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来到这里有三天了,目前就获得这么多消息。
因为系统不在,叶随需要自己搜寻资料。
所以这趟工作之旅叶随不急。
思虑再三,在路上叶随便打听了很多有关于天权大陆的故事。
夜幕降临,城里灯火通明。
灯光无法照拂之处,透出阵阵神明胆寒来。
沿着石板路往城内走,高大城墙上的屋檐挂着一长排红灯笼。
那灯笼下的牌匾写着‘钰关城’三个大字。
钰关城已经是非常靠近烽火州的边境城市,城内烽火族人居多,从他们火焰绣花样式可以看出来。
穿过城门,街道两旁店面林立,做生意的,路边搭个帐篷喝茶的,吃馄饨的,什么都有。
叶随戴着斗笠,像个会武功的侠士,可腰间并未佩剑。
路过一处巷口,喧嚣与黑暗泾渭分明,那道突兀的,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传出来,正好被路过的叶随听见。
叶随淡淡瞥了一眼暗处的人,扭头离开。
巷子中的地痞无奈见状,狠狠吐一口唾沫,揪起地上男子的头发,那张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眼睛也被红肿的眼皮遮盖。
“小哑巴,去把刚才那个有钱公子引过来,老子就放了你。”
“你们找我吗?”
叶随突兀的出现在三个地痞身后,衣冠出尘,哪怕是站在满是淤泥中的肮脏处,也无法淡去他的气质。
三人中脸上有疤的地痞松开手,一步一步朝叶随走来。
“这位少爷,可怜他吗?给我点钱花,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不给。”
“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叶随放下话来,“不想死就离开。”
“什么?你口气还不小吗!老子什么人没杀过,还怕你,哈哈哈哈!”
三人狰狞的脸上满是嘲讽与轻蔑。
唯有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想呼救,可他是哑巴,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地痞大笑着,“给我上!”
啪!
嘭!
少年黑衣未动,三个地痞已经死的死,残的残。
一个被坍塌的围墙碎石压在身下,一个飞出十几米重重落在树杈上,还有一个叶随没有看见。
他环顾一圈,看到了。
在脚底下,除了头,身子全在地里。
叶随有点后悔,他应该劲使小点,直接把人打死了,本来还想押着他们去官府的,现在直接去阎王那里了。
哑巴愣住,眼睛努力的瞪着。
在他眼里,那一切不过眨眼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三个常年欺负自己的人已经死了。
叶随蹲下,把尸体从土里拔出来放在一旁。
来到哑巴面前,叶随检查了哑巴的伤势,给他一颗药丸。
“吃吧,吃完伤就好了。”
哑巴点点头,捧着药丸趴在地上给叶随磕头。
叶随错位让开,把人提起来。
“为什么不吃?”
“啊.........”哑巴急切的想表达什么,可不能说话。
他以前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哑巴有多难过,但这一刻无法接受原因却让他心如刀绞。
叶随眼眸一沉,指尖抵住了哑巴的喉结。
“你是个哑巴。”
见他点头,叶随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少年的喉咙很完整,按理来说不该是哑巴,是可以说话的,可是他为什么变成了哑巴。
哑巴以为自己被这位先生嫌弃了,失落的垂下头去。
在这里,哑巴被视为神明诅咒的标志,没人会喜欢一个被神明诅咒的人。
他应该早点明白这个道理的。
落在肩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哑巴诧异的抬起头,红肿的眼睛,脏兮兮的脸,凌乱的头发,都无法遮掩他眼中的惊讶。
叶随问:“你的喉咙很正常,是可以说话的,只是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你。”
哑巴闻言,并未惊讶。
他是被神明诅咒的,并不是喉咙生来畸形,这件事情他知道。
叶随见他眼中没有惊讶之色,又说:“我刚好可以解开这道枷锁,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摇摇头。”
哑巴没有犹豫,点头如捣蒜。
“行,带我去烽火州内。”
哑巴闻言,眼中的激动凝固,他朝着叶随摆手,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无声的张着嘴巴,夸张的做着危险的动作,希望这位少爷可以明白,烽火州很危险,绝对不能过去。
“我知道那里很危险,但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你的安全。”
哑巴闻言,有些纠结的盯着脚尖。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一辈子无法说话,就连娘亲也要被欺负,他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见他点头,叶随笑着抬手握上他的脖子,将灵气注入其中,顺利解开了枷锁。
“好了,你试着说说话。”
哑巴咽了咽口水,尝试着发出声音,当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音节时,激动的大哭出来。
“我……”
“我可以说话了……”
“谢谢你!谢谢你先生!”
哑巴又跪在地上,给叶随磕头。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木良。”
“多大了?”
“十九。”
叶随点点头,“把药吃了吧。”
木良解释道,“我想留着给娘亲,娘亲身体不好,先生的药一定也可以救我娘亲的。”
叶随闻言,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打算帮他一把。
“带我去你家。”
“好的先生。”
木良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叶随跟在后方。
他打量着木良,一个羸弱的少年。
“木良,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我是被神明诅咒的人,他们欺负我也正常。”
“被神明诅咒?”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神明,生下来便带着诅咒,但是娘亲曾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
“你娘亲说的没错。”
木良惊讶的看着叶随,“先生也这么认为吗?”
叶随点头,“嗯,你脖子上的枷锁,是被人刻意锁上去的,那不是什么诅咒,是一场阴谋。”
木良闻言,心里无比的沉重。
可是是谁要害他呢。
他娘亲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过着拮据的生活,终日奔波于田间劳作,身无财富,却遭人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