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要走,666哪里是拖拉的统,他干脆再次赊账给宿主买了一个金手指。
殷切的像是要离家几年的老父亲。
“宿主啊,这是心有灵犀光环,戴上就可以和自己的有缘人心意相通。”
怕宿主不懂,666贴心举例:“有了这个,你就可以知道你爸爸在想什么了,再也不怕他扔下你自己离开了。”
这可是他精心为宿主挑选的离别礼物!保证宿主能平安的长大。
棠棠点头,表示知道了。
666自觉已经解释过了,放心的把缩小版的光环给宿主套在手腕上。
放心的离去。
然而,666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个光环!沾到谁的血才是默认绑定谁啊!
谢安放学后,先去便利店打工,他现在要养自己和棠棠,偶尔还要还父亲欠下的赌债,生活十分拮据。
等他值班时间结束,谢安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拎着几个临期免费的饭团,匆匆赶往托儿所。
夜幕笼罩下,老城区更是寂静如水。
暖黄色的灯光下棠棠小小一只蹲在门口,白嫩的小手好奇戳着地上的小草,乖巧又听话。
看的谢安既欣慰又心酸。
这么小点的孩子,却十分懂事,哪怕一个人在这里等这么久,也依然在看见他的时候笑的开心。
谢安收起思绪,抱起孩子,和老师打声招呼就抱着孩子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路上,谢安问:“棠棠饿不饿?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饿,棠棠喝奶,两瓶。”
把挂在脖子上的奶粉瓶举起来给爸爸看,里面干干净净的。
谢安夸道:“那棠棠真棒。”
他家棠棠是托儿所最小的孩子,奶粉都是家里自带的,老师帮着冲泡一下就好。
本来托儿所是不收这么小的孩子的,但棠棠长得乖巧可爱,又听话懂事,老师心一软,就收下了。
“今天玩什么了?”
谢安很关注孩子的生活,半点不觉得和小孩子说话无聊和幼稚。
也不会冷漠的只关心孩子的吃喝,他其实是个很心细若软的性子。
棠棠掰着手指:“玩具车,小积木还有小木马。”
“爸爸,棠棠可不可以把豆包带过来?”
“怎么想起来带豆包?”
豆包就是那只一直跟着棠棠的小母猫。
平日里白天经常不见踪影,但晚上总是会从各个地方钻出来给棠棠带来些小礼物。
棠棠很喜欢那只猫,还给认真取了名字。
没错,那就是谢安喂给棠棠的早饭,小崽崽觉得豆沙包天下第一好吃!
所以小猫就有了这么一个可可爱爱的名字!
“豆包一个人在外面好可怜的,棠棠可以陪着她。”
棠棠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托儿所还有66陪着自己,豆包一只猫都没人陪的。
谢安觉得棠棠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但想起豆包他总觉得最近那只猫挺不对劲的。
白日里没什么活力,到了晚上又有几分焦躁和不安。
心中对这件事有几分在意的谢安没第一时间回答棠棠的问题,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跟上了几个人。
直到听见身后的破空声,谢安才敏锐察觉到不对劲!有人跟着他!
灵敏的动作让谢安躲过了带着风声砸过来的棍子。
他转身看过去,是几个戴着黑色面罩的成年壮汉,看不清脸,但身上煞气很重,不是寻常人!
谢安提起心,暗自戒备,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出手?”
见没人说话,又猜测道:“是谢勇让你们来的吗?我没钱,你们找错人了。“
因为自己人际关系简单,谢安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他那个不成器的爸爸又在外面赌了。
为首的男人见谢安怀里还抱了个孩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想到雇主说的话。
他又冷下心肠。
“劝你束手就擒,我们找的就是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大人物。”
看出谢安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又道:“我们并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你要是反抗,你怀里这个,怕是经不起几下吧?”
棠棠被恶意满满的目光吓得浑身颤抖,呜呜咽咽的抱着爸爸不松手,害怕极了。
谢安收紧手臂,狠狠咬牙,浑身紧绷着,那些男人他打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好在男人说话算话,他确实只是把孩子扔在了墙角,对着谢安拳打脚踢,把少年踹倒在地。
灰尘、青紫布满少年单薄的身躯。
谢安死死蜷住身子护住要害,咬牙忍耐着没有反抗。
听着耳边棠棠受到惊吓发出的哭啼声,心中的愤怒和不甘疯狂滋生。
那些人打了好一会儿,见谢安爬不起来,才渐渐收手。
谢安本以为他们这样就满意了,谁知道为首的男人扬扬下巴,一个矮个子拿出一个透明的针管,狞笑着走过来。
谢安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被两个人压着,注射完了那一支不明药剂。
谢安浑身发凉,目光沉沉:“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这都是雇主的要求。”
说完带着人就走了。
说实话,他们也不是什么脏活都干的,这次要不是雇主给的够多,身份够高,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来找一个可怜小子的麻烦的。
谢安不安的捂住脖子,心中忐忑不安,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没想明白,就被哭声打断,棠棠刚刚被人死死抓在墙角,现在才被放开就跌跌撞撞的跑着冲向谢安。
“爸爸!呜呜!爸爸!疼!”
棠棠不敢触碰满是伤口的谢安,急的大哭。
谢安忍疼坐起身,抱着孩子检查,“哪里疼?他们打你了?”
“没!是爸爸!他们坏!打爸爸!”
棠棠哭得稀里哗啦的,根本没注意谢安身上的血渍不经意间沾到了自己的手腕。
谢安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勉强笑着安慰:“没事的,爸爸和他们闹着玩呢。棠棠别怕,爸爸带你回家。”
孩子没事就好,至于他自己。
谢安无视了肋骨传来的巨痛和身上各处的不适,若无其事的带着孩子往回走。
伤痛早已成为他的家常便饭,一点小伤,上点药就好了,谢安无所谓的想着。
他一边安抚受惊的孩子,一边想着自己能得罪谁呢?
还有那管不知名的药剂,谢安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