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音动作娴熟,干净利落,冰凉的液体注入少年的血液中,少年瞳孔微颤。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他最害怕的,就是打针。
“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她的声音似有魔力般,慢慢的,少年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很快,少年就进入熟睡的状态。
秦九音给他盖上毛毯,没有五个小时他是无法醒来的,因为,她偷偷的给他注射了安眠药。
阿离的精神太紧绷,太累。
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这期间,秦九音派两名手下寸步不离的看着阿离,担心他出什么差错。
思索间,她还是拨通胡教授的电话。
而正在m洲实验室里带学生做实验的胡教授,看到屏幕上的来电,瞬间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对着身边几个学生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研究了,如果得到的数据跟我的不一样,你们今天都别想离开实验室。”
胡教授对学生十分严格。
他教的学生,都是着名的医学教授,很多人都想拜他为师,但是,他从来不收徒。
这几个学生当中,就有京都黎家二少爷,黎煜白。
黎煜白,是最年轻的着名医学教授,也是这些学生中,最有天赋的。
尽管如此,胡教授都没有收他为徒。
他想收的徒弟,是秦九音。
这不,主动给他打电话来了。
这丫头八成是想通了。
当初,他旁敲侧击,那丫头都死活不同意的。
胡教授一脸欣喜的接起电话:“小丫头,是不是想通了?拜我为师你不亏的。”
耳边传来胡教授兴奋的声音,秦九音淡然一笑:“老头子,你要是把手中的极品赤血草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这丫头,就知道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肯定有所意图,可我手里没有极品赤血草啊,品相普通的赤血草倒是有一些。”胡教授不慌不忙的。
现在是,她有求于他。
他占上风。
他就不信这丫头不低头。
一听到这句话,秦九音眸底的笑意渐浓:“我知道你手上有不少的极品赤血草,普通的我不要,药性不好,我拿来是救人用的。”
胡教授眼睛一亮:“救什么人能用到赤血草这么珍贵的药?丫头,那个人是不是很难治?”
秦九音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
“你还是收起这小心思,废话少说,我要十株极品赤血草,尽快空运过来给我。”
“十株??”胡教授瞪大双眼,声音震耳欲聋:“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十株你都舍不得,这么没诚意,还想让我拜你为师??”少女轻笑出声,又继续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轻重。”
“你……我……”还没等胡教授说完,秦九音就挂掉了电话。
她知道,胡教授肯定会给她的。
届时,送他一份大礼,也不能白拿他那么珍贵的东西。
胡教授痛心疾首:“哎……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胡教授。”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胡教授吓得一个激灵。
“你怎么像阿飘一样走路没声音啊!”
“我叫您您没听到。”
说话的,是黎煜白。
黎煜白身穿白色大褂,戴着黑色镜框眼镜,五官立体,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胡教授瞥了黎煜白一眼,恢复严肃的神色:“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我的数据,您看看。”
黎煜白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
“嗯。”
胡教授一点也不意外。
黎煜白的能力,他是认可的。
“数据都对,比我想的速度要快一些,不错。”胡教授满意的点点头,又忍不住感慨道:“要是那丫头能这么容易说服,就好了。”
听闻,黎煜白皱了皱眉:“教授,您说的是谁?”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想到那桀骜不驯的少女,胡教授无奈的摇摇头:“你的天赋,远不如她。”
“您是说,青竹神医?”黎煜白惊诧地抬眸。
也只有青竹神医,能让他心服口服。
胡教授目光打量着黎煜白:“你的天赋也不错,但是你没她有胆量,她想做的事,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有所改变,她,是死人堆里走出来的。”
小小年纪,双手沾满鲜血。
她目中无人。
是因为,她有傲慢的资本。
听着胡教授这番话,黎煜白对青竹神医更加好奇,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与她交流学术上的问题。
这也是他的心愿之一。
他热爱这职业。
……
贺家。
书房里。
“爸,有件事我想问您。”思索再三,贺晨还是决定来问父亲。
贺敬之放下手中的毛笔,眸光犀利的看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笑容慈祥和蔼。
“遇到什么难事了?”
也只有遇到棘手的事,他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儿子,才会拉下面子来问他。
贺晨直接开门见山:“那个女孩是什么背景能够让您开金口?还有,她手指上的龙形银戒是什么来历?”
少女戴着的银戒,太过于诡异。
一句话抛出两个问题,贺敬之坦然笑道:“受人之托罢了,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知道父亲的意图,贺晨直接断了他的念想:“我只是好奇,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扰您练字了,您继续。”
说完,贺晨就离开了书房。
“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说走就走了。”贺敬之抱怨了句,刚好被门外的朱琳听到。
朱琳云鬓高挽,黛眉如画,身穿国风旗袍如诗如画,流淌着淡淡的古韵,展现出东方女性的柔美与高雅。
一举一动,都透着东方的古典美。
朱琳走到贺敬之的身旁,满眼笑意。
“儿子长大了就随他去,咱们儿子这么优秀,你还怕他没有女孩子追啊?别老操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缘分,急不来。”
在儿子的婚姻问题上,朱琳是不会干涉的。
听到妻子这番话,贺敬之轻叹道:“他这性子,就随你。”
“随我好,要是随你,我可就操碎了心。”朱琳傲娇的笑了笑:“儿子难得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
“京都,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