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和信堂的确像程鸢说的那样,里面的大夫堪称京城之最。说不定其医术比宫里的太医还要高超许多,毕竟自己的儿子伤势如此严重,前往和信堂就医无疑是最佳抉择。
果不其然,经过里头大夫一番精心诊治后没多久,谢心远就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茫然地望着四周,待视线逐渐清晰后,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绷带紧紧缠绕着,尤其是四肢更是裹得严严实实。尝试着想挪动一下身体,却不想刚一动弹,便牵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他失声惊叫起来。
一想到程鸢竟敢把自己害得这般凄惨,谢心远心中的愤恨之情愈发强烈。
“爹!程鸢那臭娘们把我弄成这样,难道您就打算轻易饶过她不成?”谢心远怒目圆睁地质问父亲谢运道。
谢运被吓得不轻,连忙伸手捂住儿子的嘴巴,并迅速走到房门外张望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后,又急匆匆地折返回来,顺手将房门关紧。
“祖宗啊!求求您消停一会儿吧!这里可是和信堂啊,那可是郡主的产业!你是生怕你爹我死的还不够快,是吗?”谢运一脸惊恐地说道。
“爹!您可是堂堂朝廷命官啊!那程鸢如此嚣张的擅闯我们谢家还肆意妄为。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轻易放过她不成?”谢心远愤愤不平地反问。
“那还能怎样呢?整个承安国都是他们家的,郡主能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咱们就该感恩戴德了。再说了,你这次被打得这么惨,还不是因为你咎由自取嘛!谁叫你背着人乱传郡主的坏话呢?你可知道,你散布出去的那些谣言,如果郡主真要追究起来,一旦抓住是你传播的证据,把它交到长公主那里,咱们谢家恐怕就要大祸临头喽!”谢运竭力压低声音,严厉地斥责着儿子,但眼中满是无奈。
然而,谢心远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仍然固执己见。
“爹!我这可都是跟你学的啊!您当初不也是四处散播郡主的谣言吗?怎么现在轮到我做同样的事情,您就如此大发雷霆呢?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谢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一个儿子?
“你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散播过郡主的谣言?我之前不过是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大家罢了,那些老百姓说的话可都是他们自己的看法,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在背后稍加引导而已。就算郡主想找我麻烦,她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定我的罪!可你呢?你就是那个制造谣言的始作俑者,简直就是把刀柄递到郡主手里让她来砍我们谢家一刀!我真是对你无话可说了!”
“谢心远,我郑重其事地警告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胆敢再背着我去报复郡主,给咱们谢家带来灭顶之灾,那就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谢心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运瞪了回去不敢再言语,最后他也只能咽下了这口气。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程鸢这边带着那一群人吃好喝好后准备去一趟摄政王府好好感谢一下季砚尘。
可没想到季砚尘竟然不在,就这慕先也不在。
程鸢无奈之下,只得叫来管家询问:“你家王爷去哪里了?”管家躬身行礼之后,脸上带着笑容回答道:“回王妃的话,属下也并不知晓我家王爷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