!”
小二捂着被拍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随即又被兴奋所取代。
他急切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说道:“大人,刚刚那个带头冲锋的傻大个,您看他会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啊?”
“你倒是提醒我了!”李隐闻言,再次用力拍了拍小二的头,
“来人,将那个傻大个的头割下来,腌臜一下,等带回九原城让那些边军辨认一下。你们放心,到时候本老爷会给你们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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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风正全心全意地照料着受伤的权晓灵。
“娘子,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娘子,吃点肉,伤好的快!”
“娘子,我给你揉揉肩,放松一下!”
……
权晓灵看着在自己身旁忙前忙后、不停献殷勤的云风,心中既感动又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能不能稍微消停一会儿?我这只是小伤,没必要这么紧张。”
云风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你就好好休养,由我来伺候你。我可不能让你留下任何后遗症。”
权晓灵以手扶额,哭笑不得,“夫君,你好歹是个男子,这样让外人看到会被人嘲笑的!而我也会被人说闲话的。”
云风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这算什么?前世那些舔狗,比我这做得过分多了!要是排队的话,我这连暖男都算不上。”
权晓灵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很难想象在那个世界的男人为何会如此低微。
她好奇地问道:“是因为所有女人都像我这样强吗?”
以她的脑容量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种可能。
“那当然不是,她们中有些人甚至连瓶盖都拧不开,一桶水都提不起来!”
权晓灵满脸疑惑,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她继续追问:“那她们能赚钱养家还是……”
云风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猜想:
“别猜了,虽然有一部分像娘子你这样的女强人,但大部分还是那种普通人。只能说那个世界男多女少,社会畸形发展罢了!”
“哦!”权晓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云风看着她那懵懂又可爱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他感受着权晓灵身上传来的温暖与馨香,心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权晓灵依偎在云风的怀里,想象着那个男女角色似乎颠倒的世界,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其实,那样也挺好的,你们这群臭男人,是得好好受受苦,才知道我们女人的不容易。”
“咳咳!”云风赶紧咳嗽两声缓解尴尬。“娘子,说归说,闹归闹可别对号入座。”
权晓灵回身,一脸好笑地看着云风,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说,你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她的眼中充满了宠溺与无奈。
云风却满脸坏笑,揶揄道,“你不懂,男人至死是少年,就像奶白的雪子从小到大都是最爱一样!”
权晓灵轻啐了一口,羞红了脸,她给了云风一个“羞羞的铁拳”,笑骂道:“没个正形!总是这么不正经!”
云风哈哈大笑,他抓住权晓灵的手,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咦,我说什么了吗,你怎么秒懂了?”
权晓灵觉得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于是她转移了话题,故作严肃地说道:
“哼!夫君,你应该把心思多放到正事上面!比如,去看看你那还在监狱受苦的小弟。”
云风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他有什么好看的!谁没事放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看,看男人去!我又不是铁汉柔情!
再说要不是他见色起意,也没有这一劫难!”
……
九原城监狱,这座与世隔绝的牢笼,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信息的流通总是滞后于外界的风云变幻。
当张山气喘吁吁地冲进云浮的囚室,带来了一连串震撼人心的消息。
“殿下,殿下,三殿下原来一直不在九原城,他外出了,刚刚才回来,而且据说受到了接连三拨人的刺杀,就连皇子妃都受伤了!”
“嘶!”云浮闻言大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心中不由的庆幸不已。
【我那三哥,真是命犯煞星,走到哪儿都不得安宁。】
云浮看了眼身旁的佳人,突然都有种不想从这监狱出去了感觉。
毕竟这里吃的好,睡得好,还有美人作伴。
可比外面跟着父皇去关外安全多了。
“好吧,我让你通知三哥来看我,你办妥了吗?”
“殿下请放心,三殿下已应允,稍作歇息后便来探望您,并让您宽心,您的事情已基本查清,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去了。”
云浮满脸无奈的看了眼张山,他从来没担心过会一直关这里。
毕竟他一直都是嫌疑人,事情又不是他做的。
他担心的身旁的佳人香消玉殒,毕竟她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
自己可是答应过要救她的。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好给三哥明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当云浮陷入沉思之际,他忽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咳咳,那个……云雷小子还活着吗?”云浮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云雷?”张山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五皇子!”云浮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哦,五殿下和六殿下在刺杀事件中受了不小的惊吓,一直闭门不出,未曾露面。”张山连忙回答道。
云浮心中暗自庆幸,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或许只能求助于云雷了。
“那你即刻去通知云雷,就说他兄长我想见他,让他速速前来。”
云风喊不动,他就不信,云雷他还能喊不动了。
马三娘紧紧握住云浮的手,她能感受到云浮的焦急与担忧,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感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云浮感觉到手上的动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
眼瞅着两人又要撒狗粮,张山不由颤巍巍的打断道,
“殿下……有件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云浮一听这话,心中便预感到了不祥,当即皱眉说道:
“若是好消息便说来听听,坏消息嘛,就不必了,免得影响心情!”
张山闻言脸色有些僵,因为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是云浮的情人金凤母女死在了县衙了。
既然云浮不愿意听,他也就不说了。
毕竟人都死了,说了也只是徒增伤悲。
当然,张山也觉得,那母女云浮可能并不放在心上。
否则,云浮也不可能这么久都未曾让他去打探过她们的消息。
“那属下就告退了!”
“嗯嗯!”云浮点了点头,然后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待张山退下。
待张山退下后,云浮便直接躺进了马三娘的怀里,温柔地说道:
“三娘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殿下,我相信你!”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马三娘也已经彻底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