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宇听了自家老娘的这番话,不由得面色大变。
他急忙上前拉住张夫人的衣角:“母亲,万万不可啊,父亲也不一定会有您所想的那般危险啊?您就且宽心吧!”
张夫人不愿意让儿子再为自己担心,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又不自觉地在张泽宇背上轻轻抚了抚。
一时间母慈子孝,气氛温馨又和睦。
此时的张夫人哪里能料想到,在自己面前乖巧讨好的儿子,一转眼就学了自家老头子,留了一封书信也走了。
当她发现儿子也如法炮制的玩失踪,自有一番计较,暂且不提。
就说当十天后,望月城里来了一位长身玉立、姿容俊秀的白衣公子哥,敲响了客栈的门。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面容倦怠,衣袍上也染了脏污,却也难掩其不同寻常的气质和容貌。
掌柜的由于连连打着哈欠,此刻眼睛里噙满着泪水,但还得热情的招呼道:“这位贵客请问您是找人还是住店?
要不让小二给您准备点热水先洗漱一番解解乏,再上点新鲜热乎的早膳,
这会儿大厨们已经在后厨准备膳食呢,等您这边忙好了,也就能端过来了。”
来人正是“留书出走”的“不孝子”张泽宇。
听了掌柜的这番话,眼神里隐隐流露出对此人的欣赏。
无怪乎人家能做掌柜呢,就这份细致入微、体贴周到、让人宾至如归,就足以证明其十分善于察言观色、揣度人心还颇有能力。
他从身上摸出一锭金子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立马伸手接过,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配上那胖乎乎的身形,瞧着越发喜人了。
张泽宇接受了掌柜的好意安排。
不过他没有忘了此行目的为何。
“掌柜的可有见过一对容貌绝色的男女,还有一个老头子。”
说着,他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画像给掌柜的仔细瞧。
掌柜的本身记忆力就比旁人强一些,更遑论是那般出众的人儿。
只需要一眼,就能终身难忘。
他还是有些识人之能的,此刻看着张泽宇也不似那坏人,于是连忙点头:
“见过的,贵人,就住在小店里,这样出色的人儿,小的平生第一次见呢,见过就忘不掉。
至于您说的那位老先生,现在也跟他们一起呢。”
张泽宇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掌柜的见此立马招手唤来一位店小二让其带贵客上楼,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小二满面笑容的招呼着张泽宇上楼,送来了热水。
等到张泽宇洗去一身疲乏之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袍,瞬间神清气爽了。
正感觉肚子开始造反呢,店小二就将那美味的早膳端了过来。
他抬眼一看有鲜肉馄饨、三鲜面、薄皮春茧包子、梅菜笋丝饼、梅花香饼、蜜乳糕、桂花糖蒸栗粉糕、珍珠翡翠汤圆、碧梗粥、糖蒸酥烙……
摆了满满一桌子,闻着那阵阵诱人的香气,正举起筷子打算享用一番。
门外却传来一阵恼人的敲门声。
张泽宇满腹怒火都要压不住了,却还是强行压下去了,平静地问:“谁?”
却没有听到外面没有任何人回复自己,同时也没有了敲门声。
正不打算理会的张泽宇,又一次听到了敲门声,真的有些恼火了。
到底是谁一大早上的,在恶作剧戏弄自己?
想着,连忙起身怒气冲冲的去开门 打算找那人算账。
谁知看到外面那人的面容时,张泽宇立马如那被霜打了茄子似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好嘛,没想到自己还没歇息好,一顿早膳还没吃到嘴,就被老父亲撞见了。
老爷子立马先声夺人的开口质问道:“果真是你这小子,还以为看错了人呢。
你怎么也跑出来呢,不怕你母亲担心?”
张泽宇听到这,立马就精神抖擞了起来:“还不是学了父亲那一招,写封信就离家出走了。”
“啪”
头上某个部位跟自家老父亲的手掌心来了个爱的碰撞。
张泽宇眼神幽怨地看着自家老父亲。
“父亲,有什么事您进来说吧。”
张家主依他所言走了进来,看到膳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又香气四溢的早膳,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还是自家这臭小子会享受啊。
得了,既然有现成的,就享用一番吧,方才不辜负这一桌的美味。
父子二人默契的一言不发,坐下来慢慢吃着早膳。
两盏茶后,二人这才放下了筷子。
按响了屋内的铃立马就有专门的人进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了 ,才又退了出去。
父子二人这才言归正传。
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桌子上放着一壶泡好的香茗,两个杯子里装满了茶水,那股独属于茶叶的馥郁香气霸道的往鼻尖钻去。
张泽宇神情郑重地开口:“父亲,您别跟儿子争,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您归家,这次就给儿子一个表现的机会。
赶紧回去吧!”
张家主气得怒目圆睁:“你个兔崽子,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连这点事都要跟我争,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狗腿。”
这是张家主为数不多的一次说脏话,可见其是真的被气狠了。
张泽宇还没开口反驳,却听到门外再一次传来了敲门声,来的人正是曦瑶、墨御宸、青灵子、雪凝和易安以及上官凌夜和上官凌宴。
这下子人是全都齐了。
他们本来在楼下用早膳的,结果听到掌柜的跟他们说了,
有人特地来寻他们,可能是有什么要事,来人风尘仆仆的,却难掩其高贵不凡的气质。
他们一行人快速用完膳食就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张泽宇的门口。
谁知却听到里面人有些生气,于是上官凌宴率先敲响了门。
“舅舅,开门,我是凌宴啊”
张泽宇听到自家外甥的声音,立马起身来开门。
等看到门口那一行人,有些傻眼的愣了愣,没忍住瞪了一眼上官凌宴。
心里暗忖道:臭小子,也不说清楚了,害的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颇有些尴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