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妇人一行人,广场上恢复了入楼考核,三位楼主也已离开,喻言来到一个登记弟子前,将身份令牌亮给他看。
那位登记弟子见到核心弟子身份令牌立马恭敬起来,正要给喻言登记的时候,远处一个紫袍修士急急忙忙赶来,在那登记弟子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后,那登记弟子的神情瞬间紧张,双眼扫过喻言,然后又看向登记册,一个劲的点头。
登记弟子突然面露难色,小声在紫袍修士耳边说了一句话,紫袍视线立马转移到喻言身上,然后坚定的对登记弟子下了命令。
然后那紫袍修士站到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应该是在等着这登记弟子执行他的指示。
登记弟子眼神飘忽,犹犹豫豫的对喻言说:“你好,我们金丹期的招收名额刚刚满了,你还未曾通过测试,所以暂时还不能进入丹楼。”
“圣丹楼招收弟子还有名额限制?”喻言难以置信的问。在她的认知里,各大宗门应该是广纳贤才,越多越好,可这圣丹楼竟然还设置名额。
“不好意思,即使你有令牌,我们也无从查证这个令牌的真实性,我也从来没有遇到招生时直接出示核心弟子身份令牌的情况。”登记弟子有点底气不足,眼睛都不敢直视喻言。
“我可是你们何副楼主亲自邀请的,你可以找人向他核实。”喻言将何耀辉搬出来,想多事宜不如少一事。
那名弟子一听何副楼主,吓的一个激灵,然后怯懦的看向紫袍修士,眼神求助。
紫袍修士上前一步,“你的身份我们无法证实,何副楼主是何等人物会亲自招人?一派胡言,即使是何副楼主亲招,也应跟随何副楼主一同返回,为何你会落单。据说此次下界招贤纳士早在一个礼拜前就结束,何副楼主早就回丹楼了。”
喻言冷哼一声,“你又是谁?为何在此指指点点?”
“我乃负责此次入楼考核的总考官之一,四楼主座下大弟子。此次金丹境界招生负责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紫袍修士仰头斜视喻言。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
“为何你来之前这位兄弟正要将我的名字登记在册,而你来之后说了些悄悄话之后,名额就满了?”喻言保持着耐心,毕竟她刚从一个一级宗门逃脱,不想再得罪第二个。
“就在刚刚,一位天骄敲响了圣钟,圣钟竟还发出了五声鸣响,这是我圣丹楼百年来为数不多的盛况。”紫袍也很耐心的给喻言解释,但是语气显得十分傲慢。
“圣丹楼招生还有名额限制?”喻言继续发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圣丹楼是收容所,谁都可以收的吗?”紫袍反问道。
喻言沉默了,此时她也不知道何副楼主在何处,硬闯更不行,明显这个紫袍就是受了他的上级的指示。
就在这时候,围观的群众的议论打断了喻言深思。
“这个小伙子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冒充核心弟子。”
“是啊,就算他真是核心弟子这次也踢到了铁板上了,刚刚二级宗门长河宗宗主之子洛神古敲响了圣钟,这最后一个名额非他莫属了。”
“人家洛神古自七岁起就在祖地闭关,接受宗族传承,据传他是长河宗有史以来天赋最佳的弟子,直到今年结成金丹才出关。”
“是啊,圣钟都发出了五声鸣响,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我还听说,长河宗宗主和四楼主是亲戚,这个小伙子肯定没戏了。”
那紫袍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但是他没有出手制止,而是任凭他们肆无忌惮的讨论,意在让喻言知难而退。
喻言边听边冷笑,“有意思,看来这个圣钟是个好东西,我也去试试吧。”
“喂,如果我也敲响了圣钟,鸣响次数超过那个什么什么古的,又当如何?”喻言指着紫袍问道。
紫袍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你要是能让圣钟鸣响五声以上,我把这桌子吃了!”
“你吃桌子对我有什么好处?”喻言怼道。
“你。。。”紫袍被气的停止了笑声,说话都不利索了。“好的,我不仅把桌子吃了,我还去求四楼主破例让你加入圣丹楼。”
“带路!”喻言也不再废话。
“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热闹!”周围的群众嗅到了瓜的味道。
“走走走,我要看这个小伙子怎么自寻死路的。”另一个群众附和道。
穿过大广场的人潮,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广场的入口被两排苍劲的古树环抱,它们的枝叶交错,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绿色通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时间的碎片在地面上跳跃。
踏入小广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巨大的铜钟,它高悬于一座雕刻精美的钟楼之上,钟身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钟声悠扬,每一次敲响都似乎能震动人心,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这里围满了修士,他们大多数都是已经通过了灵根测试的入楼弟子,想在这里尝试敲响圣钟,引起圣丹楼高层的注意,更是为了证明自己,让自己在圣丹楼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时一位白衣少年正站在钟前,右手紧紧贴在钟身,他调动全身的灵力汇聚到右手手心,瞬间释放,灵力如洪流般涌入圣钟。
只见圣钟稍稍晃动了一小下,然后归于平静,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天灵根也不行啊!他可是紫色天灵根上品啊,那我们这些地灵根都不到的就别想了。”排在后面的一个修士叹气的说道。
那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走了下来,一旁同行的女子安慰道:“没事的,咱们已经加入了圣丹楼,这圣钟不是一般人能敲响的,毕竟像长河宗那个怪物级别人世间罕有。”
紫袍修士带着喻言越过人群直接来到圣钟前,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纷纷让路。
“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紫袍伸手指向圣钟,对着喻言轻蔑的说。
“什么情况,这个少年是谁?为何陈师兄亲自带他来测试?”台下不明所以得弟子问跟随喻言一起过来的弟子。
“有好戏看了,这个少年不服陈师兄的意见,非要来敲钟证明自己,我是来看打脸的。”吃瓜一号群众幸灾乐祸的说道。
喻言自从进入这小广场后就一直打量着这口大钟,它没有任何灵力流动,虽有着复杂的纹路,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口普普通通完全不起眼的铜钟。
她缓缓来到钟前,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喂,你到底敲不敲啊!”吃瓜一号等得不耐烦了。
“是啊,别在这里装深沉,不行赶紧让开,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排在最前面的修士因陈师兄的关系,对喻言的插队敢怒不敢言,现在抓到机会立马抱怨出来。
随着台下的嘘声越来越大,喻言放下了托着下巴的手,转头对着紫袍陈师兄开口。
众人都安静下来,静等这个少年,看他有什么说的。
“请问。。。这个钟该怎么敲啊!”喻言认真的问道。
在场所有人差点同时栽倒。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声。
“他x的,憋了半天屁,竟然连如何敲钟都不会,你装你妹的深沉啊!”
“滚下去吧,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