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棠一脸沉醉地和镜子里的自己交流探讨着,最后佛确认了自己的仪表和风姿都能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后,便一脸自信神采奕奕地走进了酒会。
他之所以不敢太早过来,最主要还是怕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撞在一起,让自己显丑露怯。如今在宾客拥挤喧闹氛围的会场上,他或许更可以如鱼得水。
一踏进会场时,他猛地停下脚步,心慌乱地跳了起来,举目望去,环顾四周,只见整个会场布置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许多曾经在媒体上见过的知名人士也纷纷出现在眼前。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越时空,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吴毅棠回过头,原来是江松涛。
只见他一手端着装了满是甜点的盘子,一边笑容可掬地说道:“吴毅棠,你来了。我带你去见小丽吧?”他的脸上毫无心机的样子,看起来既诚恳又亲切。
“小丽,肯定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他继续喜滋滋地说道,“我爸妈也来了,我也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吴毅棠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江松涛,否则进来这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像一条小鱼突然闯进了一片陌生的水域里,一时找不到北。
江松涛带着他穿梭在人群中,来到了他们的座席上。
看到吴毅棠自动到来,邱佳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红了起来,身子似乎也坐不住了,蠢蠢欲动,她想冲过去抱住她。
但她终于还是克制住心头翻腾的激动和兴奋,坐着未动。
\"爸妈,这位是我和小丽的好朋友--吴毅棠。\"江松涛面带喜悦之色,向自己的父母介绍道。
吴毅棠则展现出一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模样,向着江海雁夫妇微微躬身行礼,并微笑着说道:\"江总、江夫人,真是荣幸至极,能与二位相见。早就听闻您们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江海雁只是淡淡地朝着吴毅棠笑了笑,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丝丝傲慢与不屑;而陆雪菊则友善得多,她微笑着向吴毅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宛如蓦然间发现了赏心悦目的风景一般,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惊喜之情。
江松涛顺手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吴毅棠坐下,正好与邱佳丽面对面。
今晚她穿了一件泡泡袖的洋装礼服裙,将她高挑的身材和玲珑的曲线纤毫毕露地展现了出来。
胸前领口和袖口都镶上了一层柔软的轻纱花边,雪白的肌肤在浅蓝色的裙子里显得如凝脂玉露熠熠生辉。
她盘了一个慵懒的发髻,看起来倒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矜贵之美。
吴毅棠看到她的时候,神情一愣,眼睛一直,脑海里便开始情不自禁地自动放映起她的娇姿媚态和高歌低吟,身体里蓦然升起了一股焦躁的火气。
邱佳丽嫣然一笑,目光里有着逼人的炽热之情在涌动。刹那间,她的眼神似乎在向吴毅棠倾诉内心深处的热切渴望。
吴毅棠有些拘谨地坐在那里,脑子高速旋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先生,名下有什么公司呀?”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江海雁,眼神直溜溜地盯着他,带着些许探究。
男人也和女人一样,总是免不了有些同性相斥之感,看到仪表堂堂的男子,尤其还是长相出类拔萃的,总是表现得一副酸溜溜的看不起又恨不得把他pk掉的样子。
“我......只是一名打工者......”吴毅棠满脸涨红,有些窘迫。
江海雁撇了一下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下,看起来有些遗憾和失落。
“爸,毅棠可是很厉害的,和小丽爸爸的公司有项目合作的。”江松涛一边往嘴里送蛋糕,一边搭腔道。
“哦,能被小丽爸爸看中,也说明有实力了。”江海雁明显收敛了神情里的不屑和鄙夷。
邱佳丽笑而不语,心旌摇荡,目光早已贪恋地在吴毅棠的脸上的逡巡,眼神就像看一只秀色可餐的猎物一般灼灼闪光。
此时的吴毅棠,坐在绒面舒适柔软的椅子上,却有种如坐针毡之感。
他难为情地保持着微笑,眼睛从邱佳丽身上再转到陆雪菊身上,两人不同的年纪,却有着不同的风情。
他不经意瞥了一眼陆雪菊,对方的目光偶尔也迎了上来,不知怎地,吴毅棠却感到陆雪菊眼睛里也有着一些渴望,不过是被压抑着的克制和隐忍给遮盖了起来。
他将目光放在别处,偶尔收回,趁着一个个眼神的空档,他基本也将陆雪菊的脸庞端详了个明白。富有柔情的娇媚的神情,别有一番风情,一颦一笑皆有独特的风韵,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沉默片刻后,邱佳丽开口问道:
“吴先生,吴太太在哪儿呢?”
闻言,吴毅棠神色回收,神情有些发窘,可是突然心思一动,又泰若自如地回道:
“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分居了......”
“哦,那可惜了......”江松涛抢先叹息道,“你们夫妻俩看起来真的很般配了,男帅女美......”说完,切了一块牛排就往嘴里送,津津有味地嚼动了起来。
邱佳丽突然向他飞去一个狠厉的眼刀,嘴角依旧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端起面前的香槟,轻轻地啜了一口。
此时她应该是高兴喜悦的,自己苦苦追求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可是一听到被人夸他们般配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如有针刺一般难受。
江海雁突然站了起来,把目光放在邱佳丽身上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对了,我一会还有个局,我先去跟你爸说一声,然后先走了。”回头又对儿子和老婆说道:“儿子,一会你送你妈妈回家吧。”
说完,便和吴毅棠、邱佳丽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他一走,吴毅棠顿时感到捆绑在身上的顿时消失了。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不单单他一人,剩下的三人也有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