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你们这是要自绝后路起兵造反吗?”韩昭听到田方的话顿时气得颤抖的指着田方喝问,而傅燮、魏节二人则被这群士族之人所为震惊非常。
“呵呵,韩郡守言重了,我等可不敢造反,不过是自保而已,若傅大人肯配合吾等,安抚朝廷与现在驻扎在辽东的大汉龙骑,甚至将这支大汉龙骑收归在手,那朱某可代表辽东之地所有士族,这辽东之地此后必然以傅大人马首是瞻,而这辽西之地就让鲜卑、乌桓定居,我等便偏安辽东,过自己的太平日子,怎样?”朱诩笑呵呵的出声答道。
傅燮双眼闪过怒火,咬牙切齿的瞪着朱诩反问道:“若我不答应呢?”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这傅南容肯定不会答应的,你们还偏要一试,如何?”田方看着身边的士族之人大笑道,随即又转向傅燮:“傅燮!就算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早就猜到了你不会答应。那何彧小儿大婚之日早已传遍天下,因此我在一月之前便已经派出死士,只等其大婚之时,死士藏于百姓之中,以暗箭将其射杀,届时朝廷大乱,我等借口傅大人前来辽西议事被乌桓叛军所杀,在上下打点一番,你觉得还有谁会千里迢迢前来辽东详细调查?”田方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的看着傅燮问道,只觉得自己非常厉害,将傅燮的倚仗全都算计到了。
傅燮听到田方如此说,只是眼中神色变幻,并未答话。魏节听到田方之言则是怒目圆睁,“铿!”的一声,将环首刀出鞘,指着田方道:“尔等乱臣贼子,竟然敢对大将军不敬,派死士刺杀,实乃该死!今日吾必将汝等斩于刀下!杀!!!”说罢便提刀冲了上去。至于辽西郡守韩昭在听到士族之人竟然派人刺杀大将军时,就吓得两腿一软,脸色苍白的坐倒在地。
看着提刀冲来的魏节,朱诩知道想不动武拿下傅燮是不可能了,于是也“铿!”的一声抽出长剑,大喝道:“活捉傅燮!并将他带来的护卫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朱诩话音一落,厅中四周便冲出几十人,提刀持斧向着傅燮和魏节杀去,让还差几步就杀到朱诩、田方跟前的魏节不得不退后以护卫傅燮安全。
而此时的主位之上,韩昭看着眼前的阵势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大喊道:“吾乃郡守,尔等害我,乃是夷三族之罪!!!”只是众多提刀持斧的兵士,理都未曾理韩昭,直接从其身边跨过,围攻向傅燮、魏节二人。
而偏厅之处,随傅燮前来的二十名护卫,在听到正厅方向传来的喧闹之声,正在纳闷时,其余一同待在偏厅的各家护卫却突然暴起,杀向这二十人。只是各家护卫错估了情况,以为凭借自己这五十多人可以轻松拿下,却没想到他们刚一动手,这二十人护卫便非常有默契的组成了三人一组的阵势,让各家护卫偷袭未成的同时,还反倒让最先冲出去的几人送了命。
要知道现在朝廷将领亲卫,全部是统一在何彧手中培训过的,就算是各将领的亲族之人充当亲卫,也是一样要经过统一培训的,因此这些不明情况的各家护卫便稀里糊涂的被斩杀了个干净。等将这些护卫斩杀之后,二十名亲卫仅有三人受了些轻伤,但既然有人攻击他们,那就说明傅燮必定有危险,所以顾不得包扎,二十名亲卫便向着正厅杀去,却正好出现在一众士族之人及辽东、乐浪郡郡守身后,见厅中众多兵士正在围攻傅燮、魏节二人,便大喊一声:“大人!我等前来援救!”杀向了挡路的一众士族之人及两郡守。
辽东郡守公孙乞相对年迈,反应不及王图,尚未及躲,便被一刀砍在后背滚到在地,接着又被连续踩中胸部、头脸,当场便鲜血喷溅,眼看着就不行了,其余士族之人也是当场被砍翻六七人,要不是亲卫的目标不是他们,恐怕士族之人活不下来几人。
而一直关注战况的朱诩原以为偏厅的五十多名护卫可以轻松的拿下傅燮的二十名亲卫,因此正厅外也只布置了五十多人,却不想傅燮和他的亲卫统领甚是厉害,已经斩杀了十来名围攻的兵士,现在又有二十名亲卫加入,还杀伤了不少士族之人,看来一时是拿不下这傅燮了,遂招呼田方及其他人:“先撤出去,调城中大军前来!”说罢便当先向着府衙外跑,只有田方有些不忿,走在了后面,被眼尖的魏节看到,顿时不顾身上伤势向着田方追去。在田方踏进前厅时追上一刀含恨斩去,却因追的急,伤势发作有些头晕,只将回身本能抬手遮挡的田方脸上划伤,就连遮挡的手臂都没斩断,让田方逃过一劫。
随后傅燮和众亲卫,架着韩昭来到前厅,魏节当即吩咐道:“放烟花,我等立即护着大人杀向东门,李进会在东门外接应我等!”随后不顾伤势,撑起身来,带着亲卫,护着傅燮、韩昭就向府衙外冲去。
城门外亲卫副将李进一直关注着城中动静,此时已是酉时末,天色还剩最后一丝亮光,而城门口的兵士正在准备关闭城门。突然城中一道亮光冲天而起,然后又隐没不见,刹那之后,又在天空中炸开一朵绿色的烟花,伴随着一声“砰!”的一声炸响,让城门口的兵士一个个好奇的抬头观看,丝毫没注意到城门外亲卫大营正在飞速集结。
等众兵士开始边相互谈论这稀奇事边准备关城门时,亲卫营已经骑马冲了过来,在众多兵士惊恐、疑惑的眼神中,一道声音响起:“留下三十人守住城门,其余人随我杀向郡守府营救大人,凡是沿途阻路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