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来了以后,很是轻松的将后续问题全部解决。
只用了五分钟,一个明明没有在现场的人,却将事情说的一字不差。
不仅帮解书逸解释了清楚,还免除了解书逸接下来可能受到的调查。
太宰先生满脸笑容的送走了数名警察,一回过头就发现,被他心心念念的小孩正坐在地上,摆弄着毫无知觉的神奈川県。
听到脚步声靠近,解书逸乖巧的抬起头,“太宰先生,我明明对他使用了异能力,他怎么还不醒呀?”
一双真挚的大眼睛用期待而又崇敬的目光盯着自己,太宰治就算有心想要说教一顿,对上这样的目光,什么责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悠悠的叹了口气,两只手插到了风衣口袋里,垂眼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
“把他带回侦探社吧。”
解书逸歪了歪头。
“接下来的问题,只要给敦解决就好。”
解书逸没问为什么,只是动作流利的将男人背起,笑嘻嘻的说道。
“好哒!”
他脸上笑容一顿,然后可怜兮兮的指着地上的两个娃娃,“太宰先生,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死神娃娃和大葱娃娃吗?没有他们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
“他是为了捡这份报纸,所以才会闯红灯,所以才会出车祸,所以才会差点死掉。”
解书逸手里还捧着带血的报纸,头条标题上有着敦的照片,内容讲述的就是呆瓜守护了横滨的事情。
解书逸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歪头问,“他很看重呆瓜?所以他跟呆瓜的关系应该不错吧。可我怎么没有听提起过有这号人?”
还没有得到太宰先生的答复,医务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敦站在门口,满面笑容的朝着解书逸打了个招呼。
在发现后者衣衫上竟然有鲜血后,敦脸上明显出现了担心,“又受伤了?严重吗?在哪儿受伤的?为什么受伤?”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解书逸一个都没回答,只是指了指病床上的人,“不是我的血。”
敦顺着他指尖的方向望去。
解书逸期待的盯着呆瓜,以为会得到什么惊喜的反应,可当呆瓜看清床上人的脸后,却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敦控制不住的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院长,老师...”
解书逸不明所以,快步走到呆瓜的身边将他拉起,“怎么了?你没事吧?”
敦的眉眼中是藏不住的恐惧,那是来自灵魂上的颤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排斥。
解书逸从没见过这样的呆瓜,他想帮忙做点什么,确实有心无力,根本无从下手。
只能干巴巴的询问,“呆瓜,你还好吧?”
敦就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样,小心的蜷缩起身体,像鹌鹑一样将脑袋埋入胸口,整个人就这样狼狈的在医务室缩成一团。
解书逸手足无措的抱住了呆瓜,轻轻的用手拍着敦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难过的话,我们就不见他,我把他丢出去,别哭,你可千万别哭啊。”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那个院长老师终于能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了。我每天晚上的噩梦根源终于消失了!”敦几乎恶劣的语气把解书逸吓了一跳。
惊吓过后,解书逸的眼中便充满了赞赏。
看不出来呆瓜竟然有这样一面。
“你就不在意院长来这座城市的理由吗?”太宰垂眼看着敦,冷不丁开口。
“我完全不想知道。”敦回答的很快。
他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像是陷入回忆一样,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他回想起了在孤儿院的时光,被囚禁在铁笼里,关在狭小的房间,每日如同身在囚笼一般,连脚上都带着镣铐,无法自由行走。
“那时...我一直被扔在一旁自生自灭...没人会对我抱有期待,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院长,老师把我关起来,在囚禁我,折磨我,他讨厌我,他厌恶我!!!”
敦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语气一顿,“不对...是因为我变成了老虎,把周围弄得一片狼藉...”
这算什么?
那时的囚禁...
是守护?
这怎么可能?荒谬!这根本不可能!
“变成老虎又怎样?把周围弄得一团糟又怎样?”解书逸突然拍上了呆瓜的肩膀,很是郑重的掰起了敦的脸。
他数了数手指,算了半天也没算清楚数字,用着自认为真挚的脸蛋对着呆瓜说。
“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讨厌,被多少人厌恶过,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嘛。”
解书逸想了想,“而且,我感觉这个男的没你说的那么讨厌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报纸,沾上血的纸张在折叠过后变得更加破损,但依稀还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他应该是看了这个报道才会来横滨的,没记错,他应该也是为了捡这张报纸,才会闯红灯被撞的。”
太宰接着说,“这份特务科没能及时封锁住消息的,对【组合】战的八卦报道以及照片,才是他来找你的真实目的。”
敦身体猛的一僵。
太宰继续说,“我们也找孤儿院的职员证实过了,他就是看了这份报道,知道了敦君还活着的消息,他大概是来鼓励你的吧。”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骗人!那个人绝对不会......”
解书逸打断了他的咆哮,“既然想知道真相,那就等他醒过来,呆瓜你自己问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