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初此时有些慌了,他见那小厮离开后,小声的说道:“程鸢,你能别胡闹了吗?若是被猜穿了,那可是会被送官的。”
程鸢清嗤一声:“怕什么!我爹就是最大的官。”
“可我爹不是啊!我要是被家里人发现我被人送进了官府,就更没有我出头之日了,你不走,我走!”
程鸢真是一脸看不上他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怂啊?就这样还做生意呢!这世上哪有生意是不冒风险的!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把我们送官的,我保证!”
可顾正初现在可不管那些,作势就要甩开她的手,赶紧跑。
就在这时,府里的人走了出来。
顾正初此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出来相迎的应该是一位管家, 见到他们二人之时并没有因为他二人年轻而怠慢,反而是热情的说道:“两位贵客里面请。”
程鸢点了点头,拉着那不情不愿的顾正初就跟了进去。
程鸢跟着那管家朝后院儿走去,一路上四处观察着这府内的情况,里面的精致程度虽然比不上丞相府,但看着绝对是非富即贵。
终于来到了后院,一位穿着锦缎男人站在门口,年纪应该跟程毅差不多,像是等候了多时,见他们过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得亏你们来了,我家夫人从今早就开始发病,之前那些大夫怎么治都治不好,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
那男人虽然不知道哪位是揭榜的大夫,但语气上并没有怠慢他们二人任何一个。
程鸢点了点头:“好,带我进去瞧瞧你家夫人的病情。”
那男人仿佛遇到救星一般,赶紧推门带着程鸢他们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草香。
程鸢来到床前,看着一位容貌姣好我的妇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了意识。
程鸢不紧不慢的搭上了她的脉搏,可一旁的顾正初却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家夫人,发病时可有什么症状?”
程鸢问一下床边的两名侍女,可还没等他们回答,一旁的男人便直接答道:“我家夫人从上个月开始,不知道为何突然就会时不时的抽搐,抽搐完就会莫名其妙的晕倒,我请了好多大夫都查不出什么原因。”
程鸢皱眉,这脉像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些。
顾正初人都麻,他想跑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引人注意的跑。
这时又传来了程鸢的声音:“那她可有头疼,头晕,恶心又或者是视线模糊,听力下降等症状?”
男人一阵狂点头:“有的!有的,我家夫人这几日经常会头晕,恶心,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呕吐。”
程鸢点了点头:“那她在上个月发病之前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啊!我们上个月一直同吃同住,她过的东西,我也吃过。”
而一旁的婢女此时眼神微动,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程鸢立刻便捕捉到了她的情绪:“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那婢女挠了挠头,犹豫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影响,就是一个月前,夫人曾去城外礼佛,回来的途中水不够了,夫人又很渴,便在路上的小溪里喝了些水,除此之外,夫人便再没有吃喝过外面其他的东西了。”
程鸢心中有了些许猜测站起身来。
“不知这府上何人做主?”
男子赶忙说道:“在下姓何,名单,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程鸢点了点头:“你家夫人的病我能治,但治之前我们是不是给商量好赏金啊!”
何单先是面上一喜,随后被程鸢那毫不客气的要钱,弄得一愣,
顾正初在一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这位姑娘想要多少赏金?”
程鸢摆了摆手:“不多不多,20万两!可以允许你等我治好之后再付钱!”
何单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20万两,这可是巨款啊!
但好在程鸢说的是治疗好后再付钱,不然他都以为面前的这位是骗子了!
无奈的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这位姑娘20万两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这一时之间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呀。”
“那就十五万两,不瞒你说我可是神医,若不是我那个傻哥哥遇到点事儿需要钱,我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下山给人治病挣赏钱。”
何单还是一脸为难,站在原地踌躇了好半天:“要不姑娘您在少点?”
程鸢一脸不乐意:“还少啊!就你家夫人这病,是在外面吃的不干净的东西,有异物顺着血液进入了大脑中,除了我这世间没人能治,实在不行那就十万两,若是再少我就不治了。”
“哥!我们走!”
程鸢假装就要离开,何单见事情不妙赶忙拦下。
“姑娘,姑娘…就十万两。等你将我家夫人治好,十万两立即奉上如何?”
程鸢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记住要银票,银子不好拿!”
“那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为我家夫人诊治?”
程鸢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现在时候不早了,况且我今日也没有拿东西,明日我会带着我所需要治疗所用的药品与器材过来,到时再为你家夫人诊治。”
何单一脸感激:“多谢姑娘!”
程鸢看向一旁愣愣的顾正初,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干什么呢?走了!”
顾正初这才回过神来如释重负赶紧快步跟着她离开了何府。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吓的被汗给浸湿了。
来到大街上后,见身边再也没有何府的人,这才声音有些激动的开了口:“你明天为何还要来?那为何夫人的病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你怎么可能治好!程鸢!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若是真让人家何府的人发现你是在骗他们,我们一定会将他们送进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