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听到这话后,脑子里像是有一根断了许久的弦突然接上了一半,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顿时涌入了脑海里。
靠!这事儿好像还真是她做出来的。
季砚尘看着她心虚的样子继续说道。
“而且呀!某些人还不由分说的强吻了我,第二天仗着自己喝酒喝忘事,就翻脸不认人,给我摆了好大的脸色呢。”
程鸢决定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理直气壮的说道:“那还不是怨你天天四处不要命的找我娘,这搁谁谁不误会啊!还有!我那天我是喝醉了,好些事情我都不记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随便往里添油加醋,我也没有办法证明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在这诓我呢,我生气了。”
程鸢假装生气的样子,她打死都不能承认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简直太丢人了。
季砚尘无奈,看着他这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只能给她个台阶下。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胡说的。”
“这还差不多。”
“不对呀,明明是我在质问你为何不愿意嫁给我,这怎么反过来成我给你道歉了。”季砚尘终于反应了过来。
程鸢顿时就不说话了,这让她怎么解释啊!
可还没等程鸢说话门外便传来了响动。
“鸢儿!你睡了吗?”
程鸢吓了一跳,直接从季砚尘到怀里挣脱出来,趴在了桌子下。
然后发觉好像不对劲儿。
她有什么好躲的?要躲也应该是季砚尘躲啊!
想到这里她又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清了清嗓子。
“爹!正要睡了,怎么了?”
“季砚尘那个臭小子趁我不注意又跑了,他没来找你吧?”
季砚尘眼神顿时一冷起身就要出门找程毅理论。
程鸢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并捂住了他那刚想要开口的嘴。
“啊!爹!他没来呀!”
“没来就好!”程毅说完这句话,感觉好似听到了屋子内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鸢儿!你屋里是什么声音?你不会是在骗爹吧?”
“哪有?我只是在脱衣服,是我脱衣服的声音。”
程鸢假装打了个哈欠。
“爹!他真的没来,你放心吧。我好困啊!要睡了!”
程毅有些将信将疑。
“那好吧!爹就不打扰你睡觉,先走了。”
随后门外便传来了脚步远去的声音。
程鸢松了一口气。
赶忙拉着季砚尘推门往外走。
“快,快快,趁着他还没发现,你赶快走。”
“我为什么要走?”季砚尘有些不悦,不太想离开。
程鸢只能轻声的哄道:“乖啦!我爹不喜欢你,这要是让他知道你大半夜来我的屋子他还不得炸了呀。”
“我已经炸了。”程鸢与季砚尘刚走出屋子,不远处便传来了程毅的怒吼,
吓的程鸢一哆嗦。
“完了!这老头儿咋还没走呀。”
程鸢机械式的转过头看向了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哈哈!爹!你怎么没走呀?”
程毅冷哼一声,死死的盯着季砚尘。
“我要是走了的话,怎么会看到这么一幕?”
随即他又看到季砚尘紧紧拉着自家宝贝闺女的手,顿时破防。
“呀!干什么呢?松开。”
季砚尘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脸上似乎还略带一丝炫耀与挑衅。
“哎呀!你给我松开,听见没?松松松开!”
程毅直接上前一把将二人分开。
随后将程鸢直接拉到了自己身后。
“季砚尘!你怎么进来的?这可是丞相府,你送拜帖了吗?来拜见我了吗?大半夜的就来闯我闺女的房间,成何体统?”
程鸢拽着程毅的衣袖晃了晃。
“爹……”
“你闭嘴!我还没说你呢,竟敢骗爹了,还告诉我屋子里没人,若不是我没走,还真发现不了你这点儿小把戏。”
程鸢不知道为什么像有一种上高中的时候,被班主任抓到早恋的感觉,下意识的就怂的不敢说话了。
季砚尘皱眉,一把将人从他身后又夺了回来。
“你训斥她做什么?是本王偷偷潜进来的。”
“哎呀哈!本相还没生气呢,你还来上劲儿了,看我今天……”
程毅朝着院子那扫了一圈儿,然后看到墙根底下有一把扫帚,直接被拿了起来,指着季砚尘说道:“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直接朝季砚尘的方向就削了过去。
季砚尘根本不慌,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二人就这样在院子内你追我躲。
程鸢站在原地满头黑线。
由于他们两个声音有些大,不一会儿便吸引来了府内的下人们。
他们纷纷站在院子外抻着个脖子望着院子内的动静,最后连老太太都被惊动了。
看着院子里那一片狼藉的景象将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
“住手!给老身住手!”
程毅听到声音这才停下了手。
“你们一个是一国的丞相,一个是一国的王爷,这大半夜的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何事了?”
程毅转过身,刚要说话就看见院子外门口站的那群下人们。忍不住生气的训斥道:“你们都给本相滚一边儿去。”
那群下人们这才害怕的渐渐散去。
“母亲!这个臭小子大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竟敢潜入鸢儿的闺房。”
程鸢赶忙出声维护:“他没有偷偷摸摸,是我放他进来的。”
“你住嘴,你的事儿,我一会儿再说。”
“你住嘴!”老太太顿时就生气了。
说话就说话训斥她的宝贝孙女干什么?还有,这一看程鸢这架势他们二人就是两情相悦。
她宝贝孙女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他是蠢儿子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老太太看向程鸢伸出手说道:“鸢儿!你过来到祖母这儿来。”
程鸢听话的走了过去,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鸢儿!别怕,祖母给你做主。”
随后眼神有些严肃的看着季砚尘。
“摄政王!”
季砚尘立即恭敬的行礼。
“老夫人!”
“别理我这个儿子,他当年为了见长公主一面,大半夜连皇宫都敢闯,比你过分不知多少倍。”
“真哒!”程鸢顿时眼神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