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再说一次!”邱佳丽双手按住胸口,试图稳住踉跄的身体,眼看就要歇斯底里哭叫起来。
既然这个女人没办法顺从他的意愿,那也只能走另外一条路径了,虽然绝情无义了些。
吴毅棠毫不留情地讥笑道:“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却没见到你落红呢?何况你这样的千金小姐,第一次见面就能和我上床的女孩,我真不认为你会是这么传统保守的人。”以前她这么说的时候,他只是暗自心里质疑道,并不想拆穿,谁知道她每次都以这个为借口,企图挽回他的心,却只让他更反感而已。
邱佳丽顿时面如死灰,嘴唇也变得苍白,这一番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好像一把箭,万箭齐发,直往她心窝里扎。她绝望地流下眼泪,开始无声地痛哭,后面又渐渐变成呜咽。
此时她的灵魂是沉浸在惊恐、愤怒和绝望的情绪中,语塞喉管,张着嘴却找不到任何语言去回击,
男人总是要求女人要纯洁温柔体贴专一,可是从来不会反过来要求自己到底能否做到。
她茫然不知所措,努力压下心头隐隐约约发作的疼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突然心念一动,瞬间变换了另一种语调。
“好,既然你要离开我,那么你答应我,把这瓶酒喝完了,我以后就再也不纠缠你。”她往前抱住他的身子,同时迅速用手抹干了眼泪,神色瞬间镇定了下来,虽然话语仍带着断断续续的哭腔。
“什么?你真的肯放过我?此话当真?”吴毅棠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但是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毕竟她出尔反尔很多次了。
哪次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破坏约定。
可是看到她形容憔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有些自责感觉确实口不择言,言辞犀利了,不禁对她的产生了恻隐之心,沉吟半晌便答应了。
“那你坐下来吧。喝酒吧。”邱佳丽给他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香槟,示意他喝下去。
吴毅棠随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邱佳丽坐在长毛地毯上,替他斟酒。
对吴毅棠来说喝一瓶香槟酒不算什么,打车回家完全不在话下,只要能断了她的纠缠,他还是觉得很划算的。
邱佳丽看他毫无防备地闷头咕噜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眼神里也酝酿出兴奋怪异的光芒。
她两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上身紧紧地贴着他的大腿,好像一只小狗一般乖顺又讨好。
吴毅棠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张他和邱佳丽颠-鸾\/倒\/凤过无数次的大床上,头顶上是一盏明晃晃的水晶大吊灯,发出惨白的灯光。
此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最后的片段就是他刚喝下第一杯香槟酒的画面,而对于如何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是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他觉得昏昏沉沉,晃了晃脑袋,正想收回双手屈起膝准备起床,才猛然发现双手已经被铐在床边,而双脚也同样被铐了起来。
他竭力撑起头,下意识地往身上看了一下,发现衣物依然完整。
看来邱佳丽并没有强行与他发生x关系。
他左右四顾,房间内并没有看到邱佳丽的身影,“小丽,你快放开我!”他大声叫嚷了一声。
此时的他并不感到害怕,一股怒火不由得从心中蹿起。
这个女人居然偷偷给他下了药,甚至还对铐起来,她到底想干嘛?
玩s和m的游戏吗?
他可没这种癖好!
“小丽,你快点把我放开啊?”他又继续大声叫嚷了几声,可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他开始冷静下来,慢慢思索他到底昏睡了多久。
他记得下午三点来到的,然后和邱佳丽不可避免地大吵了一架,然后喝了酒。
他透过窗外看着外面漆黑夜色中点亮起来的路灯灯光,心里不禁安驰一惊:原来天黑了。
他努力侧过头抬眼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8点了。
他扯了扯双手,晃了晃双脚,发现很算账马桶,看来真的是被铐的时间不会很短了。
他继续高声嚷叫着邱佳丽,可是依然没有回声,进入他耳朵的是客厅传来的电视播放的声音。
此时屋内的冷气很足,寒气一阵阵袭来,透过他单薄的衣服和裤子,冷彻肌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此时压着心头的怒意渐渐消散,沉默压抑的气氛在冷飕飕的房间里晕染开来,他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牙齿也在打着寒颤,喉咙发紧,发不出声,惊恐从眼底慢慢渗透出来。
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邱佳丽正在客厅沙发上蜷成一团,她保持这个姿势也有几个小时了。
从她眼睁睁看着吴毅棠开始意识迷糊,浑身酸软无力的时候,她就开始哄骗他到房间里休息。
待他熟睡后,她就拿出抽屉里准备依旧的镣铐,直接将他铐住了。
本来她倒想尝尝使劲蹂躏他的滋味,可惜男人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小家伙也完全是罢工休息的状态的。
她只能退出房间,来到客厅上,轻轻抚摸着两人的合照,两眼木然地痴痴端详,仿佛想从中寻找爱的证据。
她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吴毅棠面目可憎的样子还有那些杀人诛心的话语,又一边交叉播放着两人火热的浓情蜜意画面。
她心里除了憎恨,还夹杂着一种莫可名状的情yu之火,憎恨越深,身子越是陷入dian狂的欲火之中。
当耳边传来吴毅棠的叫喊声时,她仿佛被雷电击中般回了魂,眼睛迸射怒火,倏地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刀,照片中的他的灿烂笑颜狠狠地戳了下去,好像直接刺进对方的胸口。
她光着脚丫,拿着手里的水果刀,一阵狂奔跑到了卧室门口。
当她看到吴毅棠挣扎惊恐的模样时,一阵复仇的快意忽然掠过她的全身,她略一定神,放慢了脚步,嘴角不由得噙着一丝冷冰冰且别有意味的笑意,原本木然的双眼也顿时警觉凌厉了起来,仿佛一只猎豹正步向手无寸铁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