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庭院中的树梢,洒在王婧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静静地坐在庭院的石椅上,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侍女送来的甜品摆放在石桌上,她连一块都没有动。
虽然王婧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孟文光的任何事情,但当初为天极观宣传的画面却如同无法摆脱的梦魇,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
“我利用了别人对我的信任,将他们推进了火坑!”王婧痛苦的捂着脸,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她很想站出来揭穿孟文光的真面目,但那具不争气的身体还没有摆脱对天神之吻的依赖。
此刻王婧拼尽全力才能勉强守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被孟文光侵犯,又有什么能力去拯救别人呢?
“算了吧!”王婧闭上眼睛,打算当一名懦夫。
可没过几天,她震惊的发现孟文光居然将天神之吻用在了自己表妹尹雨真身上。
王婧心如刀割,暗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表妹尹雨真同样身体不好,很容易被孟文光蛊惑。
由于害怕尹雨真像自己一样成为孟文光的傀儡,已经选择放弃的王婧决定反抗到底。
她细心的调查了孟文光最近做的所有事情,注意到一处非常诡异的地方,孟文光莫名其妙把妆点神教赶出了归城。
“咦?妆点神教虽然实力强大,但在归城没有什么影响力,孟文光为什么不去对付别的更有威胁的势力,偏偏对付它呢?”
“难道妆点神教知道孟文光的弱点?”
王婧越分析越觉得是这样,于是决定找到许溪当面问一问。
……
夜晚的归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月光如水,洒在青石街道上。
王婧身披一件深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步伐轻盈,穿梭在夜色中,仿佛一位夜行的精灵,很快就来到了许溪暂时居住的客栈。
王婧站在许溪的房间前轻轻敲了两下,“请问住在里面的是妆点神教的许姑娘吗?”
虽然许溪刚被天极观的人追打,但身边有李茹绘护着,又有信仰加持,所以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她轻声回道:“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许姑娘,能让我进来谈吗?”
许溪听出了王婧语气中的紧张,还以为她遇到了困难急于寻找帮助,因此连忙说道:“可以,姑娘你进来吧!”
王婧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向许溪道歉道:“对不起许姑娘,我因为某些原因不能露出真面目,还请你见谅。”
“没关系!在阳城很多信徒向我诉说心中的苦恼时都会戴上面纱,姑娘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
王婧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许姑娘,你知道天极观为什么对妆点神教打砸吗?”
许溪听到了李茹绘诉说天极观里面的情形,她愤怒的说道:“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大概能够猜出来了。”
王婧闻言心中一紧,“是什么?”
“孟文光……孟文光担心我拆穿他那些卑鄙的行径。”
王婧以为许溪也知道孟文光用天神之吻控制别人,不料许溪将一本厚厚的书扔在了地上。
“天极观的教义全部都是抄我们妆点神教的,姑娘……你对天极观感兴趣吗?”
“我劝你千万不要加入,孟文光就是个妖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王婧一阵头大,她下意识捡起那本书翻了几页,“许姑娘,据我了解孟文光在创立天极观前,找过你几次,他都和你谈了些什么?”
许溪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王婧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开始回忆起与孟文光的几次接触:“第一次孟文光来,是希望我们妆点神教能够提供金钱,帮助他继续研究什么治疗术。”
“我对治疗术一窍不通,而且教主大人常常对我说,妆点神教的钱要取之信徒、用之信徒,所以我就拒绝了他。”
王婧没有见过林定幽,只听到这句‘取之信徒,用之信徒’便对他好感大涨。
这才是堂堂教主,比孟文光的格局大多了。
她继续问道:“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孟文光第二次来找我时表现的很奇怪,一个劲询问教主大人为我治疗时的细节,他还拿了个本子写写画画。”
“等等……”王婧精神一震,“许姑娘从前也得过病?”
许溪点了点头,“是啊!”
“然后你被林教主用治疗术治好了?”
“没错!”
王婧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屏气敛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接受治疗时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这……”许溪面色一红害羞道:“这个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对这种感觉上瘾了?”王婧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得不被林定幽控制住了?”
“我说妆点神教为什么扩张的这么快,原来林定幽也是个妖道。”
许溪听到王婧骂林定幽,连忙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
“虽然那种感觉确实很舒服,但我并没有上瘾,而且教主只为我治疗了一次。”
“什么?”王婧皱了皱眉头,“林定幽没有用这种方法控制你?”
“没有啊!教主大人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呢。”
王婧仔细观察许溪的表情,见她不像是在说谎,暗暗思索道:“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怪不得孟文光能在短时间内完善天神之吻,原来是在许溪这里得到了灵感。”
“看样子林定幽的治疗术比孟文光强了许多,还没有那种副作用。”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我的人了。”
王婧想到自己能摆脱孟文光的控制重获自由,那颗心就激动的怦怦直跳。
她一把扯下面纱,握住许溪的手臂喊道:“许姑娘,求你救救我。”
“林教主现在在哪里?你赶快把他请到归城。”
许溪没料到王婧反应这么大,用力伸手将王婧拉起来,她疑惑的问道:“姑娘,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什么害怕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