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就算是会丢掉任何东西,都不会丢掉这个布娃娃的。
她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她最爱的布娃娃,竟然会是夺了她命的东西。
人参果一阵咂舌:【这算计人的手段,可真是防不胜防啊,原主怕是做梦都没想到,她最爱的布娃娃是害死她的帮凶之一。】
在外人眼里阴邪的铜币,此刻安静的躺在云染的手里,一股股阴冷的气息,钻进云染的身体,渗入到她的骨头缝和五脏六腑内。
好在云家是有聚财的风水阵,抵挡了一部分这些阴邪之气对云染的影响,要不然,原主估计更短命。
这些阴邪之气,对没有任何修为的人来说,那就是催命符,可对于云染这样的修道之人来说,就是小儿科了。
云染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刚才钻进她骨头缝里面的阴邪之气,全都被逼了出来。
连带着看着就一股邪气的铜币,此刻也变得干干净净。
山区中,一座看来有些破旧的庙中,正在打坐的老道,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他猛然的睁开眼。
那双眼睛阴鸷又拼命的压抑着疯狂,他快速的掐指一算,随后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真是好样的,竟然有人能破了我的咒术,还让我被反噬!”
当初他卖了不少这些害人的东西,换取大量的钱财,才抢到了属于他的机缘,更是找好了替身。
就算是被发现了有人中了这样的咒术,也很难解除,更不要说会反噬到他的身上了。
可现在他的确是被反噬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破除咒术的人,修为在他之上,那个替身死了,却只挡下了一部分的反噬。
他当即拿出来手机,拨打了电话出去,让人去查,到底是哪一家出了问题。
现在正是他闭关的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对方敢坏他的好事,那就等死吧!
云染这一夜,倒是睡得很好,全然不知道,她不过是破了一个夺命咒而已,就让那个害人的圈子,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让云染猛的睁开了眼睛,看这房间的布局,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回到了云家。
不能过之前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云染的脸,顿时就垮下来了,她果然没有混吃等死的命。
打开门,就看到了曲颖那张用厚厚的粉底都没有盖住黑眼圈的脸。
原主的记忆中,一旦曲颖开始涂粉了,那就代表,新一轮的抱怨和哭诉要开始了。
随后就是原主冲出去打抱不平,曲颖得到了实惠之后,又立马掉头来背刺原主。
这样的怪圈都已经维持小十年了,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没看出来,还是不想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惜,她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看着曲颖这模样,那是半点情绪都没有。
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到:“你这么早就来敲门,是有啥事儿啊。”
云染又看了看窗外,嗯,天才刚蒙蒙亮呢,人家公鸡都没有那么早起来打鸣呢。
曲颖目光有些审视云染,从祭祖回来,她就觉得现在的云染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看过云染的耳后,的确是有一个红色的桃花胎记,这是做不了假的。
“染染,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云染顿时一头问号,这大清早的敲门,就说这?
“啊?啥?”
曲颖顿时被噎了一下,正打算进来,像之前那样诉述自己的委屈,等着云染去给她冲锋陷阵的时候。
云染速度奇快的把她给推出了房门,自己也跟着出来了,顺带把房门给关上了。
“妈,我房间没收拾呢,乱的很,我们到客厅坐会吧,有什么事情,你交代我就行了。”
曲颖心里觉得云染变了的感觉越发的深了。
她对外的人设,一直都是贤妻良母,不争不抢,无论云家的这些人怎么对她,她是一句抱怨都没有的。
只有在云染的那个小房间里面,她才能放开诉述自己的不甘和委屈。
现在云染把她给推出来了,这让她怎么说?家里的客厅和其他地方都是有监控的,她哪里敢说一个不满的字。
尤其是看着云染一副‘你快说,我没空听你瞎逼逼’的样子。
曲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云染连忙朝着不远处正在擦地的佣人喊道:“快叫医生来,我妈不舒服!”
佣人跑过来,看到曲颖那脸煞白煞白的,也吓了一跳,连忙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了。
云染则是趁机溜了,边跑边拍胸口:“我得赶紧离开一段时间,就这气性,就算是没人冲撞,她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气流产了,我才不当背锅侠呢!”
【没了你这个闺女在前面负重前行,我已经能预料到,你妈今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咯~】
“你不懂,我这叫做‘痛改前非’,之前曲颖不是一直教导原主要不争不抢呢,我如今就是要把她的的理念贯彻到底!”
人参果直接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用魔法打败魔法!】
等着众人吃早餐的时候,云染已经跑步回来了。
云婉正想讽刺云染不做人,亲妈病了,竟然连人影都不见了。
云染却先开口:“爸,我们学校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游学,之前我担心我妈,所以拒绝了,现在我想重新报名。”
这话一出,把正在回复邮件的云景阳都给惊得抬起了头。
原主曾经可是连周末都不愿意出门的,就怕他们云家人逮着机会欺负曲颖,想做保护妈妈的骑士。
现在竟然舍得离开云家一个月?这是不怕他们欺负曲颖了?
云婉戒备又厌恶的看着云染:“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她和二小姐云清是双胞胎,比云染大三岁,今年19岁了。
当初在她们的成人礼上,她们两都得到了家族赠予的股份。
结果云染就闹开了,要不是海城的人都知道云染的本性,他们云家差点就成为一个笑话了。
想到这里,云婉气得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