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恒山派外出的众人回到恒山的日子,大家都去山门迎接了。传来的消息说,这一次恒山派损失惨重,就连定静师太都身陨了。可定逸师太和定闲师太都应邀前往了少林,来应对魔教的反扑。
仪清师姐特意来请在后山面壁的仪琳一起去山门迎接,仪琳小师妹已经在后山面壁大半年之久,头发已然只有5公分左右。(注:普通人头发一般一个月会长出1公分左右。)
这半年里,仪琳每一天都会想到慕容复,都会想到那个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以前有些婴儿肥的仪琳小师妹此时已经极瘦了,看的同门师姐妹都心疼不已。今日仪清师姐让仪琳从后山出来,便也是想让仪琳透透气。
仪琳戴好了僧帽,却是没有办法隐藏脖颈后面的秀发。仪琳来不及小心翼翼的将头发藏起来,赶紧前往山门。
远远的便见到一群人身着白衣,带头的便是恒山派最小的弟子秦绢。秦绢一身孝衣,捧着一个盒子,整个队伍十分的沉默,甚至有弟子的身上还渗出了血迹,可见此行只惨烈。
恒山派迎接的队伍中无不悲切,仪清高声道:“恭迎定静师伯回山!”众弟子一同高声喊着,期间很多人都泣不成声。
仪琳小师妹泪眼婆娑的看着回山的众人,直到看到了其中的一个男子,那男子竟然是光头,在看那眉眼,不是慕容复还有哪个?
仪琳小师妹有些懵,心中暗想,他怎么剃光了头发,还进入了我恒山派的队伍之中?可眼下又不是相见的时机,便心中缀缀的按下所思。
等到将定静师太的骨灰放入灵堂之后,仪琳才瞅准了时机,将慕容复拉到一边,开口道:“你怎么来了?还剃光了头发?”
“你瘦了!”慕容复却没有搭她的话,自顾自的去摸仪琳小师妹的脸,满眼心疼的地说着。
“胖瘦只是外在,不打紧的!”仪琳小师妹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若是早知道你会为我茶饭不思,之前便不送你上山了。”慕容复贴近仪琳小师妹的耳朵呼出热气。
“不,不理你了!”仪琳小师妹说着便转过了身子去,后脑勺对着慕容复,却没有走开。
“哎呀~你干嘛呀!”仪琳小师妹开口说道,原来是慕容复将仪琳小师妹的僧帽摘走了。
“来,我为你戴上!”等仪琳小师妹转过来的时候,却见慕容复拿着一顶头发看着仪琳小师妹说道。
仪琳小师妹看着慕容复手上的那顶头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慕容复此时变成了光头。原来都是为了自己,原来他都知道。
“好!”仪琳小师妹的眼中开始噙着泪水,原来,他的心中也是有我的。
这顶假发是慕容复在上山前专门弄好的,原料便是自己的头发,还专门找了象牙做发箍。慕容复给仪琳小师妹戴上了假发,还拿着镜子和象牙的梳子给仪琳小师妹。
抚着仪琳小师妹及腰的长发,慕容复开口道:“如今长发及腰,嫁我可好?”
“嗯!”仪琳将一脸的娇羞藏进了慕容复的胸怀之中。
“那你的头发给我做了假发,你怎么办呢?”半晌仪琳小师妹才从慕容复的胸怀中出来,抬头问道。
“不怕,我还有!”只见慕容复手中又拿着一顶假发。
“嗯?这又是谁的!?”仪琳一脸疑惑的问道。
“放心吧,你头上顶的是我的头发做的,这一顶是我的属下自愿献给我!”慕容复一脸正义的说道。
“自愿的吗!?那你下属一定非常爱戴你!”仪琳小师妹开口说道。
“当然,他这次也来了恒山,不信你回头问他。”慕容复言之凿凿。
“那就好!”仪琳小师妹闭上眼睛靠在慕容复的怀里,嗅着慕容复身上的味道,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过去。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光头在远方探头探脑的看着,却又不敢上前。
慕容复当然也看到了,见仪琳小师妹睡的香着,便用传音入密说道:“老钟,怎么了呢!?你就在原地说,我能听到!”
老钟便远远的站在原地开口道:“教主,我去找定逸师太和定闲师太,却被告知她们按照左冷禅的命令前往了少林寺,您让我将定静师太的信转交给定闲师太怕是落空了。”
慕容复听罢有些无语,想来定闲和定静师太怕是对于定静师太的事情内情一无所知,竟又上了嵩山派的当。
“有没有打听到是为何而去!?”慕容复开口问道。
“禀教主,少林寺拿下了日月神教的任盈盈,华山派叛徒令狐冲将消息带给了日月神教。是以,日月神教正在大规模聚集,要攻上少林,营救任盈盈。左冷禅便发布五岳剑派盟主令,命令五岳剑派一同前往少林!
同时发布江湖追杀令,追杀华山派叛徒令狐冲!”钟万仇将所获知的消息一一讲述。
慕容复摸着下巴,消化着钟万仇的消息。这令狐冲终究是和任盈盈搭上了,也不知是天道大势的原因还是怎地,竟还是成了华山派的叛徒。
“知道了,等仪琳睡醒再说!”慕容复传音给钟万仇,却并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仪琳好好睡一觉,这小妮子这段时间怕是煎熬坏了,此时竟坐着在慕容复的胸膛上打起了轻鼾。
慕容复看着仪琳小师妹,只觉得仪琳实在是受苦了,眼窝深陷,一脸疲惫。初一见时,眉头紧皱。直到现在,脸上才洋溢着笑容,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慕容复的手抚上了仪琳的俏脸,摩挲着;而仪琳似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什么,便用小脸蹭着慕容复的手掌。
而此时,一个大和尚却跳了出来:“好啊!慕容复,我女儿对你情根深种。你却在我女儿的眼皮子底下抱着别的女人!?你这个专门勾女人魂的混账,给我死来!”
这人正是不戒和尚,手中的禅杖挥舞,便要将慕容复打杀了去。一张老脸上满是狰狞,似是见了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