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教内,卢正达正一脸焦急地在屋内踱步。
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腰间束着黑色腰带,长发束起,面容凝重,剑眉紧蹙。屋内陈设简洁,一张木质书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卷,此刻却无人有心思欣赏这宁静的装饰。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散落一片片光斑,然而此时的卢平达却顾不得享受惬意,他的脚步却异常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之上上。他的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突然从远处疾驰而来。那脚步声如闷雷般,由远及近,让人心头一紧。
卢正达停下脚步,望向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片刻后,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一进屋便朝卢平达拱手道:
“堂哥,俺和手底下弟兄们把整个因都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孝信的踪影。”
只见那人粗头乌面,苍髯如戟,右眼旁竖一道老疤,深灰粗布袍子下裹着暗棕肤躯,魁凶得狠。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仿佛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他的眼神坚毅而果敢,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卢平达闻言,心中愈发焦虑,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再去找!就算把整个因都城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他!”
卢平达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可是,堂哥,这因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这样没头苍蝇似的找也不是办法啊。”
粗袍汉面露难色道。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的双手不安地搓着,似乎在思考着更好的办法。
卢平达沉思片刻后,移去粗袍汉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因都城内找不到,就出城找,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
粗袍汉领命后,面色虽然沉重,但也转身快步朝屋外奔去。
没一会儿,便消失于门口,只留下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卢平达望着粗袍汉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目光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就在这时,屏风后突然缓出一道身影,修长而优雅。
卢平达听到动静,立马转身拱手,朝人影拜道:
“先生,您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恭敬和期待。
人影闻罢,语气略显严肃道:
“罗孝信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把重锤敲在卢平达的心上。
卢平达不禁眉头紧蹙道:
“我还以为,是您私下交代了什么任务给他……”
屏风后的人影闻罢,顿时怒声呵斥道:
“放肆,你是在怀疑我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卢平达一听这话,顿时将身子垂地更低道:“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此事会连累到先生的计划!”
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人影闻罢,冷笑一声道:“
哼,少在这花言巧语。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言尽便负手而立,再道:
“当务之急是找到罗孝信,他失踪得太过蹊跷。若是真被皇城里那位捉住,我们怕是会有大麻烦。你亲自带领手下,务必尽快找到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卢平达闻罢,紧接着拱手回应道:
“我一定尽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随后,那人影便一挥衣袖,转身离去。留卢平达一人在屋内踌躇。
另一边,乌正侯府内,魏公派来的丫鬟仔细翻找了一遍屋子,见实在没有什么线索,便准备离开。
谁料刚一出门,便被沈对拦下道:
“诶,姑娘,先别走呀,院子你还没收拾呢!”
“我马上就收拾。”
丫鬟停下脚步说道。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不情愿。
沈对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了一圈房间,然后落在丫鬟身上。
“看你这一身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丫鬟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好奇。
丫鬟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侯爷说笑了,小女子只是魏公家的一个下人罢了。”
沈对得意的笑了一声后,便紧接着朝丫鬟招呼道:
“好吧,那你快些收拾吧。别忘了给花修修枝!”
“遵命。”
那丫鬟虽嘴上说着愿意,可心里却早把沈对骂了千万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沈对见那丫鬟忙碌的身影,心中别提多解气。
就在这时,身着厉寺官服的赵安突然从府门外奔来。他的官服崭新而华丽,腰间系着一条灰色的腰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却显得十分憔悴。
沈对一见赵安,便立马迎上前去道:
“呦,赵安,你怎么来了!”
赵安一见沈对便立马躬身行礼道:
“侯爷,我来看您啦!”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恭敬和谦卑。
沈对打量着赵安身上的官服,不禁笑道:“呦,升官啦!”
赵安闻罢,也紧跟着笑道:
“托侯爷的福,也算是当上寺郎了。”
目光之中充满了感激和自豪。
沈对听罢,忍不住摆手道:
“行啦,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赵安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环顾四周后,神秘兮兮地凑去沈对耳边缓道:
“昨日亥时,城外村民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捕快验尸后无从考证其身份,但发现此人内力极强,虽已断气,但血脉之中仍有真气流动。衙门见案子有些棘手于是乎便转交历寺查办。可是……”
沈对见赵安表情有些为难,便紧接着追问道:
“可是什么?”
赵安再次挠了挠脑袋,傻笑道:
“可是卑职实在愚钝,忙活了一天,竟毫无头绪。这不就来找您了嘛!”
沈对闻罢,不禁撇笑道:
“你小子,好事不想着我点,坏事倒想起我来了!帮你倒是可以,只不过……我如今已不在厉寺任职,若冒然插手,怕是不太合乎情理吧……”
谁料,赵安却摆了摆手,一脸诚恳道:
“这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在我赵安心中,不管您在哪,您一直都是我们的头儿!”
沈对听到这话,心底竟还有生出一丝感动。
“既然如此,我随你去瞅瞅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