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街头繁华而繁忙，外交官周旋于各色人群之间。玛丽亚·希尔在此待得久了，已感疲倦，尽力解释了诸多误会。但她对面的周扬却淡定地捧着冷却的绿茶，沉默不言。
    终于，希尔忍不住打破僵局：“能不能明确一些？很多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你的回应呢。”
    周扬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色瓷器，目光淡然地扫过玛丽亚·希尔，随即又低下头摆弄茶杯，随后他的话语打破了沉寂：
    “我不关心其他事，关键是我需要了解真相，为何要扣我一个劫狱的帽子？再有，是谁擅自动用空间武器攻击我，我想我有权知道其姓名。还有，背后的策划者到底是谁，我期望你能提供答案。”
    这番直指要害的话，使希尔略显尴尬，但她仍然诚实回应：“格兰特·沃德向维多利亚·汉德报告情况，汉德对超级英雄颇有芥蒂，便随意给你扣了这顶罪名。原以为只是低调通缉，谁知事情扩大化，甚至连皮尔斯秘书长都被惊动了。至于使用空间武器，可以肯定并非皮尔斯所为。”
    “不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吗？”周扬微微诧异，本认为此时世界最期待自己消失的就是皮尔斯，毕竟九头蛇的洞察计划即将启动，他这类威胁巨大的对手必然首当其冲遭铲除。
    “是一名参议院副议长与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将领联手，绕过白宫及五角大楼控制，擅自使用了武器。这两人目前已被逮捕。”察觉周扬眼中闪过的一缕杀机，希尔赶忙劝慰：“他们现在的罪名涉及到叛国，恐怕将面对百年监禁。就由得他们去吧。”
    “嗯。”周扬面无表情地点头，手指轻敲茶杯，希尔的解释虽合理，但他半点不信。虽然九头蛇此次暴露了两大人物，但这并无关痛痒。他们在保下亚历山大·皮尔斯后，一旦洞察计划发动并顺利，这些人就能安然走出监狱。现在被捕，只是毫无意义的拖延。
    最好方法，便是让这两人永无出头之日。
    看到周扬的决心，希尔明白此事尚存余波，但她已示警，接下来会更加谨慎行事。
    一时的宁静，周扬疑惑地抬起目光：“还有，我的第三个问题呢？”
    “你已经给了答案啊。”希尔靠在沙发上，闭目说道。
    周扬随即恍悟，背后的主使者显而易见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只有他亲自动手，才可能让总统和五角大楼通过对周扬的追缉令，联合国方面也因此选择性忽视阿斯嘉德领馆受袭的事宜，这一切都在周扬的预料之内。
    其实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周扬心中，只是细节仍有待琢磨。尤其是科尔森的情况，周扬至今也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玛丽亚·希尔仍未觉察那边的严重性。
    “对了，弗瑞呢？这么久还不露面，难道他在暗处还不够吗？”周扬看似玩味的瞥向希尔，希尔先前对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闪烁其词，暗示着他有疑点。
    这个问题傻子都看得出，皮尔斯如此急切地对付周扬，显然不仅仅因为之前的奇瑞塔人事件。虽然参议员副议长和军事将领承担责任，但熟悉内部的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操控者无疑是亚历山大·皮尔斯。
    只是缺乏证据，很多事难以直接追责，连说出口也要万分小心。
    而涉及尼克·弗瑞这老狐狸的事则不同，如今不论台上的人如何，都要谨慎行事，以免引来弗瑞的留意，这才是真麻烦。
    听周扬提及此话题，希尔面色微寒：“还记得上次见面提过的吗？小蜘蛛，金刚狼，黑寡妇，甚至惩罚者，他们几个都无缘无故地失去了意识一段时间。这事疑似与弗瑞关联，然而我们刚发现端倪，他竟又神秘消失了。”
    “弗瑞在用他们做实验？”周扬不禁联想到此处，毕竟牵涉金刚狼罗根、小蜘蛛和黑寡妇，再加惩罚者这样的普通人，能想到的就是超级士兵计划一类的事情。
    “不清楚，我无权限查看那些顶级保密档案。”希尔面带嘲讽地说着。
    一贯以神盾局局长接班人的身份自许，并努力朝着目标前进的希尔并未想到，自己竟然对神盾局内部的众多机密浑然不知，对此她深感挫败。
    “弗瑞！”情商不算高超的周扬不知如何慰藉希尔，只能以自身角度对尼克·弗瑞做出评价。
    “弗瑞这个家伙，要说信任嘛，他既不相信任何人，又会毫不保留地信任某个人。如果你相信他，那就始终如一；如果你不信，那么尽快与他划清界限。”周扬确信自己的形容精准契合尼克·弗瑞的形象。
    这位见证了从二战到当今的老江湖，深知背叛与敌对，他不易相信他人，但一旦信赖建立，就不会轻易动摇，最典型例子便亚历山大·皮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