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晏清体内的陈年旧伤已彻底痊愈,就连体内难以驯服的暴乱灵气,也如涓涓细流,平静而有序地流淌在他的经脉之中,再也没有溃散的迹象。
“吾族后人,能承受此等痛楚,实属罕见!甚慰!甚慰!”麒麟头颅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从口中缓缓吐出一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麒麟图腾。
“此乃吾族信物,可助你修行之路更加顺畅。”
随后,晏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送出了传承秘境,回到了石室里。
晏清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这玉佩原剧情里也没有出现过。
晏清试探性往玉佩里注入自己的灵气,刹那间,周围的灵气暴动,疯狂往他的方向涌动,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看来是辅助修行的东西。”晏清笑道。
这趟赚了!
不仅夺走了卿凌的传承,还得到了修炼宝物。
随后,他将山洞内的雪晶草悉数收入空间,并在洞口布下结界,这才安心开始修炼。
很快,晏清笑不出来了。
他的麒麟血脉已进化为上古火麒麟一脉,原本的识海仿佛扩大了数倍,从足球场般大小变为学校般广阔。
填不完,真的填不完。
也就是说,
他从化神初期晋升至化神中期所需的灵气,至少是以往的好几倍。
难怪原剧情中,卿凌的境界提升如此缓慢,经常去各种秘境里寻找机缘不说,经常去拍卖行耗费巨资购买天材地宝。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唉,真是祸福相依啊。”晏清叹了口气,随即振作起来,“罢了,来都来了,只能努力修炼了。”
再说了,实在不行可以动用自己的空间库存,虽然有点肉疼就是了。
修为增长慢,又不代表实力不行。
化神初期修为,也足以震慑那些对宗门心怀不轨之人。
忽然晏清想到原剧情中,那个为主角报仇的小女孩,心中涌起一丝慰藉。
还是先去把这个小女孩找到再说。
原主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不愿让宗门长老们发现这一秘密,怕他们责怪清云和清瑶,于是以闭馆为由,离开了宗门,隐居在世俗界的一个宁静的村庄里。
尽管灵力已所剩无几,但凭借药宗出身的背景,原主在村里做起了普通郎中,日子也算安稳。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么过下去时,一次在河边垂钓,他意外救起了一名漂浮在河中的小女孩。
救起小女孩后,小女孩执意留在原主身边。
原主坦言,他活不长,不能抚养小女孩长大,不如由他出面,给他找一户好人家,收养她。
小女孩死活不肯,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表明决心。
一个将死之人,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于是,原主将她留在身边,取名柳心颜,希望小女孩以后能开心一些,并传授了一些修炼之法。
柳心颜身具五灵根,这在修仙界被视为废灵根,只能做做杂役。但在凡间,这样的灵根却足以让她保护自己。
六年时间一晃而过,她从一名十岁小女孩长成了十六岁的少女,一直陪在原主身边。
原主不仅传授她修行之法,还悉心教导医理,希望自己去世后,柳心颜还有一技之长,在俗世好好地活下去。
但,
就在原主临终前陷入了回忆,被柳心颜套出了药宗宗主的身份,原主更是呢喃着清云和清瑶的名字。
柳心颜安葬完原主后,孤身前往修仙界,想要查明一切。
历经五年,柳心颜赶到药宗,然而迎接她的,却是早就衰败不堪的药宗。
她努力拼凑当年的事情,终于得知是清云和清瑶导致的。
但那时的清云已是金丹中期修为,清瑶更是金丹大圆满,对于筑基初期的柳心颜来说,简直是不可战胜的。
为了复仇,柳心颜只能委身于一名御兽宗的元婴期修士当靠山,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对付清云和清瑶。
然而,在修仙界,清瑶已是无人敢轻捋其须的存在。
卿凌被誉为千年难遇的修仙天才,不仅修为已至元婴期中期,更是剑宗备受尊崇的少主。
清瑶,作为卿凌的道侣,自然也是无人敢轻易触怒的对象。
但美人在怀,元婴期修士什么话都敢说。
当柳心颜逐渐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时,为时已晚。
她试图逃离御兽宗的束缚,却不幸被那位元婴期修士察觉,被元婴期修士察觉并炼成了炉鼎。
柳心颜到死,连仇人的面都没能见到。
面对这样的小可怜,晏清自然是要悉心教导,培养成药宗未来的少主。
柳心颜启程之时,修为尚停留在炼气期大圆满,然而,在这五年间,她历经风雨,颠沛流离,不仅安然无恙,更是以五灵根跨入了筑基期的门槛。
这样有韧性的好苗子,他怎么可能错过。
然而当晏清来到原主待的那个小村庄时,晏清猛然想起,现在的柳心颜,似乎才一岁。
他哪里认得出一岁的柳心颜长什么样。
无奈之下,晏清只能消费积分,让系统锁定柳心颜的位置。
“找到了,她此刻正身处邻近小镇的百花楼。”系统回应道,“只是,这百花楼似乎是个……风尘之所……”
......
阴暗潮湿、霉味扑鼻的小黑屋里,一抹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顽强地挤入,却只能勉强照亮这狭小的空间。
昏暗的角落,一名幼小的女婴无助地蜷缩在地,她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身旁一位女子的衣角,那双清澈却充满无助的眼睛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解与恐惧。
那女子面容苍白,脸上也满是疤痕,身体早已失去了温度,僵硬地躺在那里,显然已离世多时。
女婴的哭声微弱而断续,在这死寂的柴房中显得异常凄厉,她似乎还不明白生命的无常,只是本能地想要唤醒那个永远也无法再回应她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老鸨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与算计:“听里头那动静,百合怕是已经没了吧?”
“可能吧,要不,我开门看一眼?我听着那小女娃的哭声也越来越弱了,怕是不行了。”另一个声音回应道,带着些许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