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漩涡，应该就是曾经吸引自己的那个漩涡！
这里时不时有积雪出现，温度非常低，应该是罗迪尼亚大陆极北的地区，大陆上只有北方行省才有这样的气候。
而当初吸引自己的漩涡，已经根据方向进行过标注，地点正是...铁山市！
北方行省唯三的城市之一。
这正是当初吸引自己的那个强大的漩涡，与西侧天空中那个燃烧的巨眼相视而立。
没想到，莫测竟然在自己的“记忆空间”中切切实实地来到这这个漩涡面前......虽然，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这一段记忆。
铁山市！
这里...发生过核爆炸？
也只有核爆炸，才能让地面形成如此巨大的一个深坑...不，不仅仅是深坑的问题，而是，整个失去物理规则的白雾空间？
这个白雾空间，是由核弹爆炸形成的吗？
不对，核爆炸怎么会形成超自然力量的物理空间？广岛和长崎可不是这幅诡异的场景。
符源......符源......这个漩涡，是由符源组成的，有着无与伦比的强横符源......单单的核爆炸不可能形成这么离奇的区域，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莫测大脑飞速运转。
正确的逻辑顺序应该是......这个漩涡先存在的，它是由符源构建的，然后，才遭遇了核爆炸！
符源的神秘力量被瓦解了，超凡力量与现代高科技武器发生了一次碰撞，超凡能力消散，这才裹挟这核爆炸产生的能量，形成了这样一个实际存在，却又物理规则混乱无比的白雾空间？
这样似乎说的通...莫测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却发现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论点。
这一切只是推测...
不过，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背后意味的事情则更加让人惊讶。
核弹，是智慧教团主导的...他们是联邦自然科学院的主体，代表的是潘多拉。
也就是说，潘多拉在投放核弹！
目的是什么？
......是攻击眼前这个诡异的漩涡！
不论成功与否，这个白雾空间成为了所谓的“潘多拉秘境”，被潘多拉秩序之盾完全封锁了起来......
潘多拉为什么要攻击眼前这个漩涡？
这个漩涡是什么？
问题在莫测脑海中沿着逻辑的弧度转了整整一圈，最终再次归于起点。
对于这个起点的关键问题，莫测知道自己是想不出来的，这没有任何的基础信息可供参考。
但是，已经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漩涡是真实存在的，那种在升级时候来自于“它”的吸引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虚幻。
还有，这个漩涡和所有的穿越者有关，甚至，就是引起月蚀所有人群穿的最终原因！
莫测凝神仰视面前滚滚而动的漩涡，一时沉默无语。
“这...这是什么东西？”老骗子的声音中再次从脑海中响起：
“潘多拉秘境里有这东西？”
同样，老骗子也对此一无所知。
莫测想了想，知道自己继续推测下去毫无意义，嘴角随即勾起一个弧度：
“你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老子不想！”老骗子下意识地否认，等待了一阵，却是转为试探的语气：
“你肯告诉我？肯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把我放出去，并把我的十八金元加十银元还给我...”莫测狡黠一笑：
“我就可以告诉你这是什么！”
“想的美！”老骗子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拒绝：
“一会我就把你欠我的十二金元弄到手。”
莫测顿时打了个哈哈，随口说道：
“你这么自信能得手？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能逃出这个记忆空间，跑的连影都没有！”
“哈哈，你就吹吧！”老骗子闻言顿时大小，不屑说道：
“你要出去，除非我解除这件契约物品！你不可能凭自己的能力出去！”
“有这么厉害？”莫测同样面露不屑：“我就不信，你这记忆空间能困住一位半灵。”
“半灵？哈哈，你不要笑死我...”老骗子笑声更甚：
“想困住半灵的确有难度，不过...你可不是半灵。”
莫测也不慌乱，面对着前方不远处的漩涡，竟直接坐到了地上。
想了想，莫测懒洋洋地说道：“你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根本不能在记忆空间中把我怎么样。”
“我能拖延时间啊！”老骗子呵呵笑着说道：
“你现实中的身体一会就会被我的人抬进盛龙，我先把你欠我的十二金元弄到手，然后再解除这个记忆空间，让你意识回归本体。”
“然后，嘿嘿，我直接消除你的记忆，把你丢去街上睡大觉...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就算你后面想报复，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果然，对方的想法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莫测闻言点了点头，笑道：
“就为了十二金元，你真的对我下血本啊...”
