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杉顿帝国各个沿海城市,大片大片的奇异传说从沿岸的居民口中传出。
“你听说了吗?就是昨天……”
“对对对,就是街尾那家的小孩……”
“听说昨天去了一趟海边回来之后,精神都不正常了,嘴里一直嚷嚷着什么海妖,什么塞壬。”
“是啊,我记得我今天好像见过他,他爸嫌他丢人,直接给他关进屋子里了,但是呢,我关进屋子里了,还一直念叨着他们听不懂的东西。”
“真可惜,好好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毁了,也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东西,你说……会真的是……”
“怎么可能,不要乱想了!那个传说多久没有复现了?何况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触怒那种存在,那种事情应该是我们这些成天在海里捕捞的人才该担心的。”
“真是奇怪,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海神传教廷教士又说,海神从来都不会因为我们依靠海洋捕鱼而生而愤怒。”
“传教士?你有告诉他那个传说吗?”
“没有,那个传说不都只是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才能知道的吗?”
“不过我确实很好奇,我不知道这个传教士说的是真的假的,那么那个故事里的贵族,究竟是做了什么呢?”
……
“传说,曾经有一位贵族为了获得海洋中的珍宝,雇佣了我们镇子上面最有能力的水手与捕鱼者。”
“他们在天气晴朗,风平浪静的时候出发,村子上最好的水手拍着胸脯向贵族保证:”
“‘我一定会将海洋中最珍贵的珍宝献给您!’”
“贵族喜笑颜开,满意地点着头。”
“水手没有辜负他在村里的威名,在捕捞上了许多珍贵的鱼之后,他终于捞上了一扇有一人大的扇贝。”
“贵族看着眼前的扇贝,惊喜极了:”
“‘如此大的扇贝,其中开出来的珍珠一定也十分之大!’”
“将工具拿过来,我要亲手打开这个海洋之宝!”
“贵族拿着锤子与凿子,凿啊凿……”
“终于,扇贝不堪负重,被凿开了。”
“令人十分惊讶的是,如此庞大的扇贝里面居然没有多少海水。贵族越来越兴奋,他认为,海水越少,扇贝里面的珍珠体积便越大。”
“终于,扇贝缓缓打开了,其中有着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至极的宝物——”
“那是一条人鱼。”
“‘牠’有着一头超越世界上最美丽的珍珠的银发,当‘牠’睁开双眼时,‘牠’的眼瞳几乎夺取太阳的璀璨。”
“咚——”
“贵族手里的工具几乎瞬间便落在了甲板上,他惊艳的看着扇贝里面的珍宝,久久不能说话。”
“[人类?]”
“‘牠’的语言优雅至极,却又简短有力。”
“但是贵族却听不懂,他只是兴奋的下令:”
“‘快,将扇贝关上!把这个宝物捆起来!’”
“‘我要将它献给帝国最尊贵的人!’”
“水手呆呆地望着坐在扇贝中伸懒腰的[人鱼],并没有立马执行贵族所下的命令。”
“‘老爷,它看上去就是有生命,也有思想的生物,我们……’”
“贵族眯了眯眼:”
“‘你什么意思?’”
“‘您知道的,老爷,在海洋沿岸待久了,我们多少会对海洋有些敬畏,而它或许是海洋真正的子民,我们不应该将它作为礼,额!’”
“贵族冷着脸挥手,水手旁边的护卫蓦然抽出一柄匕首,从背后插入那位水手心脏。”
“‘抱歉,如果不解决你的话,你可能会偷偷把它放走,对吧?’”
“水手滑倒在地,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他最后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扇贝中的[扇贝]身上。”
“[快走]。”
“但他再也说不出口。”
“其他同村的水手看着眼前的贵族,如此心狠手辣的将自己的同伴杀死,十分惊怒。”
“而贵族则是挥手:”
“‘既然宝物已经得到了,那他们就再也没用了。’”
“于是旁边的所有侍卫瞬间拔刀指向村中的水手。”
“……那之后呢,爸爸!那个‘人鱼’怎么样了?!”
孩子焦急地问道,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紧张。
“[唉]”
“‘祂’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祂’是什么意思?”
男性顿了顿:
“就像平时用的她或他一样。”
孩子歪了歪头:
“他是男孩,她是女孩,那祂呢?”
男性轻笑一声:
“祂啊……是神明。”
孩子瞬间瞪大双眼:
“所以……”
“是啊,将血腥之事呈现在神明面前,他已触怒神明!”
“于是晴朗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雷电从云层的缝隙中闪烁出来,劈在海水上!”
“原本平静的海面瞬间波涛汹涌,滔天巨浪从远处翻来,似乎要将这艘庞大的船只给吞没!”
“海水被恐怖的吸力吸成水龙卷盘旋在这艘船的旁边,贵族几乎被这番景象吓得尿了裤子,此时他坐在地上,颤抖着身躯:”
“‘救命!救命!’”
“海洋并没有回应他的求救,头顶的巨浪最终拍了下来,将水手的尸体冲下甲板,冲入海洋。”
“咸腥的海水扑鼻而入,贵族止不住的佝偻在地上咳嗽。”
“而祂甚至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动作,依旧坐在扇贝中:”
“[将肮脏之事呈现于吾面前]”
“[死罪]”
“船只旁边的水龙卷似乎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瞬间像这艘船只袭来,原本价格高昂,材料珍贵的船只在这样的攻击下一触即溃,船上的水手纷纷海水冲入海洋。”
“而那位贵族和他的侍卫们,则是融化与大海中,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传闻。”
“而那些水手们却奇异的活了下来,被海洋冲上了海岸,冲回了村子。”
“祂是一位好神!”
小孩子下的定义总是那么轻而易举,逗笑了男性。
“爸爸,你为什么要笑?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说的是对的,那确实是一位好神。”
“不过,海洋的愤怒持续了整整七天几夜,这几天整个村落里的所有渔民都没有办法从海水中获得任何东西,甚至在这段时间里,村上的人都认为那些跟随贵族的水手全都死亡了。”
“那些贵族真坏,祂生气是应该的!”
孩子气鼓鼓道男性摸了摸孩子的头:
“既然我把这个秘密交付给你了,那么你能把你的秘密交付给我吗?”
“昨天,你遇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