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嗯了声,“是跟他有个约定,他助我拿下皇城,同样,我要帮他夺得北齐的皇位。”
秦翡不解地看着对方,“你爹不是早就打算将皇位交给你了吗?”
齐思骆笑了声:“那老东西最擅长阴谋算计,反正这话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听说的,我是没听说过。”
“那咱们何时动身?”秦翡问。
齐思骆想了想,“今日吧。”
“这么快?”秦翡感觉自己还没躺多久,就又要开始忙起来了,“要打仗吗?”
“不用,北齐人哪有这么粗鲁,咱们用嘴的。”齐思骆微笑。
一行人要北上,同大房夫妇和慎婕妤说完,又匆匆收拾行李,准备北上。
听齐思骆说,北上需得乘船,秦翡倒是有些感兴趣,毕竟她还没有乘船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前几日北上行船都顺风顺水,秦翡窝在船舱内睡懒觉,要么就是吃零嘴。
待了几日就觉得无聊了,岑鹤珏倒是闲得住,白日里同齐思骆在船板上下棋喝茶,她对此不感兴趣。
入夜。
秦翡一听外头有起哄的声音,连忙跑出去瞧,外头光线昏暗,是船员们围在一起讲鬼故事。
她顿时就来兴趣了。
虽然她怕鬼,但不影响她喜欢听鬼故事啊。
连忙就搬把小椅子挤在船员里。
船员见挤进来的是个漂亮姑娘,顿时更来兴致了,说得越来越兴奋。
“你们知道水鬼吗?我还真遇上过。”
秦翡捧着脸,睁大了眼,“真的假的?”
“那当然是真的了。”
齐思骆和岑鹤珏下完最后一盘棋,天色晚了,二人下楼到了船板上,就瞧见秦翡兴致勃勃挤在一堆男人中间听故事。
“你媳妇儿还挺喜欢热闹。”
岑鹤珏唇线抿直,二话不说坐在了秦翡的身边。
人注意到他,连忙道:“快听快听,讲到最精彩的时候了。”
岑鹤珏抬眼,只瞧那年轻船员张口道:“暑热难捱,我小时候最喜欢和村里的孩子们一块去潭里玩水,大人们都不让我们去,
但孩子嘛就是皮,常常成群结队去潭里游水,有一次我回了家,就感觉家门口经过了乌泱泱一群人,说什么有人掉水里了。”
船员一边回忆,脸色也跟着白了些,秦翡听得越发认真。
“他们说有个孩子掉进潭里淹死了,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是活着死了,就一块跟了去。
去到潭边的时候,就瞧见一帮人围着水潭,当时那淹死孩子的父母跪在旁边痛哭流涕,我就往那草席上一瞧。”
秦翡咽了口唾沫,不由往后靠了些。
“害怕?”身边,传来岑鹤珏漫不经心的话语。
“我不怕啊。”
秦翡哽着声:“你要是觉得害怕,我可以保护你。”
“你保护我?”岑鹤珏挑了下眉头。
秦翡昂了声,随即将头扭到前方,继续听人讲鬼故事。
“那孩子的尸体泡得发白,腿上缠了许多水槽,我当时挤开人群,正好和那孩子的尸体凸出来的双眼对视上。”
船员说到这儿,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去当夜我就发了高烧,我祖母就说我是撞了邪,
我当时难受着,根本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可等到半夜……”
船员面色出神,很是沉凝,“半夜我睡到一半忽然醒来了,总感觉有人站在我床边说话,
睁开眼就发现床帐外站着一个人。”
“我拉开了床帐,就瞧见白日里死的那个孩子正面无表情盯着我。”
秦翡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期间不停回头看,骤然,肩上被人拍了拍。
她惊恐地回过头去,只瞧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快速靠近,伴随着粗犷且悠长的吼叫声,吓得秦翡顿时就往一旁的岑鹤珏身上扑。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