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爱自己吗?
作者:用户38817395   生命永恒之西沙拯救最新章节     
    仇琳妍明明就只是参加了总部的视频会议,压根就没有离开努瓦迪布。虽然她紧紧包裹自己藏在寓所足不出户,但是内心不由得有些恐惧。
    有啥可怕的呢?
    我不婚不育主义与他人有个关系?龚华东也不是多么帅气或者值得真爱的人。干嘛不敢去参加那个团建?
    不但不敢去团建,还要逼着自己老外公必须给足他面子。心里不就是在说,“龚华东,你刻意搞这个团建想干嘛?难道我还表达清楚吗?好啦好啦。就到此为止,别纠缠我!我不想你再靠近我。我们就装作不认识行不行?”
    但是龚华东院长是刻意为自己仇琳妍搞得团建活动吗?表面上完全没有这个刻意痕迹。
    作为合作事项,单纯的医药企业和医疗机构的购销合作的那种平常情形。那样常态是乙方不断的渴望邀请甲方,只要甲方愿意,吃喝玩乐管够。
    甲方医院邀请乙方药业领导很罕见。几乎不太可能出现。即便乙方药业在某些方面出了极大的赞助贡献,也不过是付款的陪客而已。
    而现在龚华东院长让陈晓航如此邀请,指名道姓,而不是药业领导,感觉荣幸?还是龚华东在提醒自己想要做什么?
    真的好气人,自己不自觉地一阵阵挠头。干嘛要去赚那十万美刀呢?这下被鬼缠身了吧?!
    原本的自己可以很潇洒地接受或者婉言拒绝。或者就让手下的黎霞红去应付就好了。甚至可以说,黎霞红还很渴望得到这样的机会展示风采呢?但是自己就是不乐意看到龚华东可能和黎霞红腻味的假设情形。所以自己熬不住内心的煎熬,只有跟外公说。
    哪知道外公初一听,就拒绝了。“琳妍,这种团建活动,我这个黄土都快到可脖子的老头,合适吗?”
    反复的要求,最后吼了,“你是元顺药业的最大面子,是海洋世界的主人,你怎么不合适?何况是替我,给他们医院最大的脸面。毕竟以后ai合作的前景太大。如果我老爸不是那种个性,我也不会来求您出山呀?!”
    说到感情,那可是一个复杂而又微妙的话题。每个人对感情的理解和感受都不尽相同。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感情中精华,爱的感觉,大概是人类情感中最美好的体验之一,它能给人们带来无尽的快乐和幸福,但同时也需要付出努力和耐心去维护和培养。
    当自己的外孙女那么急躁了,黎舜缘只能带着狐疑答应了下来。事不难,难在内心觉得这事有些绕。再怎么绕,也没办法挣脱仇琳妍抛出来的这根亲情捆仙索。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说到爱的力量,特别是当我们谈到男女之间的爱情时,更是让人感到困惑和迷茫。
    对于一些人来说,他们非常在意“爱”这个字眼,认为它代表着一种承诺、责任和奉献;
    而另一些人则可能将其视为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然而或许有些人,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这个爱看成一时的冲动或欲望而已,就是食色性也。
    很多说自己痛苦,缺爱之中长大,因为缺爱渴望被爱。当委屈愤怒之时,心中会质问,“我错了吗?我渴望被爱难道错了吗?”在此基础上,心中又会质问,“你,你们,所有那些说过爱我的人,你们真的爱我吗?你们这样对我,算真的爱我吗?”
    如果对面的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如果你是如同上面那样的渴望被爱的意愿和质问,是否允许我提个问题?
