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她的心情,痛苦,纠结,他将她搂得更紧,为她心痛,也充满了欢欣与怜惜,他捧起她的脸,唇贴着她的唇畔轻声低语,时触时离,就像以前那般耳鬓厮磨,恩爱依恋。
他忍住泪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绵绵的情话,又哄又劝,阐述着几年来的思念与折磨……她被他拥在怀里,哭得十分难过。这个小坏蛋,犹如一只彷徨的兔子,跳入他心间。堆积的情绪在心口漾开,“滢滢。”
他心念一动,再次唤她。
直到半夜,她浑身香汗津津,醒来时,才知他的身子犹如一只螃蟹,手脚并用地裹住她,他的下颌抵在她头上,他的大掌按在她背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纤腰,双腿也夹住她的,她的眼睛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他喉结滚动。
他似乎睡着了,视线移到他的衣襟,露出裹住伤口的纱布,上面似乎有血丝渗出,她惊慌起来,往后移动,不想弄到他的伤口,谁知她身子稍微扭动,他立刻醒来。彰华迅速将她压了下来,不让她离去。
白滢讶然,他怎么醒了,“你……怎突然醒了?”
“你是不是想走?”
两人异口说出,她不明所以。
他用力地按住她,眼眸透着紧张与危险,却带着不舍与依恋,“你不能走,你得在我身边。”
“没有,我没想离去。”
她瞠目结舌,想不到他在紧张这个,“我浑身都冒汗了……”
哎,这人,方才还哄她上榻,说等他睡着了她就可以走,还好她没相信,果然,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反悔了。
“冒汗?”他的语气有着被惊醒的嘀咕,心情又仿佛放松下来,原本紧张的答案叫他一阵欣慰,只要她没有想走便好,他虽然累到了极点,但心里仍旧紧张,万一她又不肯原谅自己了,万一她只是在安抚自己,趁他睡着偷偷离开那怎么办,于是,哪怕睡梦中,也不忘“防备”,他要时刻给自己警醒,因此,他牢牢地将她拴在身旁,只要她动起来,他就会醒来。
白滢,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他看着她眼神迷茫,肌肤光滑洁净,头发虽然散乱,却像一团跌落在秋水上的莲花瓣,就连她身上的汗气,也是那么沁人心脾,他突然上前,为她解开腰间的裙带,白滢连连后退,睁大眼睛,“你,你干什么?”
“为你解开衣衫。”
她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像炸熟的桃果。
他本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她热了,他要为她透热,没想到,她给想歪了,他一愣,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只觉可爱至极,瞬间从迷糊中蜕为清醒,心里开始狂跳,动作都有些不安稳,“我,我不会解开你全部的衣服,我只是想……你不用脱光光……”
他明白她误会了,他也想解释着,可越说越语无伦次,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不见底,脸庞也跟着她潮红,气息喘喘,看着她的薄唇,咽了咽口水。
白滢见他神情,开始发麻,他怎么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不由得垂下眸子,小手捏了捏被褥,以缓解身上紧张与尴尬。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彰华所有的克制猛然倒轰,全身热血沸腾,手掌开始移动,他下身崩得辛苦至极,在她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
片刻,他不仅仅如此,霸道而沙哑地道:“滢滢,我要你。”
白滢看着身体上方的青年,他的容貌依旧英俊,干净,眉眼敛起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和煦,鼻梁高挺,嘴唇正在她脸蛋流连。
她紧抓住他的衣襟,身子随着他在她身上游离的大掌颤抖连连,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的动作更加激烈,狠狠地撕开她的衣领,一手伸进她的衣衫,抚上那高高耸起的柔软,她轻身唤了起来,“嗯,嗯,彰华……”
感受到他的狂热,她心间一阵慌忙。
她的手被他牵引着,来到他肩膀,胸口,忽然发现,她的手布满血迹,再看他的胸口那纱布,早已鲜血涌出。
“不,彰华,你停下。”她惊呼着,深思顿时镇定起来。可那人哪有停下的动作,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身子。
她轻轻拍打他背部,“彰华,你伤口裂开了,快放开我,以后你再……”
他哪里放开得了,此刻,恨不得将她吞进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他就想要她,受了伤又如何。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就在他起身脱掉自己的衣袍时,白滢趁机起身下了床,远离着床榻。
她躲着他,整理了衣衫,朝他看去,“你的伤口又裂开了,若不好好诊治,这伤只怕难以愈合。你先等着,我去唤医者进来。”
“滢滢?”他向她求助。
“你要听话。”她软声道,用大人的语气安抚着他。
他心神荡漾,天啊,她叫他听话。原本想捞她过来,谁知,胸口的鲜血滴在他手掌伤,果然,衣袍被鲜血染红了,他却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身上有一团难以压抑的火,他快爆炸了。
“滢滢……我,我真的不舒服……”他的苦,有谁能知?
她背对着他,羞红了脸,瞥他一眼,他眼中的渴求与欲望叫她纠结,但她要为了他着想,“你先忍下,辛苦点,很快就会过去的。”
彰华差点哭了出来,“我受不了了……”
“那我让小厮们进来,让他们拿些冰块给你。”什么,她竟然如此“狠心”?
他又想撒娇,谁知她坚定地朝外跑去,片刻,门外便响起了医者和小厮们的声音,他颓废地缩回被褥中,绷紧了身子,暗忖,这个小坏蛋,等我身子痊愈,看我怎么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