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飞把快壶里的水倒入一个矿泉水瓶里封存。
    然后又联系了临省公安厅。
    请求他们给予帮助。
    上面已经协调好了，如果需要，临省将全力配合。
    包括调用警力。
    杀手在李仲飞的审问下，没怎么坚持就交代了。
    可惜，没什么用。
    还远远牵涉不到何永福这等人物。
    但杀手本身却是大有用处。
    走廊里发生的一幕被尚山看到了。
    李仲飞打算利用这一点来误导他。
    杀手的口供经过剪辑，顺理成章变成了灭口的任务。
    一般人听个十遍八遍还真听不出来。
    然后，李仲飞拿着手机再次走进关押尚山的房间。
    此时的尚山非常气恼。
    心里怨恨着杀手是个废物。
    他也没想到李仲飞真的和传闻中一样厉害。
    不过没关系。
    何市长肯定还有后续手段。
    “尚山，走廊里发生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李仲飞坐在了沙发上。
    尚山坐在床上。
    白天不对他采取措施，都是晚上睡觉时上铐子。
    尚山没有说话。
    看到了又怎样？
    我是不会向你提供一点线索的。
    李仲飞笑了笑：“你以为杀手是来杀我的？”
    尚山还是没有说话。
    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熟的很。
    谁敢剥夺他们的利益，谁就是敌人。
    对待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死。
    李仲飞又接着道：“如果刚才不是我在这里，你应该已经被灭口了。”
    尚山眼珠子动了一下。
    随即又看向了脚尖。
    心里却不屑道，骗谁呢？
    我好歹干了二十年警察，这种离间的把戏一打眼儿就能看穿。
    李仲飞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不信。”
    “我在多河市的经历想必你也知道了。”
    “一名职业刺客用狙击枪都没能杀死我。”
    “我一个人敢去邻国救我老婆，与当地两帮武装分子激战，不仅救出了我老婆，还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这说明了什么？”
    李仲飞掏出烟，扔给了尚山一根，点燃后抽了两口。
    尚山也抽了两口，道：“杀你的难度太高。”
    “你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别人会认识不到吗？”李仲飞夹着烟，对尚山比划道。
    “比如说你和我，谁更难杀，谁被杀了对别人更有利？”
    尚山看了一眼李仲飞，没有回答。
    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是你。
    李仲飞摇摇头：“你想错了，此一时彼一时。”
    “要是以前，你们的想法还可以说的过去。”
    “现在我来了，你们的想法要改一改了。”
    “正如你头上那位，选择了难度较小的人灭口。”
    “不过这个选择也是错误的。”
    “最好的选择是认清形势，彻底坦白你们的罪行。”
    李仲飞感觉铺垫的差不多了，拿出手机。
    “给你听一听杀手是怎么交代的。”
    尚山心中一动，竖起了耳朵。
    李仲飞说的确实存在可能性。
    换位思考。
    如果他是何市长，在面临如此危机时刻，不会排除灭自己人的想法。
    “雇主出一百万让我杀一个人，这个人名叫尚山，居住在白音矿业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