    也许现在我想请问,任何对面的朋友,你爱自己吗?或者没几位朋友看到这个问题,更没某几位真的能够回答出来自己的感觉。
    我门诊多年,见到过各种情绪心理健康状态不同的人。
    当他们被我问到“如果说,你缺爱的话,那么你爱自己吗?”这个问题时,人们的反应可能各不相同。
    今天,面对这位女孩子,31岁的女孩,打扮犹如13岁的女孩。我有问这个问题。
    当时这位郝佳慧女孩来配药,画着浓墨重彩的装扮,说话也超越常人,很是温柔很是甜馨。
    只是这种语音并不让人感觉愉悦。
    为啥呢?倒不是因为假,而且那语音中夹杂着一种基调,持续的轻微震颤的基调。
    医生回应,“孩子,你来配药,是哪几种药?为啥要用的呀?带药盒子了吗?”
    女孩怯怯地声音,宛若动画片的配音,“您好医生,我不记得是啥药,也没带药盒子,不过上次来配过的。我男友一起来过好几次。你帮忙查查看。”
    医生一边听,一边操作电脑页面,“哦,没问题,我在查。你不记得啥药了。下次配药最好把药盒子。因为新系统更换或者某些容量或者其他原因,有些信息会查找不到。那么你就可能白跑一趟。”医生继续操作,一边问,“在服药的情况下情绪稳定?睡眠可好?”
    “不太好,心情难受,想哭哭不出来。也很烦。睡不好,后半夜总是醒来,会无缘故的怕慌。”女孩的声音如旧,颤抖多了些。眼神中隐隐有些泛出红色和晶莹感。
    医生略有兴奋,“总算查到了,这个系统,不熟悉,真麻烦。记录着你在用舍曲林100毫克,也就是两片。富马酸喹硫平50毫克,这里的剂量是半片,还有氯硝西泮一片和阿普唑仑两片。唉,怎么同时服用两种苯二氮唑类药物?”
    女孩磕磕巴巴解释说“医生。不是的,不是的。阿普唑仑是我男朋友的。最近被我烦的也睡不好。还要配的。”
    医生有些无语。把话题转一下,“吃这些药,还是睡不好,还是心情不好。那么有胸闷气短,心慌不安,压抑难受的感觉吗?”
    女孩哽咽着说,“有,常常有。”
    医生有些疑惑,“那么大药物剂量,对于情绪问题,足够了呀?!孩子,听你的声音,很甜。看你的妆容,你也很不错。但是总感觉你在害怕啥。你有感觉害怕吗?”
    女孩说着,“有!”眼泪都快出来了。
    医生淡淡地问,“那你在怕啥呢?”
    女孩带着哭腔流着泪水,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些?
    医生年龄大了耳背,也或者是确实难以听清,“你说我不太说清楚,你说怕妈妈?”
    哇哇哇哇的泪水,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良久,医生听清楚了一些。
    五岁的我站在小姨家的客厅里,紧张地看着妈妈和她身边的那个陌生男人。妈妈离婚后,我就被留给了小姨,而现在,她带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出现了。
    我紧紧地抓住小姨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带他来。
    客厅里的气氛异常凝重,我能感觉到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妈妈看着我,试图走近我,但是我却不自觉地往后退缩。只见妈妈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嫌弃。那个男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和渺小。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这个新的家庭会给我带来什么。我只希望能够重新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我的爸爸和妈妈。
    很奇怪,这个陌生男人对我还好。爱妈妈好。但是很快他们太多争吵动手。离婚了。
    以后,妈妈总是动不动骂我。
    她又结婚了。还有了妹妹。妈妈对妹妹很好,是真的完全不一样。为啥,我问过妈妈。为啥不一样呢?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感觉很难受。
    但妈妈说,她无所谓。问我为啥不去死?
    医生问,“你感觉妈妈不爱你,不像爱妹妹那样?!”
    孩子回答,是的,为啥她不爱我。我考了九十九,差一分一百,她就打我,往死里打。
    医生沉思片刻。“你感觉你妈妈不爱你?”
    看着孩子点头,医生再问,“你觉得你自己好吗?是个好孩子吗?”
