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便跟一个面戴面纱的女子,碰了个正着,二人四目相对。
那女子反应过来后刚要张嘴大喊。
程鸢眼疾手快直接一根银针。便扎进了那女子的昏穴。
随后那女子便两眼一黑,朝着地上栽去。
程鸢害怕她倒在地上的声音太大,引来了门外之人。
闪身来到她面前,扶住了她并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程鸢警惕的将银针握在了手中,准备随时出手。
“咚咚咚!烟儿!快点儿收拾,门口的贵客都已经来啦,一会儿就该到你们表演了。”
程鸢松了一口气,将银针收了起来,微微嗯了一声。
由于那声音很小,外加上又隔了个门板,所以外面的人并未发现端倪,通知完后便离开了。
程鸢看着地上的美人,心生一计。
一楼的大堂内,丝竹之声不悦于耳,一旁的熏香升起袅袅青烟,散发着甜腻腻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
季砚尘与你的神秘男子坐在一处身旁,各自有一名侍奉斟酒的美人,真是好不快哉!
而他们正中央那个台子上,有着七八名穿着统一服装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而其中一名便是程鸢。
程鸢在前世做特工之时,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虽然不知道她们所跳的舞蹈的动作都是些什么?
但好她身体协调能力够强,再加上她那特工惊人的反应力,顿时便能融入那群舞者之中,照着她们的动作一起舞了起来。
季砚尘半靠在椅背儿上,拿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自顾自的喝着酒。
他那随意散发的气质便把一旁斟酒的姑娘就给看痴了。
“太子殿下,你这大老远的从宫中过来不会就是只想请本王喝一顿花酒这么简单吧?”
季砚尘喝着喝着突然开口。
一旁的男人笑了出来。
“不知孤之前的提议,王爷考虑的怎么样了?”
“三月之期还未满,太子又何必心急呢?”季砚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自己身旁的太子,神情似笑非笑,可眼神却无任何波澜,冷沉的可怕。
“当初孤提议助你登上你们承安的皇位,可现在这三月之期可马上就要到了,王爷莫不是在这儿跟孤拖延时间的吧。”
“太子说笑了,你们不由分说的就敢把本王扣下来,本王的这条小命儿现在完全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本王哪儿敢啊!”
太子点了点头:“王爷不敢是最好,要知道凭你和你身旁的侍卫二人之力,就算是给你们二人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我们这永肃国。”
季砚尘就像是没有听见这威胁一般,闭上眼睛,半靠在凳子上,跟随着音乐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像是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之中。
一曲舞毕,台子上的女子们纷纷走下了舞台,来到了他们二人身边。
她们全部统一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裙,腰上绑着一圈儿无数的精美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而她们那纤细白皙的长腿在红色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程鸢看着季砚尘那似乎很享受的模样,心里将他的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堂堂的摄政王,自己国家都快要亡了,居然还有心在这儿逛窑子喝花酒。
她真是多余来找他。
程鸢直接来到了季砚尘就身边,一屁股便把那原本给季砚尘斟酒的美人给撞飞出去。
自己则坐在了他的身边。
程鸢脸上的面纱极其的轻薄,根本就遮不了任何的东西,那面纱的作用就是为了给人一种似无似幻的感觉。
所以季砚尘身后的慕先在程鸢照过来时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他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上掉出来。
“我的亲娘啊!这小祖宗怎么在这啊!”
他想要不着痕迹的提醒一下自己身前的王爷,可却被程鸢直接眼神警告。
程鸢将桌子上的酒壶拿了起来,倒在了酒杯里。
端起酒杯甜腻腻的说道:“王爷!请喝酒!”
季砚尘顿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而程鸢也不躲,微微半抬起头大大方方的与他对视。
还不忘再次提醒道:“王爷!请喝酒!”
季砚尘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放下酒杯直接捏住程鸢的下巴,他下手极重,捏的程鸢生疼。
似乎故意的一般像是在责备程鸢为何冒险前来。
可语气却异常的轻佻:“哟,本王倒是没想到这烟花之地,还有你这般绝色的美人。”
一旁的太子看那自始至终对一切都淡然的摄政王,终于有了兴趣顿时便也看了过来。
“孤还以为王爷这种人生性凉薄不会对女子动心呢!”
季砚尘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程鸢暧昧的回道:“本王又不是那禁了欲的和尚,怎么可能不动心?只是没遇到合心的美人罢了,不过这个美人倒是很符本王的心意,”
“美人,你叫什么?”
“奴家烟儿!”
