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们的遭遇,杨过也是咂了咂嘴。
没想到黄药师听了消息之后,愤怒的去揍了金轮国师一顿,倒是有意思。
不过倒也正常,就黄药师那个脾气,睚眦必报才是常态,有点仇怨直接公私分明,甚至温和仗义,那是郭靖干的事,可不是黄药师做的。
黄药师的逻辑就是,别管你是错是对,敢对我家人动手,我就收拾你。
同时,不管你是好是坏,只要你是忠臣孝子,那就对你另眼相看。
在他的心里,没有绝对的正义或者邪恶。
被达尔巴背着的金轮国师也是无比的麻,他视杨过为一生之敌,结果现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撞见了杨过,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他金轮国师一生不弱于人,为了面子受伤也无所谓,结果现实总是给他这么沉重的打击,让人十分难受。
于是,金轮国师干脆趴在达尔巴背上一言不发,装自己不存在。
杨过则是没理会他,而是再想尹克西跟公孙止的那个春药的事,简直是离谱上天,这也能信。
什么狗屁的月圆之夜吃这个春药,这特么玄学加化学是吧。
也亏得公孙止那个傻帽能信,看来公孙止也是被小龙女整成舔狗了。
不过也对,舔狗做出点什么来,那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现在给大武小武一块石头,告诉他们生吃了之后郭芙就喜欢他们了,他们没准都会相信。
这就像是前世一些舔狗给女神发消息,觉得自己真心实意能换回女神的回心转意,结果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发过去屏幕都透着绿光,颜色比股市还鲜艳,结果显示的只有边上的一个红点,点开一看,对方已不是你好友。
现在的公孙止,多半就是这个状态。
等会......月圆之夜,那不就是今天晚上吗?
杨过顿时一怔,想起了怎么回事。
今天是十月十九,按理说月亮不会圆,但也总有些例外,杨过学过黄药师夜观天象的本事,昨天晚上闲来无事,就看出了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当时还没当回事,现在才忽然想起来。
好家伙,难怪今天公孙止回了谷内,原来是准备干这个好事。
杨过心道,这公孙止确实不是个东西,但自己都来了,勉为其难的冒名顶替一下不过分吧。
就在杨过心中琢磨的时候,老顽童忽然说道:“你们是不是在蒙古和我郭兄弟为难了?”
郭兄弟?
众人一愣,见这老头莫名其妙的滑稽模样,本想置之不理,却想到他是杨过身边之人,未必好惹,便抱拳道:“请问前辈的郭兄弟是哪位?”
“废话!郭兄弟就是我结义弟弟郭靖啊!”
老顽童翻了翻白眼,刚刚被杨过收拾了一通,心中正郁闷呢,现在见到尼摩星等人,就想着找茬了。
结果听了老顽童这话,众人都有些傻眼了。
你说什么玩意?郭靖是你兄弟?
几人都傻眼了,哪怕最憨憨的麻光佐,此刻都愣住了。
您老人家看起来都快能当郭靖的爷爷了,你和他结拜兄弟?
殊不知结拜兄弟都是立誓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这么大岁数和人家乱结拜,那也太晦气了。
“吾等奉命做事,不然不敢和郭大侠为难。”
几人脑中想了想,能和郭靖结拜,还能和杨过来到这里的,必然不是简单之人,想那洪七公也是邋里邋遢的老头,结果武功那么恐怖,现在这个有些滑稽的老头,说不得也是什么高手,可不能轻易招惹啊。
“少废话!为难了就是为难了,看我怎么给我郭兄弟报仇!”
老顽童上去就是一掌,结果尼摩星等四人差点骂娘。
什么报仇?郭靖也没被我们杀了,你喊什么喊,哪有上来就动手的?
可是此刻也来不及多想,老顽童掌风已到,尼摩星伸手一挡,却浑身一震,身形立刻后退。
其他几人见他吃亏,也是心中一惊,赶忙一起出手抵挡。
却不想老顽童耍他们和耍猴一样,跳来跳去的,叫他们一招也打不着,时而出手给他们一巴掌,踢他们屁股一脚,搞的他们十分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绿衫人,拱手作揖道:“谷主请诸位贵客相见。”
来了。
几人正被老顽童欺负的不行,赶忙说道:“来了来了!这就去了!”
说着,就赶忙跑了出去。
老顽童正要再追,却被杨过拦住了。
“别急着动手,一会有好戏看,跟去看看再说。”
杨过说完,就跟了上去。
老顽童一听能看戏,顿时心中一喜,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那绿袍人在前引路,从山后而走,过了一里有余,到了一片绿油油的竹林,走过之后,又是一阵淡淡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一见,原来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水仙花,地下乃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十分美丽。
杨过心道公孙止这老东西还挺会享受,但也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还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林的,风景宜人,在这什么也不做,观看风景,吟诗作对,都是一个十分美妙的事情。
尼摩星等几人文化比较抱歉,倒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是看着四周场景,感觉很不错而已。
水塘之上隔着四五尺就是一个木椿,引路的绿袍人轻功不错,纵跃踏椿而过。
杨过和老顽童也就各施本领,一步五六尺不在话下,轻松过了这小池塘。
尼摩星等人武功不错,自然也能跟上。
麻光佐中毒了,发挥不出全部实力,加上本来轻功就差,所以只好蹚水过去。
达尔巴很忠心的背着金轮国师蹚水过了池塘,丝毫没有怨言。
又是一阵青石板路,过了之后,遥见山阴之处有一个大石屋,见两个绿衣僮儿手持拂尘,站在门前,见他们来了,便进屋禀报。
很快,里面走出了一个老者,见这老者身高很低,也就四尺有余,容貌相当抱歉,一丛胡子直垂而下,几触地面,身穿墨绿色布袍,腰间束绿色草绳,形貌极其古怪。
杨过一看,这不就是樊一翁么?这模样放在后世,那就是一个活脱的行为艺术家。
都不用干别的,直接录几个视频发网上,直接火遍大江南北,毕竟这么抽象的容貌,从古至今都不好找。
樊一翁躬身行礼道:“诸位贵客光临,不胜欢喜,请入内奉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