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过薄雾,紫阳城的居民纷纷穿上衣服走出家门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
他们笑着聊东聊西,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
挂在天边的那轮太阳,它的光辉就如同神明祝福般,温暖而坚定,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感受到炽热的光芒,村民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太阳一眼,他们那一刻的笑容比以往任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在林定幽和郑诗槐的帮助下毒源已经被解决,再也不会有人中那可怕的毒药了。
“喂!”一人推了另一人的肩膀问道:“你说我们紫阳城是不是受到了神明的祝福?这么多人中毒居然没有一个因此丧命。”
那人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是不是傻?紫阳城没人死亡是因为那毒药不猛烈,关神明什么关系?而且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你这样说话小心遭灾。”
“我遭什么灾?”
“林教主不是说了吗?否定神明、不信仰神明的人都会遭受到惩罚。”
“啊?哈哈哈……得了吧!我最讨厌林定幽那副装神弄鬼的样子了,如果神明真像他说的这样,那神明一定是个小女孩。”
“为什么?”
“因为她太傲慢了,似乎要所有人都关注她、喜欢她,谁少看她一眼便要遭大难。”
“你相信创造世界的会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吗?反正我不信!”
那人怼了同伴一番后拿着桶向井边走去,他看见古井旁已经排了好长好长的队,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和我谈这些没用的,耽误一会儿前面就多排了五六个人。”
村民们手脚利索将一桶又一桶清澈的井水打上来,因为下毒的妖道吴百足已经被杀死,所以他们放心大胆的舀起井水喝。
井水冰冰凉凉的隐隐约约还有一股甜味甚是好喝,村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把瓢放进桶里。
这一刻他们内心的幸福仿佛能被所有人感受到,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可惜有时候大难过后不是大福,而是更大的灾难。
蚀刻虽然毒死受害者的过程很慢很慢,但生效速度快,凡是喝了井水的人在第二天就出现了症状。
他们感觉手脚瘙痒难耐,忍不住用力去抓,结果被抓过的地方大片大片血肉掉了下来,严重的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紫阳城的居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况,他们吓傻了眼惊恐的向各大药铺跑去。
在百草厅内,拥挤的病人已经堆到了院子外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肉腐烂的臭味。
年轻的医师许安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仔细参看村民的症状,但越看越搞不清状况。
因为这些病人的症状奇特而严重,他们的身体似乎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腐蚀,皮肤上出现了奇怪的斑点,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严重者斑点甚至陷下去,成了一个恐怖的血淋淋的洞。
许安翻遍医书也没查到这样的病症,他感到一阵深深的不安和困惑,忍不住向郑诗槐求助。
“郑姑娘,你是一名修士,上次毒药暴发之初你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次有没有什么头绪?”
郑诗槐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
“唉!”许安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开些止痛药缓解病人病情,可蚀刻威力太强,他的那些药连心理安慰都做不到。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病人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簌簌往下掉,不止身体连心理也被折磨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陷入深深的绝望时,林定幽站了出来,他声称自己已经查出了毒药的来历。
众人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皆将林定幽当成了救世主,纷纷来到妆点神教求林定幽出手相助。
林定幽耐心的解释道:“你们中的毒名叫蚀刻,是一种只有妖怪才能炼制出来的剧毒。”
“中了蚀刻的人,血肉会一点点腐尸掉,直到两三个月后才会死亡。”
“唉!”林定幽说着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做错了一件事情,没有认真调查便杀了吴百足。”
“现在吴百足已死可紫阳城依旧被下了新毒,这不就证明下毒的凶手另有其人吗?”
众人听林定幽这么一分析,神色不由得一凝,“紫阳城有其他妖怪。”
“我们冤枉了吴道长,还害得林教主杀错了人。”
误入歧途的妖怪经过一番教导决心弃恶从善这是多美好的一个故事啊,可惜因为他们这个故事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悔恨充斥在每一位村民的胸膛里,他们哽咽道:“对不起林教主,都是我们的错。”
“算了,现在重要的是将那名下毒的妖怪抓出来,有了她的血我才能制作出解药。”
听到林定幽能制作出解药,众人眼前忽的一亮,“教主此言当真?你只要抓住妖怪就能制作出解药?”
“没错!”
“可那妖怪神通广大,她化作人形混入人群中我们怎么找?”
“你们不用担心!”林定幽旋即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
照妖镜:字面意思,一面无论照什么都是妖怪的镜子。
以假乱真:凡是被镜子照住的人身上会出现妖气,并且如果最爱的人也认为她是妖怪,她就会变成真正的妖怪。
“我这面镜子名叫照妖神镜,修为再高强的妖怪被这镜子一照也会显出原形。”
“郑姑娘!”林定幽忽然望向郑诗槐厉声喝道:“当初就是你诬陷吴百足是下毒凶手的。”
“你说吴百足怀里揣着毒药,现在想想以你的修为玩一手偷梁换柱把毒药换到百足身上又有何难?”
“可怜吴百足太过胆小,被你这么一吓竟掉头就跑坐实了罪名。”
“你可敢来我这照妖镜下照一照?”
郑诗槐见林定幽把一桶一桶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忍不住气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还虚情假意的祝福我和许安真是让人厌恶。”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不敢的。”郑诗槐向前走了一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说道:“尽管拿你那破镜子照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