程鸢这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竟直接坐进了季砚尘的怀里。
“那一会就由你服侍本王如何。”
程鸢一看他这样,顿时戏瘾就犯了,她伸出手抚上了季砚尘的脸,用食指顺着他的脸颊再到他的脖子,直到滑落到他的衣领处。
媚眼如丝,声音勾人的说道:“奴家但凭王爷处置。”
身后的慕先目瞪口呆,若是没见过程鸢那彪悍模样的人兴许会被程鸢这妩媚的模样勾了魂,可他可是见过程鸢那杀人不眨眼的模样的。
见到程鸢这个样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季砚尘却不知道为何看着程鸢这个样子,竟直接愣了一下。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心脏竟不自觉的狂跳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将眼神从程鸢的脸上错开。
一旁的那些青楼的人因为害怕两个大人物的威压,所以至始至终不敢抬眼直视他们二人。
再加上程鸢一直有意无意的低头或者是背对着他们,所以并没有人发现程鸢不是他们醉红楼的人。
那太子因此也并未怀疑,毕竟这整个醉红楼都是他的人,而且他也派了许多高手埋伏在这附近,他根本就想不到,季砚尘怀中那娇滴滴的女子其实是从外面潜进来的,
因此反倒还有些高兴。
收买人最忌讳的就是遇到那些无欲无求的人,而这季砚尘就是这种人,现在终于见他有了欲望怎能不高兴,这对他的计划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索性识趣的说道:“来人,还不赶快给摄政王和烟儿姑娘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让他们他们二人好好单独相处相处。 ”
程鸢心中一喜,正愁该如何跟季砚尘单独相处呢,这不!机会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真是正合她意。
一旁之人一听到太子的命令之后,丝毫不敢怠慢,赶忙上前:“王爷这边请。”
季砚尘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就将程鸢打横抱了起来,跟着那人就上了楼,那模样像是一头急不可耐的恶狼一般。
太子看着他这模样冷笑的摇了摇头;“什么承安国的摄政王,还不是俗人一个。
季砚尘抱着程鸢,跟随着那醉红楼之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屋子里。
他将程鸢抱到了床边, 放在了床上,那意乱情迷的眼神瞬间一变,神情立即冷了下来。
“你不在承安好好呆着跑这来干什么?”
果然季砚尘不知道承安国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程坚造反了!”
季砚尘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程鸢口中的程坚是谁。
“就是我爹的那个替身,我那个大伯!他造反了!他现在控制住了整个京城,就连我祖母都被他给扣押住了,我是好不容易将小皇帝从京城里带了出来,为了带着那个废物来找你,这一路上都快累死我了。”
程鸢说着说着眼眶里竟然有泪水在打转,那模样委屈极力。
“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将消息带给你,你却一见到我就不由分说的说我。”
随后小嘴一瘪眼泪就掉了下来。
季砚尘顿时就慌了,他赶紧半蹲在她面前边给她擦眼泪边哄道:“好了!好了!是我错怪你了,别哭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
可擦着擦着,程鸢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被骗了吧!”
她笑着潇洒一转,半倚在床头,那白皙纤细的双腿交叠着微微搭在了床边,那画面简直让人血脉膨张。
季砚尘一阵无奈没想到竟又被这小丫头给框了。
他掀起一旁的被子随手盖在了程鸢的腿上。
“逃出京城之时没受伤吧?”
程鸢摇了摇头:“没有,你怎么不问问我那笨皇帝怎么样了?”
“有你在他不会有事的,我倒是更担心你为了护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程鸢愣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眼中的慌乱赶紧岔开话题。
“话说回来,你怎么被他们扣下了?而且就连承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收.......”
程鸢话还没说完,就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季砚尘猝不及防的朝她扑了过来,将她压制在了身子底下。
二人眼中的容颜放大,呼吸交织,程鸢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
“你!你!做什么?”
“嘘!外面有人。”
程鸢用余光看向门口的方向果然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人影。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翻身,二人直接互换了位置。
程鸢跨坐在季砚尘的腰间,直接俯身,用手心捂住了季砚尘的嘴,而她自己则亲上了自己的手背,二人的唇就仅隔了一只手的距离。
他们二人的距离极近,近到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体温与香气。
季砚尘此时脑子一片混乱,放在床边的手不自觉的扒住了床沿,呼吸也开始渐渐的变得局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人终于离开。
程鸢这才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还一改往常的模样规规矩矩坐在了一旁。
而季砚尘也机械似的坐了起来。
“那个!你别误会,你那个动作根本打消不了外面人的疑虑,我这也是为了让我们免于外面之人的怀疑。 ”
“本......王!本王明白。”
随后季砚尘忽然起身,来到了桌子旁假装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我们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要不你先休息一会,我在这守着。”
他们二人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程鸢索性点了点头直接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并将被子直接蒙过了头顶。
这些时日程鸢不是在赶路就是在提心吊胆的留意周围的情况以免出现突发状况,她已经将近有两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再加上季砚尘在她的身边,让那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没过一会儿还真有了困意睡了过去。
等程鸢醒来之时天都已经暗了下来,而季砚尘就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醒了!”
程鸢起身点了点头。
“你冒充的那名女子相必慕先在这段时间已经解决掉了,为了不让你的身份被醉红楼的人怀疑,我准备带你回驿馆。”
程鸢有些担忧:“那笨皇帝怎么办,他一个人在驿馆旁边的客栈里能行吗?”
季砚尘笑了出来:“你太小看他了,他即使再蠢也终究是做过皇帝的人,随机应变什么的他最拿手了,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程鸢听到这话边也没有在纠结,毕竟人家监护人都不担心,她在这担心个什么劲。
随后他将自己整理好后跟着季砚尘便走了出去。
太子此时早已回宫,但他却在这青楼的内外安插了许多的侍卫确保季砚尘无法逃出。
那太子的手下见季砚尘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王爷是要回去吗?”
“不错!对了,本王要带一人回去。你家太子不会不同意吧?”
那是被瞟了一眼季砚尘身后之人,拱手说道:“那是自然,这整个最红楼的女人都是我家太子为王爷您准备的,王爷带走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