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虚空界域。
    陈青林收回目光，当心魔自在真正离开天河虚空界域时，他的意念也同样出现在外面虚空之中。
    跟随着心魔自在一路横穿，最终遇到天河虚空界域之外的人族。
    但这些人族，不是归属人道阵营之人族，而是地道阵营的人族，归属阴天子统治。
    很是新奇，古陈玄玉没有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或许是有什么忌讳。
    之前的陈青林还以为，所有人族都在人道阵营之内。
    如今接触到天河虚空界域之外的人族，才知不是所有人族，都归属人道阵营。
    心魔自在接触到的那支人族，自称为阴世人族，以‘厚土’为至高神祭祀。
    属地道阵营，归纳阴天子治下。
    随着时间推移，心魔自在接触得越多，陈青林也明白得越多。
    渐渐知晓，在真正的无尽虚空之中，只有三道阵营鼎立。
    那就是天、地、人三道。
    至于诸多种族，因为意志、信念、信仰的不同，又分散在三道阵营之中。
    如人族，本该属于人道阵营。
    但实际上，在这无尽虚空之中，有三个人族祖庭。
    第一个，是人道阵营的人族祖庭，也就是古陈玄玉描述的人族。
    这一脉人族，祭拜列祖列宗，只拜人族诞生以来，涌现出的英雄豪杰。
    如伏风氏、九黎氏、妘氏……
    其最高统治者，称之：人皇！
    第二个，是地道阵营的人族祖庭，心魔自在接触到的那支人族，就归属其中。
    祭拜之神，是地道中的强大神灵，如厚土帝君、地母神等。
    其最高者统治者，为：阴天子！
    第三个，就是天道阵营的人族祖庭，陈青林经过外界典籍了解，发现这支人族在天河虚空界域也有存在。
    像之前在铸器界接触到的羽界、云光界的人族，若是在天河虚空界域之外，就归属于天道阵营人族之列。
    这一人族祭祀供奉至高神昊天、皇天等。
    其最高统治者，认为君权天授，称之：天子！
    三个人族皇庭之间，因其理念不同，时常大战不止。
    人道阵营者，讲究后天胜先天，自食其力，所有一切都可以后天争取，是为人道自强不息……
    而地道阵营者，说大地之厚物载德，包容一切，为众生之母，是地育万物……
    天道阵营者，称天生一切，有天才有地，才有人，为天生万物……
    这三道理念，不止是人族觉得如此，不少种族，也因为这三道理念。
    各自分化，分属三道阵营之中。
    因此，当天、地两道阵营的先天神圣组建天庭、地府时。
    崇尚天、地两道的种族，也纷纷加入对应的势力。
    成神者，更是在天道阵营组成的天庭、地道阵营组成的地府之内效力。
    而人道阵营，彼此之间攻伐不休，相互认为自己才是人道代言人。
    见天庭、地府成立，也各自收揽附庸种族神灵，组建各种势力。
    其中人族、妖族、魔族、冥族等强大人道种族，更是同样组建起诸如人族天庭、妖族天庭、魔族地府、冥族地府……
    因不及天道、地道两大阵营的天庭、地府强大，又被称为小天庭、小地府。
    彼此之间大战不休，曾一度打到濒临覆灭之境，为天道阵营与地道阵营所趁，差点被灭。
    危机关头，人道阵营中众多小天庭、地府等势力舍弃前嫌，彼此联合才撑下来。
    但在这之后，该打还是在打，完全没有因为曾一起并肩作战过，而手下留情。
    要说此时虚空中最乱的阵营，那就非人道阵营莫属。
    其界域边界上，不时就有大战上演。
    现在心魔自在所在的阎魔大世界，归属的阎魔族，就属于地道阵营。
    而来到这个世界坊市的阴世人族，与阎魔族交好，两族之内时有联姻之事。
    这次来到这里，同样也是为了四十多年后试炼。
    届时开放试炼之地，虚空万族、三道阵营天神吃肉，他们也想喝汤。
    将近十万年过去，不知里面又有什么变化，只剩下四十多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短太短。
    虽然试炼之地并不止一个，而是很多个，但现在不来占据位置，真到四十多年后才来，恐怕连喝汤尝鲜都做不到。
    也因为这件试炼盛宴即将举行，虚空内各大界域的大战都消停许多。
    而就在心魔自在还在阎魔军团大世界内，跟随阴世人族学习虚空常识时。
    陈青林看着这方阎魔军团大世界，悄然离去。
    ……
    因果到则意到，意到则心到，心到则剑到。
    连心魔自在也不能明白陈青林的手段，只知道他的因果法则，可以随自己出天河虚空界域。
    但事实上，陈青林不用因果法则，也可以通过剑之法则、意之法则随心魔自在，来到天河虚空界域之外。
    一年后的现在，心之奥义晋升心之法则，又多出一种手段。
    了解天、地、人三道阵营理念划分后，陈青林就不准备与心魔自在同行。
    对于心魔自在来说，在哪一个阵营无所谓，心魔无定，没有所谓道心。
    而陈青林这等生灵就不同。
    理念之争，就是道与法之争，他不会留在地道阵营。
    无论是地育万物，还是天生万物都没错，可天地两道还有一种理念。
    那就是隐隐否认生灵一切成就，认为所有你能达到的境界，都是天地赐予。
    你能达到什么高度，也是先天有命注定。
    没有天地，生灵无法成长。
    虽然是事实，没有天地、世界，生灵就没有赖以生存的空间，也没有后续的发展。
    陈青林感激天地，但却不认同所有的事，生来就已经注定。
    因此，三道之中，非要选择一道，陈青林更倾向于加入人道阵营。
    原本，陈青林想沿着天河，一路往上或往下，搜寻人道阵营的人族势力，想通过他们去往人族疆域。
    但就在这一刻，陈青林止住身形，没有沿着天河上下而去。
    而是将目光看向无尽虚空一处方向，在他的视线中，赫然出现一条因果线。
    他在天河界域时不曾显现，但在离开天河虚空界域后，于此时开始突然出现，而且有些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断断续续、若隐若现，虚实变化中，这代表因果线的那一端连接之人，修行之法特殊，可以一定程度上遮蔽因果线。
    又或者，其情况不容乐观。
    略微感知，陈青林知道这一条因果线的由来。
    乃是真灵世界上古时期的至圣先师、洞虚境开创者：洞明真皇方东明！
    可洞明真皇这位真灵界先贤，可是五六十万年前的人，修行至今，不说有多高的境界。
    真神恐怕是有的，但因果线那边传来的感应，很弱，才七阶左右。
    只是在刚才突然从七阶升至八阶，这才让陈青林捕捉到。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疑惑，但陈青林没有迟疑，反正顶多损失一道化身。
    这位先贤，算起来对他有半师之谊。
    随着这条若隐若现的因果线，陈青林没入虚空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