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甘十九的一声低沉的龙吟,他的身体周围开始聚集起一股股强劲的风流,场中的沙尘被卷起,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旋风。喻言不为所动,她的身形突然变得模糊,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向甘十九冲去。
血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刀都精准地斩在甘十九的攻击轨迹上,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喻言的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但又恰到好处地控制在不伤害甘十九的界限之内。她的身影在甘十九周围快速移动,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在死亡的边缘舞蹈。
甘十九感受到喻言的强大,心中的不甘逐渐转化为一种深深的敬佩。他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但每一次都被喻言以更加巧妙的方式化解。终于,在一次力与力的较量中,喻言的血刀轻轻搭在了甘十九的颈上,宣告了这场对练的结束。
甘十九停下了攻击,变回人形,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知道,喻言始终掌控着局面,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突然,喻言的脸一红,转过头去。变回人形的甘十九没有穿衣服,这是他每次化龙之后最尴尬的地方。
甘十九趁机反握喻言拿刀的手,并将它推回到喻言自己的脖颈之处。另一只手则迅速抓紧喻言的另一只手,将其背到喻言的身后。
远远看去,这个画面有些辣眼睛,一个赤条条的男子一手环绕着女子的脖子,一手搂着她的腰肢。
喻言面红耳赤,但是不敢看甘十九的她无能为力。随着喻言感受到甘十九身体的变化,更加羞愧难当的情况出现,喻言先用肩膀顶开甘十九,然后腾出空间一腿踢到甘十九的小腹,将他远远踢飞。头也不回的红着脸跑回山洞。
甘十九再进山洞时,已经重新穿了一件黑色长袍。他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贴着喻言坐下,看似极为认真的说道:“我被你看了两次了,你要对我负责。”
“负你个大头责!辣眼睛。”喻言依然没有看他。
甘十九起身坐到喻言的另一侧,也是喻言面向的方向。“你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我的未婚夫才走一年多,你让我以什么心态面对你,你让我缓缓,也让自己缓缓。给我们彼此两年时间。到时候我想我的身世也该弄清楚了,如果你我仍有意,我会考虑答应你的。”喻言看着甘十九的眼睛,也是十分认真的说道。
甘十九无比的兴奋,他考虑的点不在现在被拒绝,而是在只需要两年就有可能和喻言成为道侣。“一言为定。”
他们俩一年前在龙族传承秘境里,差点阴差阳错的结合了,那是双方之间的情感就在模糊的边缘,如果不是龙魂的自我警示,他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不过那时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喻言也将万劫不复。
喻言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留在此地,她简短的向甘十九告别,就返回了星辰剑宗。甘十九为了缓解尴尬,则继续留在灵兽山脉,一边巩固境界,一边搜寻异宝。
回到天狼星,一个炸裂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传遍。中等银河系炼丹第一把交椅的丹盟一夜之间被血洗了,只有带队执行灵兽山脉任务的二盟主章楠幸免于难。
喻言没有直接回星辰剑宗,她找了一间酒馆,点了十坛烈酒,边喝边听周围的人议论。
那一夜,一个神秘人看不到长相,面部被高等术法控制,只能看到无尽的星辰,他从丹盟主楼一楼向下杀至十楼。七位楼主身死道消,没有一人能够接他一招。
没有人知道神秘人此行的目的,他只杀化神境界以上的大佬,化神以下的都安然无恙。据丹盟主楼弟子间流出的说法是,此高人一直在重复一个问题:“重阳星所抓之人关于何处?”
丹盟所有人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答案。此事只有二盟主章楠知道,他把他们抓起来之后藏在另一个矩阵空间,隔一段时间就带出三千人送往雷魂空间,作为它的魂力食物。
喻言猛灌了一口酒,心里盘算到:“这个神秘人是谁?感觉是在帮自己?难道也是五国的同胞?”
她立马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五国同胞最厉害的李昊天一年前也不过化神后期,绝对没有屠杀地仙境的楼主们的实力。
她将一坛酒一饮而尽,坛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巨大声响立马引起周围的人的目光。
他们细细低语,“她在干嘛,吓我一跳。”
“咦,长得怪水灵的。”
“你想死吧,她就是星辰剑宗新收的弟子,据说丹盟的六盟主、七盟主就是死在她的手下。”
“嘘!不说了不说了。”
随着议论声减小,喻言环顾四周,“这个人应该是冲我来的,知道我在寻找奶奶的下落,知道我的脚链的秘密,还一路跟踪我,救了我。”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现在也看着我。
她又将一坛酒一饮而尽,这次直接将坛子扔在地上,摔得稀碎。抱着仅剩的两坛没喝完的酒就出酒楼,站在大街的中间,对着天空用魂力喊道:“是哪位高手,救了我的命,替我报了仇,出来!我请你喝酒。”
她将酒坛子高高举起,此举更像是喝醉酒的酒鬼,当街闹事一样。但是知道她身份的路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取笑或者安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没有任何回音回应喻言的问话。反而这一声带有强烈魂力的问话,传到了一直躲在一个破庙地底的张楠。
他眼睛迅速充满血丝,就像当时从灵兽山脉逃走时的样子一样,差点咬断后槽牙的说道:“喻言,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喻言见久久没有反应,运用灵力将两坛酒同时打开,高高举起。两坛酒的酒水如两条溪流汇合入海一样,形成一个小瀑布,直直的倾泻进喻言的嘴中。
十几息的时间,两坛酒同时倒完,酒坛当街摔碎,“既然你不出现,那就别想着我感激你,我就当没有这回事!”喻言借着酒劲发着牢骚。其实是她自己想到奶奶,想到自己的境界,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