    孩子哭泣着说,“我不好,我不是好孩子,从来没有实现过妈妈的愿望。”
    孩子似乎很孤独,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自责和失落。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依然低声呢喃着:“我不好,我不是好孩子,从来没有实现过妈妈的愿望。”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反复刺入她的心,刺伤着她的内心。
    她眼神迷茫了会,似乎是回想起妈妈对她的期望,那些刻意追求优秀要求,还有那些指责的话语。当时就很难受,如今依然还是都成为了她心中无法承受的重量。
    因为她觉得自己有罪孽,是一个辜负了妈妈的期望,没有成为她眼中的那个优秀的孩子。所以她无法偿还。
    其实,诊室房间里的灯光是明亮的,并没有显得有些昏暗,但似乎根本无法照射进入孩子内心,似乎完全无法改变,孩子内心的厚厚阴霾。
    她双手颤抖,不自觉地想要抱住膝盖,似乎想将头完全埋在臂弯里,埋在地狱深处。
    她一直哭泣着,泪水尽情流淌。
    医生可以感觉到孩子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失败和妈妈的失望。
    然而,在这一刻,她即便一直都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她一直都是对自己说,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努力改变自己,去实现妈妈的愿望,成为一个让她骄傲的孩子。
    但是自己完全做不到呀!!!
    医生问,很清晰地问,“如若妈妈不爱你,那是妈妈的事。而你呢?你爱你自己吗?”
    有些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爱”,他们可能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和自尊,懂得照顾自己的身心健康,并且能够欣赏自己的优点和成就。
    他们可能会讲述自己如何关注自我成长,如何善待自己,比如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追求自己的梦想、给自己留出休息和娱乐的时间。
    另一些人可能会思考片刻,然后坦诚地说“不太明白自己的感觉,或许还在学习中”。他们可能意识到爱自己是一个不断努力的过程,也许曾经经历过自我怀疑或挑战,但正在逐渐学会接纳自己的不完美,培养自我关怀和自我同情。他们可能会分享一些自我接纳的经历,或者讲述他们正在采取的行动来提升自我价值感。
    还有一些人可能会感到一丝困惑或犹豫,他们可能对自己的爱还不够明确。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长期以来习惯了批评自己,或者受到外界的压力和期望的影响。他们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内心探索来找到爱自己的方式。
    无论是哪种回答,这个问题都有可能引发人们对自我关爱的思考。它提醒着我们要关注自己的内心需求,尊重自己的感受,并且学会以一种健康和积极的方式与自己相处。爱自己是一个重要的课题,它不仅关乎个人的幸福,也对我们与他人的关系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但是今天,对于这位女孩子,31岁的女孩,打扮犹如13岁的女孩。
    孩子很直接而清晰地回答,“我不爱自己。”
    医生紧跟着问,“一个人自己不爱自己,何以爱人。一个人自己都不爱自己,何以相信别人的爱,譬如你男友爱,是真的吗?会觉得别人的爱是值得付出的吗?”
    医生再问,“内心如冰,何以温暖自己,何以接受别人的温暖?”
    只有眼泪,别无任何。医生又有啥能帮的上?
    理解不能当饭吃,眼泪又有啥用处?
    黯然的医生,下班。回家,吃饭,吃药,睡觉。
    回到家的我。继续打开思维之门,看着我编织的故事还有故事中的人物。
    我感觉我是爱你们的,你们爱你们自己吗?
    这话我问了,最讨厌我这样问的人,目前就是仇琳妍。
    仇琳妍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无比的厌恶,就如同她对自己的憎恶一般。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询问,仿佛每一次被问到是否爱自己时,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这种感觉让她痛苦不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值得被爱。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她的内心世界已经如此明显地展现在别人面前了吗?还是说他们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伤害她呢?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对于仇琳妍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种无法逃避的痛苦。
    仇琳妍告诉自己,我必须优秀,我只有战胜所有的人,站在他们面前,显示自己的高傲和绝对不会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