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到勤政殿中立刻下令往各宫送去各种珍稀补品和璀璨珠宝,彰显了他对三位嫔妃的深深宠爱与无尽关怀。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更是以身作则,第一时间精心挑选了一套细致入微的婴儿衣物和一只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金锁,寓意着对三位嫔妃腹中胎儿的深深祝福与殷切期盼。
宫中的其他妃嫔们也是不甘示弱,纷纷献上自己的贺礼。有的送来了上好的绸缎和珠宝,璀璨夺目,光彩照人;有的则是亲手制作了精美的绣品和点心,每一针每一线、每一口每一味都凝聚着对三位嫔妃的深情厚意。每一份礼物都如同一份真挚的祝福,温暖着三位嫔妃的心田。
陈美人作为沈清歌的知己,更是别出心裁地送上了一份特别的贺礼——一只亲手雕刻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雕刻精细,寓意着对沈清歌腹中胎儿的深深祝福与美好期盼。她表示,虽然自己不能为沈清歌分担孕育之苦,但愿意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沈清歌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贺礼,她吩咐丁香一一检查这些贺礼,以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混了进去,确保自己和胎儿的安全。
芳菲嬷嬷步履匆匆地赶到合福宫,贞芳媛正坐在案前,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惆怅。见到芳菲嬷嬷的到来,她轻轻一笑,犹如春风拂面:“嬷嬷怎么亲自来了?真是折煞我了。”
芳菲嬷嬷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暖意:“娘娘担心小主因为后宫的喜讯而心中不快,特地让老奴送来安胎药,愿小主平安康健。”
贞芳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转向身旁的佩儿:“佩儿,快替我收下,多谢皇后娘娘的体恤。如今后宫中喜讯连连,倒是让我有些心急了。姐姐的安胎药,真是雪中送炭。嬷嬷,快请进屋里坐。”
芳菲嬷嬷却摆手婉拒:“多谢小主美意,老奴就不坐了。皇后娘娘还吩咐了老奴去玉华宫看望芸容华,她已病榻多日,娘娘心中甚是牵挂。”
一听到“芸容华”这三个字,贞芳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恨意。她沉声道:“那我就不送嬷嬷了,路上小心。”
芳菲嬷嬷心知肚明,不再多言,转身便往玉华宫而去。她来到玉华宫门前,只见宫中一片冷清,连往日热闹的景象都不复存在。她径自走进院内,只听得屋内传来阵阵咳喘之声,显得异常凄凉。
走进内室,只见芸容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咳喘不停。她的贴身侍女星珠正在一旁劝慰:“主子,快喝药吧,喝了药才能好起来。”
芸容华却是眼神空洞,她直直地盯着星珠,声音沙哑地问道:“皇上呢?去请皇上了吗?”
星珠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答道:“皇上这段时日事忙,想必得了空就会过来。小主如今是容华,万万不能再自称本宫了。”
芸容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喃喃自语道:“我不信,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入宫五年,皇上再忙都会来看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芳菲嬷嬷见状,心中明白芸容华已经失魂落魄,再待下去也无益。她转身离开玉华宫,回到凤仪宫向皇后复命。
宋含薇听完芳菲嬷嬷的禀报,冷笑一声:“她也有今天,想当初本宫夜夜坐冷板凳,她却夜夜笙歌。如今也尝尝苦坐等到天亮的滋味吧。”
芳菲嬷嬷阴笑道:“娘娘若是不想见她,想必用不了多久了。”
宋含薇看向芳菲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是啊,本宫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而贞芳媛在得知芸容华的境况后,更是高兴不已。她立刻吩咐佩儿准备慢性毒药,准备下在芸容华的汤药里。然而,这一切都被玫充仪的婢女白兰看在了眼里。
白兰回到玫充仪的宫中,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玫充仪。玫充仪听完后冷笑连连:“恩宠太过的人,谁都看不下去了。若不是她当初动手毁了芸容华的容貌,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真是报应不爽啊。”
白兰闻言,眼神闪烁,心中一阵颤栗,不敢多言。
容德媛得知芸容华失宠的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如同冬夜里的野火,在寒风中悄然燃烧,散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她与芸容华在宫中屡次交锋,但每次都以对方的胜利告终,这犹如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头,时刻提醒着她的失败与屈辱。如今,看到芸容华落入这般境地,容德媛心中的那根刺似乎被拔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报复的快感,犹如甘甜的蜜糖,缓缓滋润着她的心田。
她端坐在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苍白而清秀的脸颊,那双曾经充满热情与活力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冷冽而痛快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胜利者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的下场。”
她回想起那些与芸容华争锋的日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特别是那次自己的孩子被芸容华出言嘲讽,那一刻的屈辱与愤怒,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如今,她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怎能不让她欣喜若狂?
容德媛唤来贴身侍女欢儿,低声吩咐道:“你速去打探芸容华如今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可乘之机。”她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股寒流,让人不敢直视。
欢儿领命而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她附在容德媛耳边,低声禀报道:“小主,芸容华如今病重不起,宫中已经无人问津了。奴婢方才经过她的寝宫,见玫充仪的婢女白兰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容德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趁此机会一举将芸容华置于死地。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罂粟,美丽而致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隐藏着致命的剧毒。她吩咐欢儿:“你去查清楚怎么回事。”
欢儿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也不敢违抗容德媛的命令。她点头应下,转身离去。容德媛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这次她终于能够一雪前耻。
自后宫的三位嫔妃传出喜讯后,傅晟夜的心头便漾起了层层涟漪。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宫中喜事的添增,更是朝中功臣之家的荣耀。于是,他准备亲自前往流云宫,去看看安贵人。
这段日子,傅晟夜忙于兴修水渠之事,亲自率领官员巡视各地,确保工程顺利进行。途经梁州时,他得知安贵人的父亲安方海在此次工程中表现卓越,不仅劳心劳力,更是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建议,使得水渠的修建进度大大加快。因此,安方海得到了朝廷的嘉奖,从原本的县令提拔为知县,可谓是荣升一步。
傍晚时分,傅晟夜结束了冗长的朝政,疲惫却未敢稍减他的锐气。他步履匆匆,穿过长长的宫廊,向着流云宫的方向行进。此时,夕阳的余晖如醉人的酒,洒在巍峨的宫墙之上,将一片金黄渲染得如梦如幻。
那金黄的色彩,仿佛是天地间的精华凝聚而成,既温暖又耀眼,将傅晟夜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更添几分庄重与威严。宫墙之上,雕刻着精细的图案,随着光线的流转,仿佛也在诉说着宫中的种种秘密。
傅晟夜心中却无暇他顾,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朝政上的种种琐事,以及如何平衡各方势力,确保大国的稳定与繁荣。然而,当他踏入流云宫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忧虑似乎都被这片宁静与祥和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