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别重逢,不仅仅是他找回了她,而是她恢复记忆了,却仍旧愿待在他身边,从此,他不用再担惊受怕,处处掩盖她的身份。跨越鸿沟,没有任何嫌隙的两人,更是犹如水乳交融,形影不离。
直到午时,房门口都未曾打开。
高文晏,吴高,彰逸见状,纷纷有分寸地退下。
石濑来到院中,见大门还是紧闭,都日上三竿了,皇上还不出来,明日就要走了,现如今,乌孙还有很多部落的使臣,都赶着要见这位国君最后一面,他却还和白滢窝在房里,传了出去,岂非叫人笑掉大牙。经过一番思索,石濑还是决定唤皇上出来。
谁知便被护卫拦下,“护卫长。”
护卫朝他行了一礼。
石濑点头,皱眉道:“皇上怎么还没出来?”
几名护卫对视一眼,尴尬一笑,并不回话。
石濑当然清楚缘由,只是使臣都在正厅了堆满了,皇上却还不出来接见。他知道昨天宫宴,彰华喝了酒,再加上与白滢重逢和好,定是一番昏天暗地。
此刻,见有小厮端着膳食进出,随后大门又是关得紧实。他有点不解,“皇上与姑娘待在里面,若在不出来,只怕众人会议论纷纷了。”
正在为难中,彰逸与高文晏及时赶到,制止了石濑不解风情的行为,彰逸轻咳几声,“阿濑,亏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怎还是这般愚笨?”
高文晏看着他,“人家刚刚走到一起,你就这么想去凑热闹?小心皇上要了你的命。”
石濑焦急道:“可那些乌孙的朝臣,还有部落的使臣,叫属下如何应对?”
彰逸一笑,“交给本王即可,本王是皇上的亲哥哥,难道还镇压不住他们不成?”
高文晏道:“白姑娘还在里面,你若再喧闹,被皇上听见,受罚的只会是你。”
石濑听言一愣,一直以来他都是直脑袋,此刻才回过神来。众人纷纷垂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屋内二人哪里晓得外面之事,白滢身上已经穿上了水红裙,群上绣着朵朵莲花,清丽高雅,听到彰华坐在梳妆台前的呼唤,她慢慢走了过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玉梳,拢住他垂落的长发,缓缓梳着。
两人透过铜镜,目光紧紧缠在一起,有爱恋,有温柔。
淡淡的女子香气萦绕在彰华周围,纤白的小手趁着他乌黑的发丝,愈发的结润如玉,彰华凝望着镜中那眉眼低垂的女子,望着望着,情不自禁,不待她梳完,就捉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我也来帮你梳梳。”
他从她手里拿过那只玉梳,五指穿过她柔顺的秀发,拢起来,一边轻轻地梳着,一边看她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忽然他起了玩心,轻轻啄了她的脸颊,又将手掌伸进她的衣襟,她来不及躲避,下意识地后仰,彰华大笑地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揽回怀中,才认真地梳起发来。
白滢早已羞到不行,梳完毕,他又为他描眉,看她自己施粉,白滢素颜时清雅如莲,化妆后娇慵明艳,无论淡妆浓抹,在她身上都是恰到好处的美丽,他亲热地搂着她的腰,一起用膳。
白滢适时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来到桌案边,膳食有烧肉粥,蝴蝶黄金卷,还有羊奶烧饼,虽比不上南翎皇宫御厨做的精致,可这些在乌孙,都是最好的供给。
两人吃完后,彰华走到她身旁,弓着身子,“我还是很饿。”
白滢听懂他的意思,脸色又红又烫,“时候不早了,那些使臣你一个都不见吗?”
他哪里有心情理会那些外人,在他耳边又道:“然,一个都不见。滢滢,我真的饿坏了……”
言毕,不顾她的捶打反抗,硬把她抱进床榻,贪婪地索取着,方才梳理好的妆容,瞬间变得狼狈缭乱,中午了,室内仍旧弥漫着旖旎的气息,似鸟儿缱绻……
次日,彰华等人离开乌孙,哈迷蚩还有哈达,以及各部落首领使臣,都来相送。白滢心情沉重,挑起帘子,回看后方渐渐变小的城池,叹了口气。
“你别慌,以白桓的身手,一般人伤不了他。还有,我已经派人到处搜查他的行踪,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彰华环抱着她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等我们到了上宁,我会昭告天下,恢复白氏皇族的身份,并让白桓接管北齐的领域,他若得知消息,一定会来寻你的,你大可放心。”
白滢听完一笑,身子在他怀中松软下来,放下地靠着。从乌孙到上宁,需要一月多的路程,彰华一行人马不停蹄,五日后便赶到了代夷。此处已经是南翎的边境,他们需要在此处停顿。几日的颠簸,白滢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堪,今晚,彰华将她抱进室内,心疼她,便不敢再要她,在她耳边小声哄着,“这几日辛苦你了,因在沙漠地带,我担心有流寇劫匪,才会快马加鞭。如今到了境内,我们不用急着赶路,可以慢慢回去,游山玩水,哪怕夏日风起云涌,我都会陪着你。嗯?”
白滢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嗯”的一声,又眨眨眼睛,“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得到佳人如此信任,彰华受宠若惊,溺爱般地吻住她,又为她掖了掖被子,缓步出屋。他还要与众人商议守卫边境之事,哪怕与西东部各部落结盟,也不能一劳永逸。
修整之期,彰华仍旧每天忙碌,不但视察代夷国人的生活情况,还时常检验军队,回到屋子都是深夜,可白滢都会等他,只有看到对方,彼此才能安心。
数日后,队伍又朝上宁的方向前进,吴高带领众人在官道上为国君送行,白滢走到他面前,吴高急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