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神兽的威压,使山间的飞禽走兽都吓得瑟瑟发抖,各自躲在巢穴里,不敢动弹。然而被吃掉的山鸡,却是没有哪只兽会主动把猎物还回来的。
沈无求轻拍滚滚的头,笑道:“你看你自己的神兽威压多好用,放猎物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用气息把这一片标记起来。”
滚滚委委屈屈地道:“我不知道呀,人家还没接受神兽的传承,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沈无求抱起滚滚,一边撸猫安慰,一边道:“滚滚乖乖,别生气了,以后我给你打听传承之地的消息,让你早日获得传承。
你看你,把林子里的鸟雀都吓得不敢出来了,我本想顺手打几只雀儿给你烤着吃的。”
“呜,呜,呜(兽兽不高兴,到嘴边的肉被别人抢了)”滚滚一生气,都忘记了它自己能说人话,只发出野兽的呜鸣声。
“别难过了,等我找到软泥金,就给你打一个储物铃铛,用大蟒的皮炼制一条能随意伸缩的项圈,把铃铛挂在你脖子上。以后你捕到猎物,或者是采到灵药都可以放在铃铛里。”沈无求边往山下走,边说道。
储物袋不适合给滚滚,滚滚常常睡在灵兽袋里。因为储物袋与灵兽袋同材质,制作工艺也差不多,空间互相排斥。同理,一个储物袋也是装不进去同阶的储物袋的。
如果滚滚随身带着储物袋,就进不去灵兽袋了。只有用空曜晶和软泥金打造的,更高阶的储物戒之类的储物器皿,才能随意带进储物袋里。同样的,高阶的储物戒也能装进许多的储物袋。
当沈无求走进刘老舅家,他们一家正在准备晚饭。刘老舅热情地拉住沈无求道:“呀,无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来来,过来坐。老大,赶紧去杀只鸡,今天留无求在咱家吃饭。”
“舅公,不用杀鸡了,我猎了只兔子,今晚咱们吃麻辣兔丁可好。”沈无求笑道。灵兽袋里的滚滚“呜呜”两声,兔子是本神兽猎的,本神兽要吃烤兔腿,不吃麻辣兔丁。
刘跃过来接过沈无求手里的兔子,笑道:“你和我爹聊聊天,喝杯茶,咱们茶寮今年的新茶不错,你喝喝看。”
“麻烦表叔了,表叔记得留出一个兔腿,我弄给滚滚吃的。”沈无求笑着回道。
刘老舅摇摇头,不赞同地道:“你呀,太宠这只小猫了,养猫嘛喂点小杂鱼拌剩饭就行了。这么好的腿肉给畜牲吃,浪费了。”
灵兽袋里的滚滚躺不住了,好想骂人怎么办?本神兽猎来的兔子,你这老头子坏得很,居然连一只兔腿都不想给本神兽吃!?“啊呜!岂有此理!”
沈无求拍拍灵兽袋安抚滚滚,“舅公,山里猎的东西,不值钱,滚滚喜欢,就给它吃了,不够明天还可以去猎。对了舅公,我想打听点事,你能把老村长和两位族长都叫来吗?”
刘老舅乐呵呵道:“行,你不说,我也打算叫几位老哥过来打打牙祭的。”
不一会儿饭菜弄好,分了两桌,刘跃媳妇与婆婆带着孩子坐小桌,沈无求和男人们一桌。
刚一坐下,酒还没喝,刘老舅便道:“无求,你想打听什么事,跟咱们几个老家伙说,除了你阿爷,这村里最老的几个都在这了。”
“舅公,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不急,咱们边吃边聊。”沈无求起身给大家斟酒,他不急,等大家酒过三巡,微醺了才好问问题。
“舅公,刘族长,赵族长,你们都知道我去年从后山的拐枣树上摔下来,因祸得福傻病就好了。我觉得那拐枣挺特别的,就想打听打听,过去这些年那树附近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刘族长泯了一口酒,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什么特别的事情?让我想想,最近几年……那拐枣树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呀!”
几个老头子互看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刘老舅才开口道:“嗯,我也没听说过那拐枣树周边,最近几年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那更久以前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沈无求有些失望,不甘地追问。
刘跃挠挠头,又闷了一口酒才开口道:“更久以前呀,……”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接着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二弟摔断腿那年,我算算啊……得有十五六年了。”
刘跳接过他的话头郑重说道:“我记得自己摔断腿有十六年了。”他当然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摔改变了他的半生,若不是沈无求出手给他医治,他得做一辈子的残废。
刘老舅打断仍想继续发言的刘跳,道:“老二,你别打岔,听你哥继续说。”
刘跃轻咳一声,继续道:“那时候,老二刚摔断腿没多久,阿娘在家照顾他,阿爹进城去打短工,挣钱给老二买伤药。我每天上午打猪草,下午上山捡柴。
那天我刚上山,走到那棵拐枣树附近,早上吃的野菜杂粮粥,快晌午了肚子饿得狠,就想着找些稔子吃了,再去拾柴。没想到,就在草丛里捡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沈无求追问道
刘跃继续道:“一个纸盒子,都没有巴掌大,那纸很硬挺,我从没见过这么结实的纸盒子。那盒子上面还画着一个姑娘的小像,还有字。”
刘老舅插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盒子上有三个红色大字‘阿*玛’,奇怪的是有的字与咱天启朝的字不太相同。”
刘跳也插嘴道:“我也想起来了,纸盒子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膜给扒开了。那里面装着二十支比我手指细的纸卷,纸卷里卷着的不知道是啥植物的叶子,闻着那味道臭臭的。”
刘跃抢过发言权,接着道:“也不知道那玩意是能吃还是干啥用的,咱家爹还拿来当茶泡水了,那滋味!呵呵……”
“什么味道?甜的还是苦的?”赵族长好奇地问道。
“嗨,嗨,”刘老舅不好意思地讪笑道:“难喝死了,又苦又辣,还有股子怪味。”
听到这沈无求心中有数了,这是云南名烟“阿*玛”呀!
刘跃又道:“老二,当时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漂亮的纸盒子,我还把它送给你了,你还记得吗。”
刘跳赶紧一拍脑袋,站了起来,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到一刻钟,他兴冲冲地拿着一个小纸盒,边走边着:“那时候我可宝贝这盒子了,就是里面的东西太难闻,被我扔掉了。这盒子后来放在了箱笼里,这不,还在呢!”
离刘跳最近的刘村长早已按捺不住,站起来朝刘跳走去,接过他手里的盒子,仔细打量。他把盒子凑近鼻端,嗅了嗅,皱眉道:“果然有股怪味,放了这么多年,还能闻到。不过这盒子的确很漂亮,泛着蚌壳一样的莹光。”他用手仔细摸了摸,又道:“也不像是镶了螺钿的呀。”
(作者注:螺钿嵌是我国用在漆器上的一种装饰手段,早在西周时期就有了。主要是采用螺蚌之贝壳,将其珠光层加以磨薄磨光加工成薄片后,制成人物花草鸟兽等形象嵌入预先雕成的凹形图案内,再刷上一层光漆,然后磨平抛光使其露出钿片,就制成了色彩艳丽的嵌螺钿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