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与匪徒斗智斗勇的时候,列车上的其他工作人员,把车厢从头到尾又找了一遍,可是这一次,不但没有收获,反而连列车长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啊,占厕所这么久,有人吗?”
乘客敲了半天,厕所里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有人吗?”
乘客气得直跺脚,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捂着肚子离开了。
车上的工作人员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为什么六车厢的厕所一直有人占着,他们找人只在车厢里找,可没找厕所啊。
他们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叫人也没有得到回应。
“列车长一定出事了,踹门吧!”
乘警甚至拔出了枪,随时准备射击。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百姓们不可能感觉不到异样,他们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关键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同志?”
“车上是不是有匪徒?”
两名女列车员尽量安抚大家的情绪,可是却收效甚微。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我们是乘警,身上有配枪,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好啊,开枪啊,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你们的列车长可还在我手里呢!”
已经到撕破脸的时候了,那个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他要的是牺牲,他想用火药炸掉车厢,让更多的人为他陪葬。
“听我说……”列车长刚说了三个字,对方的刀子就朝着他的腹部扎了下去。
老杨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蜷缩起来,他捂着伤口,脸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闭嘴,再让我听见你说话,下一刀,就扎在脖子上。”
门外的人全都慌了,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知道列车长受伤了。
“怎么办?”
文芳站了出来,她是老资格,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人也稳重,又是女性,以女性的身份和匪徒谈判,应该能让他放松一些警惕。
“同志,我是文芳,是这趟列车的列车组组长,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不要伤害列车长好吗?”
里面的人并不说话,很有耐心的样子。
“同志,我们聊聊吧!我快退休了,年纪可能比你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嘛,我尽量满足。”
李尚亿哈哈大笑,“好啊,那你就去把车上所有人都杀了,我就放了列车长。”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提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要求!这摆明了是不想谈嘛。
“同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现在是在犯罪,是……”
“行了,不要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再说话,我弄死他。”
里面再次传来杨续刚的闷哼声,也不知道又挨了几刀,伤势如何。
文芳也彻底没有法子了,她是战线上的老人了,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没有见过这种油盐不进,一心求死的。
他的火药放在哪儿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文芳摇了摇头,赶紧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和站台沟通,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疏散群众。
众人看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列车就要进站了,半个小时之内要是还不能找到那包炸药,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众人分头行动,而此时的姜颜,也听说了犯罪分子和列车长在厕所里面的事。
真味儿啊。
她翻身下地,穿上鞋,准备去看看热闹。
没想到对面床的大姐却拦着她不让她走,“唉,你干什么去?列车长走的时候可交代了,让大家都待在这里,不许出去,你要干什么,给那犯罪分子送信,你们是一伙的。”
姜颜瞬间无语了,“你是不是傻,现在车上都乱做一团了,大家都知道那人和列车长在一起呢,我给谁报信?”
大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姜颜从她面前一溜烟的跑了。
车上很乱,大人的咒骂声,小孩子的哭声,不停的有人往六车厢挤,看了一会儿热闹又离开。还有人在收拾东西,准备车一进站就下车,坚决不掺和这里面的事儿。
那可是火药啊,万一把自己炸了怎么办?多倒霉啊!
人心惶惶的时候,姜颜却利用透视异能,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匪徒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造成公众的恐慌,甚至是想用爆炸达到他的目的。他劫持了列车长,是单纯想不想让列车长坏他的事吗?还是说,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大家?
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紧张,还很兴奋。
鼻翼微张,眼睛亮得吓人,是那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旅行包就那么大,即便里面装的都是火药,能炸死几个人呢?
一车平头百姓能跑出去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到底是特定目标,还是比谁更倒霉?
“同志,车上有什么大人物吗?”姜颜把其中一名列车员拉到一旁,小声询问了起来。
那人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是除了列车长,最早知道车上有匪徒的人,也知道姜颜是举报人,要不是她,只怕现在大伙都被蒙在鼓里呢。
“不知道,不过如果有领导来,我们一般都会接到通知的,这次没有人说,应该没有。”
不是车上的人,那他的目标到底是谁?
“和站台联系上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报机线路有问题,打不通。”
与站台联系不上,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姜颜也顾不上别的了,当即下令,让大轮子展开精神攻击,把匪徒弄晕。
要不说大轮子优秀呢,姜颜这边刚刚下达指令,大轮子就立刻行动,厕所里正处于亢奋状态的匪徒,突然如同断了电的机器人,两眼一黑,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狠狠地倒在地上。
厕所里卫生状况堪忧,地上污秽不堪,他就直挺挺地栽倒在上面。
已经要失血过多的列车长强忍着痛意,打开了厕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