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嘴角挂着一抹笑容,轻轻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我没事。就凭这些人,怎么可能伤到我呢!只是……这么晚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我正在医馆核对账目呢。恰巧在窗边看到你发出的信号,担心你们遭遇不测,所以立刻就赶过来了。”顾正初一脸关切地解释道。
然而,季砚尘看着顾正初如此积极主动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友善起来。
“哼!你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算鸢儿真遇到危险,你来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拖我们后腿就已经算运气好了!”
程鸢听到季砚尘这番话,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她觉得今天的季砚尘似乎有些奇怪,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表妹,真是抱歉。刚才实在是因为太过担心你们的安危,我才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不过幸好摄政王及时赶到,才没有让我成为你们的累赘,真的非常感谢摄政王救了我家表妹”顾正初茶里茶气地说道,甚至还挑衅地向季砚尘行了个礼。
“鸢儿算你哪门子的表妹?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与现在的程家沾亲带故的程家人就只有程兴安一个人吧,可别乱攀亲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攀附郡主呢。还有鸢儿是本王的人,本王救她天经地义用的着你一个外人谢吗?”
季砚尘的语气十分不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将程鸢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程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她压低声音对季砚尘说道:“季砚尘!你今天怎么了?吃炸药了?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
程鸢试图挣脱季砚尘的拥抱,但季砚尘却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无法逃脱。她只好转过头去,朝着满眼失落的顾正初解释道:“顾正初!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就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你攀附吗?”
然而,季砚尘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变得更加愤怒了。他瞪着眼睛,对着顾正初吼道:“关系?你们什么关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嫉妒和不满,仿佛要把顾正初生吞活剥一般。
“不……”程鸢一阵无语顾正初这边儿她还没哄完呢,那边儿怎么又生气了?
“我……”
“你什么你,你一个郡主一天怎么老跟一个平民凑到一块,成何体统?”
程鸢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季砚尘,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家伙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何时何地得罪过他。
“季砚尘!你有病哎哎哎哎……啊!”
程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季砚尘突然俯下身来,像一只凶猛的豹子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扛在肩上。紧接着,他把她轻轻放在马背上,然后敏捷地翻身上马,紧贴着程鸢坐下,并用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环抱在怀中。
无论程鸢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因为季砚尘的力量太过强大,完全能够确保她无法逃脱。最后,他拉紧缰绳,驾驭着骏马疾驰而去。
独留眼底一片落寞的顾正初站在了原地。
摄政王府门前,守卫们远远地就听到了程鸢的尖叫声。
“季砚尘!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无论程鸢怎样呼喊,季砚尘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待他将马匹拴好之后,竟然又一次地把程鸢扛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季砚尘!你这个挨千刀的!快要把姑奶奶我给咯死了!”
此时此刻,程鸢被季砚尘扛在肩上,她的双脚和双手都无处安放,根本没有办法挣扎。她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了肚子上,然而季砚尘的肩膀却坚硬得如同石头一般,让她感到肚子一阵阵地疼痛难忍。
“季砚尘!你赶紧放开我,有没有听到啊?真的太疼了!”
但是,季砚尘却对程鸢的呼喊声充耳不闻,一路扛着她来到房间里,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程鸢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她的小暴脾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她从床上跳下来之后,立刻破口大骂道:“季砚尘!你大半夜的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啊?你说顾正初也就算了,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你吧,你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季砚尘的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言不发,但却突然伸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扣住了程鸢的后脑勺,紧接着猛地低下头,毫不客气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你放……唔……”程鸢试图挣扎反抗,想要将这个霸道无理的男人推开,然而季砚尘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般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她最终选择放弃抵抗,渐渐沉浸在季砚尘那充满占有欲和深情的热吻之中。
两人激情拥吻良久,或许是季砚尘仍觉得意犹未尽。他竟然下意识地直接将程鸢抱起。
而程鸢也十分默契地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则灵活地勾住了他的腰,整个身子犹如挂件一般紧贴在他的身上。
为了确保程鸢不会失手滑落并摔伤,季砚尘特意腾出一只手牢牢托住她的臀部。随后,他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边,用另一只手轻松一挥,桌上的茶杯瞬间被推翻倒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伴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季砚尘双手轻柔地捧起程鸢那柔软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于光滑的桌面之上。
门外的一众下人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皆是面面相觑,最后默契十足地同时向后退去数步,并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今晚所发生之事彻底忘却!
季砚尘此时已然沉浸于这个深情之吻当中无法自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与程鸢二人。他忘情地亲吻着怀中之人,似乎想要将自己对她所有的情感都通过这一吻传递给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鸢终于因缺氧而有些喘不过气来。季砚尘见状,这才恋恋不舍地缓缓松开了她。
程鸢被这一吻搅得七荤八素,整个人犹如醉酒一般软绵绵地趴在季砚尘宽阔坚实的胸膛上,急促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