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事神情凝重地说道:“压岁钱这一习俗,乃是咱们龙国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之一。
它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祝福,绝不可轻易丢弃。
然而,如今有些人却将之视作相互攀比的工具,使得原本美好的祝愿变了味。
其实,无论钱多钱少,关键在于那份真挚的情意。
在此,我冒昧提出一个建议,即为了减轻大家的经济负担,这个压岁钱还是能少则少。对于未满 14周岁的孩子们,统一给予一分钱即可。
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多给一些,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同时也要考虑到其他家庭的实际情况。
毕竟,压岁钱不应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沉重负担。
总而言之,我在此倡导大家只给一分钱的压岁钱。
而这份‘一分压岁钱’的倡议,我也将会向整个南通锣鼓巷的所有住户宣传推广......”
王干事滔滔不绝,他并没有否定压岁钱本身,而是主张将金额压低至一分钱。
刘海中看着王干事始终没有触及问题核心,忍不住开口提醒道:“王干事啊,您提出的这个想法非常不错,我们大家也都十分赞同和支持。
只是眼下有个情况比较棘手,由于贾明德没有按照约定给足我家孩子应得的那份压岁钱,导致我遭受了不小的经济损失。
所以,希望您能出面帮忙协调一下,让他把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压岁钱退还给我。”
听到这话,王干事转头看向贾明德,质问道:“贾明德,难道真如刘海中所说,你少给人家孩子压岁红包啦?”
只见贾明德默默地点点头,表示默认。
紧接着,他解释道:“王干事,您有所不知,我并非故意少给刘海中家孩子的压岁钱。
以我堂堂一个拥有三座工厂的厂长身份,又怎会如此吝啬小气呢?
实在是事出有因啊!要怪就怪刘光齐他们三个小鬼头,竟然联起手来偷窃我妹妹的压岁红包。
我这么做无非是想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王干事,他们毕竟还是年幼无知的孩子呀……”刘海中试图继续用这个借口为自家孩子辩解。
然而,王干事根本不买账,在这件事情上,他坚定地站在贾明德一方。
他心想,如果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小孩从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会偷盗,等他们长大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到那时,整个南通锣鼓巷的社会治安状况将会变得多么糟糕不堪啊!
王干事面沉似水,一脸严肃地对刘海中道:“老刘啊!这次叫你们过来呢,主要还是想说一下关于孩子们的问题。
老许、老闫,你们仨得好好管管自家孩子了。
之前贾明德教训刘光齐他们那事,我觉得没啥毛病,甚至还挺赞同他这么做的。
毕竟现在有些小孩确实被惯坏了,适当的敲打敲打也是好事儿。
所以说啊,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们可得上点心呐!”
听到这话,刘光齐和其他小伙伴们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本以为能找家长撑腰,没想到反而挨了一顿批。
尤其是听到以后每年只能拿到一分钱压岁钱的时候,一个个更是欲哭无泪。
一分钱?这跟没有有啥区别嘛!就算把头磕破了,估计也讨不来五毛钱啊!
这时的刘光齐心里那个懊悔啊,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把这事告诉刘海中和另外两个大人。
这下可好,事情闹大了,最后吃亏的竟然是他们这群小孩子。
王干事已经给这件事定性了,刘海中他们纵使有千万般言语,此时此刻也是无话可说。这一次,他们三个人算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众人纷纷离场之后,刘海中心情沉重地领着满脸不高兴的刘光齐回了家。
与此同时,许富贵强拉硬拽着许大茂也往家走去。闫埠贵则默默无语地带着闫解成返回家中。
回到家中的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情——打孩子。
在刘海中的家里,尽管一直以来都是遵循嫡长子继承制,平日里刘海中对刘光齐还算疼爱有加,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毕竟这事就是因这几个孩子而起。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他们没有去偷窃贾明德妹妹的钱财,那么王干事极有可能会做出更有利于他们的决定。
想到这里,刘海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只见他高举右手,然后猛地用力一挥,手掌如铁锤一般重重地砸落在刘光齐的脸颊之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刘光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爸,你打我干嘛?”
他一边用手捂住被打得微微发红的脸庞,一边满是委屈和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怎么?你还有理了?
谁让你偷贾明德妹妹的压岁钱的。
没有你搞出这件事,我们今天就能把贾明德给收拾了。
都是你的错。”
刘海中话音刚落,那蒲扇般的大巴掌便如雨点般继续落在刘光齐瘦弱的身躯之上
。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伴随着刘光齐杀猪般的哀嚎声:“啊!爸,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隔壁许富贵家中亦传来了许大茂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爸,你打我干什么嘛?”
相比起刘光齐来,许大茂明显要狡猾许多——许富贵刚刚扬起手,他便像只泥鳅似地迅速开溜;待到许富贵扑上来时,他又再度闪身躲开,并绕着客厅中的八仙桌与之周旋起来。
如此这般几个来回下来,许富贵累得气喘如牛,不得不停下脚步大口喘气,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许大茂,你别跑!刘光齐他们讲偷贾明德妹子钱那个坏主意是你最先想出来的。
你个臭小子,年纪轻轻就学坏,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不得行!”
许大茂却对父亲的斥责毫不在意,反而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爸,这事怪不得我撒,还不是因为你给我的压岁钱太少了。
你要是多给点,我未必会去搞这些名堂。”
闫解成也不好过,在家也被闫埠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