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将刘蓉蓉挡在身后,摆出一副老母鸡呵护小鸡崽子的表情,冲林宁喝道,“牛大秀,你要干什么!我们高家的媳妇,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
嘿嘿,林宁乐了,“我不但要打刘蓉蓉这个媳妇,我还要打你这个老媳妇呢!”
话音未落,林宁就将笤帚疙瘩砸到了高母的脸上,“你也给我一起滚蛋!”
笤帚疙瘩像个小炮弹一样,打到了高母的脸上,打的她鼻子酸痛,鼻血直流,她气急败坏的叫道,“牛大秀!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林宁冲到高母跟前,揪起她的头发,也给了她几个大耳光,“你这个天天挑拨离间的!就是该揍!”
高母挨揍,高父当然不会干瞪眼看着,他拿起墙边的木铲就朝林宁打了过来,呼的一阵风出现在林宁的脑后,她蹲下身子,只听得“哐当”一声,然后就是高母的一声惨叫。
原来,木铲没打中林宁,却打中了站在她身后的高母。
高母捂着再次受创的鼻子喊道,“打着我了!你打牛大秀啊!”
高父挥舞着木铲又朝林宁打了过来,看那狠样,估计是想把林宁给拍个半死。
高威和刘蓉蓉站在一边看好戏,谁也不动,就看着他们的爷爷打他们的娘,刘蓉蓉还罢了,就是个儿媳妇,没生她没养她,不存在多深的感情。
但高威这个儿子可不一样,高威是长子,牛大秀对他倾注了很深的感情,也为他做过很多事情,现在这个狗东西看着自己娘挨打,竟然一动不动!
呼呼的木铲过来了,林宁跳到高威身边,一把将他扯了过来,迎着木铲就丢过去了,只听得“啪——!”的一声,再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
木铲正好打到了高威的脑袋上,拍的他眼前金星直冒,额头上马上肿起了个大包。
高父吓了一跳,赶忙将木铲丢到地上,问道,“高威,你没事吧?”
高威捂着脑袋不说话,有事没事这还用说吗,他爷爷真是没眼力见儿!
连着失手了两次,高父不敢再揍林宁了,既然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
他问高威,“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说说,我给你们做主。”
高威刚想张嘴,林宁说话了,“做什么主,这是我家,用的着你做主!”
这话高父不爱听了,“这是我儿子家,我儿子家就是我家!我就是一家之主!”
“放屁!你儿子高建国已经跑了!现在这是我牛大秀的家!这家里我说了算!”
高父一个矮矮瘦瘦的老头子,他身轻如燕,往上一窜半米高,“我儿子跑了,那也是他的家!我儿子不在家,我就给他当家做主!”
“滚你的吧!”
林宁捡起地上的木铲,朝着高父高母打过去,“这是我的家,跟高建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们两个老东西凭什么跟着我住,还给我当家做主?都给我滚蛋!”
她拿起木铲,一顿胖揍,将高父高母赶出了家门,“找你们另外两个儿子去!”
高威和刘蓉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娘......”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看谁好就找谁当娘去吧!”
林宁挥舞着木铲,将高威和刘蓉蓉也赶出了家门。
这还没完,林宁又到高父高母的屋子里,将他们的被褥衣服生活用品,全都丢到了大门口,“找你们的儿子去!以后不要来我家!”
高父高母傻眼了,没想到林宁来真的了!
本来是看看热闹,外加挤兑牛大秀一顿的,怎么现在把自己搞到外面来了,这可怎么办?
高父高母有三个儿子,高建国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高建军,高建业。
按照农村人的习惯,养老应该跟着长子,同样的,家业也得给长子。
高父原来是个邮差,当年他退休的时候,没把工作给老大高建国,而是给了三儿子高建业。
为了这事,高家三兄弟闹的很不愉快,当时,高建业为了得到这份工作,也信誓旦旦的说过,父母的养老都由他一个人负责,不用两个哥哥管。
而高建国也发过誓,对父母生不养死不葬。
以前高父高母健康的时候,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但是后来他们身体变差,很多活都干不了了,高建业就开始重提轮着养老的事情。
开始提的时候,高建国不同意,多提几次之后,他渐渐的松了口,同意轮着养高父高母,但有一条,跟着谁住的时候,高父的退休金就得给谁家,不能像以前一样,只给高建业一个人。
这个说法一出来,高建业就缩了回去,不提轮着养老的事了。
没想到,一年多前,高建国的初恋变成单身了,她男人死了,高建国跟她见过几次面之后,像是重新点燃了年轻时的激情,竟然卷着家里的钱跟她跑了!
跑去了哪里,高家人不知道,不过据看见他们的人说,应该是去了南方,两人一块打工去了,做一对打工夫妻。
高建国灵机一动,给高父高母提了个建议,既然大哥不见了,你们干脆住到他家里去,给他看着牛大秀,别让她给我哥戴绿帽子,等我哥回来了,肯定就能原谅你们,咱们就能冰释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