老骗子声音带着戏谑：“这不是钱的事儿，小王八蛋！这是乐趣，懂吗？乐趣！“
“诈骗别人的钱财，并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嘿嘿，太好玩了！”
妈的，神经病......莫测听到对方如此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担忧。
不过，也幸亏这老骗子疯疯癫癫，自己上次才得以保住小命...要是真遇到一个杀人越货的主，莫测现在哪还有命在？
呼...
松了一口气，莫测语速变缓，转为凝重：
“我其实已经...看破了你这狗屁空间。”
莫测不管老骗子回话，自顾自分析说道说道：
“你虽然能把我拖进这里，却不能对我施加任何作用，只是单纯地拖延时间罢了...”
“切~~”老骗子再次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是老子告诉过你的事情。”
莫测眉头一皱，说道：“我的分析不仅如此，呵呵，我还知道，这个世界也无法伤害到我！”
“这里只是一个虚幻的记忆而已！我被你拖进这里，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参与到这个世界，就像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就算电影里面的场景再凶险，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安全！”
“对吧！”
“呵呵...”老骗子笑了一声，这次没在开口抬杠。
果然是这样的！莫测等了几秒，忽然起身，毫无征兆地冲着面前的黑色漩涡飞奔而去。
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个“记忆空间”里面的场景源于他的记忆，但是他却根本没有这个记忆，再加上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黑色的巨大漩涡之后......莫测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非常难得机会——
先不管自己为什么会有莫名其妙的记忆，既然碰巧被老骗子的契约物品拖进这个记忆中，正好可以弄清楚眼前这个黑色漩涡！
毕竟，这个黑色漩涡和月蚀组织所有穿越者相关，很可能便是所有人穿越至此的根源！
他很想直接冲进去看个究竟，但是又担心自己出现意外，这可能导致此时的身体消散，进而让现实中的身体永远失去意识...这相当于自杀！
他在刚才就一直想各种可能，预想到的最佳情况便是刚刚和老骗子说的那种情形——
自己只是这个记忆空间中的旁观者，就算身体被眼前的漩涡吞没，也不会影响自己的生命！
但是莫测不敢确定，更不敢拿着生命去冒险尝试。
所以，这才不断找话题从老骗子口中套取信息。
直到从对方最后的那句话中，确认自己预想的这种情况为真！
至于怎么从这个空间逃出去，莫测觉得这不是眼前最关键的问题...自己只是一不小心落在老骗子手里而已，对方又不准备把自己怎么样，最多只是再损失十二金元的现款而已。
穿越的原因更重要！只要确定冲进漩涡不会挂掉，为什么不趁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探究竟
几个呼吸之间，在莫测发力狂奔之下，身体直接冲进黑色漩涡之中。
然后，猛然间的巨大吸引力传来，莫测双脚直接离地，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种力量拉扯着他的身体。
莫测心脏狂跳......
他之所以如此执着，是因为预想到了一个让他激动不已的结果——这个漩涡是一个通道，一个类似于虫洞或者时空门的地方，而这个通道的另一侧......
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故乡！
很可能...对面就是地球，就是自己印象中的家！
这也是他拼死也要一试的原因。
黑暗滚滚流动，莫测眼前再没有一丝光线，整个身体如同被龙卷风裹挟着一般，盘旋着向黑暗愈发浓重的漩涡深处而去。
......
盛华大酒店！
某个黑暗的房间中，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看着面前光亮的镜子，目瞪口呆。
他就是通过这幅镜子连接到莫测的在以及空间中的意识，将莫测双眼所见的东西呈现于镜子上。
此时的镜子里，正是莫测眼前无边的黑暗......
“我...好像上当了！”老骗子嘴角猛地一抽。
原本以为镜子中的莫测一直套话是为了试探出脱离“记忆空间”的办法，而且莫测表现出来的意图就是这样，他已经很谨慎地在各个问题中回避这一点，并打定主意，就算莫测说出天花来...他也不透露分毫。
他觉得自己做到的，没有透露出一点脱离的线索。
此时莫测的举动却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莫测骗了！
他冲进了黑色漩涡！
他似乎早就打算如此，打算窥探黑色漩涡里的东西，而根本不关心是不是能够脱离“记忆空间”。
他原本玩的很开心的，他觉得这是一场游戏，并乐在其中。
可在这场以“诈骗”为主题的游戏中，自己竟然被“牢笼”中的莫测摆了一道。
“混蛋，你疯了吗？”老骗子怒吼。
几秒钟后，黑暗的镜中传出莫测的声音。
有些疯狂，有些戏谑...
“老不死的，咱们比比谁更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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