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破壁之战,因为顾铭等人的确切情报,导致妖兽在保平市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就全部被击杀,连其中的四品妖兽都未能幸免。
这也主要是斩妖军派出两个主力师。
谭三平几人辗转来到保平,找到了徐耀祖的营地。
此时的徐耀祖心情愉畅,正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听梁同年汇报战绩。
听到汇报说谭三平等人到来,先是一喜,又问道:“顾铭跟着一起回来了吧?”
那个汇报的士兵摇了摇头,说道:“报告营长,没有看到顾铭。他们这次一共来了五个人。”
徐耀祖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等看到谭三平等人脸上悲戚的神色,心中怒火噌噌往上冒。他几步冲到谭三平的面前,喝问道:“顾铭呢?”
谭三平看着徐耀祖,最终艰难的挤出几个字:“顾铭和裴星宇两人外出执行任务,深入敌后,至今没有消息。”
徐耀祖一拳砸在谭三平的脸上。
谭三平神色凄然地继续看着徐耀祖,并没有用真气抵抗,脸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学长,我会回去继续寻找顾铭和裴星宇,生要见人,哪怕是死了,我也把他们的尸首带回来。”
徐耀祖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他才十七岁,连武者都不是,你派他执行个什么任务?为什么你们几个都好好的,他就不见了?”
谭三平平静了一下语气,说道:“学长,这次妖兽偷袭,就是顾铭和裴星宇去探明的情况,并且发送了信号弹。我相信他们两人一定是被困住了,他们手上有各种火器,不直接和三品妖兽照面,应该不会有危险。”
这时,梁同年也过来了,虽然听了个大概,可还是知道了怎么回事,顿时对几人怒目而视。
徐耀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死,此时发泄过了之后喊道:“我不想听到你们的可能或许。我现在就去找他回来,老子的兵,却让你们带出去嚯嚯了。”
说着,手一翻,一辆军用车出现在面前,他拉开车门就要钻进去,却被梁同年一把拉住。
“营长,不要意气用事。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况且斩妖军上层的几个首长还都没有走,要是过来视察营地,事情就不好对付了。”
徐耀祖的手死死捏住车门把手,胸口起伏,整个人挣扎着咬了半天牙,狠狠将车门关上,对着谭三平几人道:“谭三平,老子告诉你,如果顾铭找不回来,那这仇,咱俩就算结上了。”
说完,转身离开。
梁同年也是狠狠瞪了几人一眼,随着徐耀祖离开了。
顾铭和裴星宇此时狼狈异常,两人身上涂满了妖兽粪便,掩盖自身的气味。
想找的狙击点也没有找到,只能不断地逃亡。
又一次实在是累的不行了,顾铭瘫坐在地上,裴星宇赶紧放出甲七狙杀炮。
身后追击的妖兽就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根本甩不开。
强自镇定了一下,顾铭连续开了三枪。
随着枪声起,三只妖兽倒地,其他的妖兽也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分食那三具尸体。
顾铭趁着这个间隙,喘着粗气,偷空喝了一口水。
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
连腕表上都已经没有详细的地图。
妖兽在后面不停的追赶,要不是顾铭几次发现前方的三品妖兽,两人早就成了妖兽的餐食。
就这样在荒山野岭中奔行,好多次顾铭都感觉自己要昏厥。
裴星宇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将顾铭扛起来跑一阵,可是随着裴星宇的体力下降,两人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
顾铭站起身来,说道:“裴哥,考虑一下,我是走不动了,你把家伙都给我,我能保证在这儿给你顶住半小时,这样你就能甩开追着我们的兽群了。与其两人都死这儿,还不如我一个人风风光光的多杀一些妖兽。”
裴星宇恼怒地说道:“顾铭,我们继续逃,这些话我不想再听到。你可是我要求一起出任务的。裴哥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品格,但是丢弃队友,我裴星宇还是做不到的。”
粗粗喘了两口气,裴星宇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得赌一把,找上一个洞穴。如果里面有高品的妖兽,算是咱哥俩时运不济,命该如此。但是如果占据洞穴的妖兽一般般。我们就以洞穴为阵地,杀光这后面追逐我们的妖兽,那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收起甲七狙杀炮,将顾铭扛在肩头,又开始新一轮的逃亡。
日升日落,两人已经在荒野中逃亡了足足五天五夜。
带的食物和水源,也已经消耗一空。
一直在逃亡的路上,裴星宇真气根本没有时间恢复。
到今天的时候,顾明也时常眼花,竟然漏过了前方的一对狐妖。
两只狐妖的偷袭,差点让裴星宇失去一条胳膊。好在两人这几天刻意留着晶能枪最后几次发射的机会,才幸免于难。
在喘息中,两个人又一次开始坐地休息。
裴星宇取出一只三四米的兔妖尸体,两人对着被裴星宇划开的喉咙处一阵猛吸,腥臊的兽血让两人几欲作呕,但还是强忍下来,裴星宇割下几块肉,将兔妖的伤口再割大了一些,扔在原地,又开始奔逃。
喝了点生血,两人略微恢复了一些神采。顾铭坐在裴星宇肩头,嚼着生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裴哥,你别说,我竟然觉得这兔肉还有一点好吃呢。”
裴星宇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这小子,心是真大。现在还开个屁的玩笑。赶紧吃完,放亮眼睛,找洞啊,赶紧找洞。”
两人跑了一阵,顾铭拍了拍裴星宇肩膀,示意他放下自己。
裴星宇说道:“哥……哥还能再……再坚持会,你好好……休息。”
顾铭说道:“裴哥,是洞,左边,那边好像有个洞口。”
裴星宇转头看了一眼,果然能看见一只洞口。然后他嘴里发出难听的嗬嗬声,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