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过于震撼。
令闫文岐和燕飞呆若木鸡。
燕飞不信，质问道：“你们魔界之人，个个巧舌如簧，这般污蔑观嶝宗鼻祖，对你有什么好处！”
闫文岐拦住燕飞，给明月莘道歉。
明月莘却不想和这两个晚辈计较。
她若想杀了这两人，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之事。
但碍于有穿越者同胞在，不想吓到叶随，免得对方害怕自己。
年纪小的江来喜插不上话，倒是观察到了一些细节。
这个女人很强大，连师傅和闫前辈都要忌惮几分。
从刚才开始，她唯独没有对叶先生露出敌意和杀气，很显然她是理智的，也不是那些见人就杀的魔头。
过了一炷香时间，叶随睁开眼睛。
他已经完全吸收完了明月莘给的知识，解开结界没有问题。
“明月前辈，我准备好了。”叶随来到明月莘面前。
“不急。”明月莘招招手，示意叶随坐下，“解开结界之后，我就要走了，有没有想要的，我送给你？”
“啊……”叶随受宠若惊，“这会不会不太好？”
明月莘噗呲一笑，捏了捏叶随的脸蛋，“你还真是可爱。”
叶随腼腆一笑，解释道：“我的朋友闯了祸，冒犯了你，你能原谅他们，我已经很感激了，前辈不用给我送东西。”
“小事，看着咱们都是穿越者的份上，给你个小礼物还是可以的。”
说罢，明月莘脚尖轻轻一点，飞到了天穹之上，摘下了北斗七星上的一颗明珠送给叶随。
“这是聚灵珠，上面汇集了我四千年的道行，只要不是毁灭星球这样的招式，灵气还是可以用很久的。”
手捧着明亮的珠子，叶随脑袋嗡嗡直响。
四千年的道行，就这样轻易送人。
他眨眨眼，感觉像在做梦。
“明月前辈……”
“嘘……”明月莘笑了笑，指尖按住少年的红唇，上移至眉心，将一套功法传给叶随。
除去那些变态的功法，明月莘给了少年一套最合适的。
从此刻开始，少年便拥有了大乘期修者的实力，身体却还是毫无修为的凡人。
两者之间融合需要些时间。
这段时间，少年会经常犯困，但都是正常的。
送完礼物，叶随只感觉到一股清凉从明月前辈的指尖缓缓走向自己身体。
那种感觉很奇妙。
待功法传授完毕，叶随便觉得十分疲惫，眼前出现了重影，倒在了明月莘怀中。
明月莘把叶随放在躺椅上休息，自己也不着急。
要叶随帮自己解开结界，若是他现在的凡人之躯，怕是会被结界的反噬烧的一干二净。
等灵气淬炼完躯体，就可以了。
目睹这一切的三人毛骨悚然。
谁动不动就送出去四千年的道行。
翻遍整个真龙大陆，也找不出第二个强者。
所以，眼前的女子绝对是真仙级别的存在。
哪怕她已经死了，灵魂状态也依旧强悍的厉害，无人可及。
闫文岐和燕飞对视一眼，总算可以理解外界对慌州的危险评价从何而来。
有这样一尊大神在此，比什么都危险。
闫文岐想了解以前的事，便问道：“前辈，既然你不是魔界妖女，为何当初不解开真龙大陆上的谣言？”
明月莘想了想回答：“我活着时，还没有此等谣言，兴许是在我死后传播的吧。”
那种事情，十二个畜生的确干得出来。
闫文岐仔细回想宗门之内的史书，确实没有记载过魔界妖女谣言是在她死后出现的，还是在她活着的时候就有了。
如果真有人杜撰这一切，时隔八千多年，真相到底如何，后世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闫文岐又问：“前辈认识我观嶝宗鼻祖，是什么关系？”
明月莘一笑，眼神戏谑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闫文岐摇头，“晚辈不知。”
看他态度诚恳，明月莘也不戏弄他了，正儿八经的回答起来。
“观山鸿，是我的第五名弟子。”
闫文岐闻言，眼中的震撼过于明显。
观嶝宗世世代代都有史书，却没有一本书记载过鼻祖师从何处。
燕飞问道：“那我逍遥门的师祖，难不成也是你弟子？”
明月莘点头，语气淡淡，“是，他是最不听话的，排行第八。”
燕飞又问：“既然如此，为何没有一处资料记载过。”
明月莘抬眸，冷哼一声，“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问你师祖。”
燕飞：“……”
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造谣了他德高望重的师祖，但对方过于强大，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只能忍着。
闫文岐冷静些。
他简单分析了一下事情，从民间的传闻，再到一些不被人相信的神话故事，渐渐结合出来了事情的经过。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前辈有十二个弟子，正巧是现在真龙大陆上的十二宗门师祖，也对应了十二连珠星。”
“你倒是聪明。”明月莘对这个男子有些刮目相看。
闫文岐皱眉，他猜对了一半，但还有很多困惑。
“晚辈有许多地方不懂，前辈可以解答一下吗？”
“你说。”
“传说中的天修学院，是不是真的存在？”
“当然，天修学院是我一手创办。”
果然如此。
闫文岐暗中震撼，没想到那些不入流的民间传说，竟然是真的。
在真龙大陆上，流传着魔界妖女传说时，民间也流传着另一个鲜为人知的版本。
尊师圣女。
相传，人族还过着最原始的农耕生活时，天地间灵气肆虐，却无人可用，也不知怎样使用。
而就在这时，一位女子突破修仙长生之道，在遥远的慌州创办了天修学院。
天修学院不要学费，人人均可来这里学习，但这位圣女并不收徒，只教授他们知识。
后来，各个大陆上的强者聚集，留下了十二个孩子，成为了圣女的弟子，才有了十二宗门的由来。
但这个传闻并不被后人接纳，在修仙者眼里，这就是无稽之谈。
可如今，明月莘就在他们面前，也揭开了当年的面纱。
什么所谓的魔界妖女传说，多半是为了污蔑她的谎言。
只是为什么要污蔑这样一个大公无私的圣女，让闫文岐和燕飞不理解。
他们不理解，叶随却是知道的。
明月莘撼动了封建王朝的统治阶级，纵使她再过强大，也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子摆了一道，中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