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将重启,系统无法重启,紧急情况已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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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机械男声后,又是新的一天。
无视脑海中的声音后,顾玉阙翻身而眠,慢慢睡去。
深夜,象王府大门大开,灯笼中的烛火将府门照映的有几分诡谲,几道身影翻身下马,向着府内走去。下人牵走马匹后,象王府门沉声关上。
“世子最近如何?”屋内象王面坐榻上,沉声问道。
长史齐会闻声答道:“回王爷,世子自去年落水后便缠着府内刘参军习武。”
“长史觉得世子能坚持多久,习武毕竟需要熬练身骨,不似之前略微锻炼小打小闹。”象王好像并不觉的这位世子有这种毅力。
“世子虽年少,但臣下观之颇有松柏大毅,随刘参军习武,风雨无忌已有半年。”长史齐会又接着说道:“刘参军常说世子习武天分异于常人,能在半年内通透明劲,距离暗劲也是水磨功夫,这个年纪放在江湖上也是少有。”
“明劲?”象王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沉默几息之间道:“半年内入流,倒也算是有天赋,若是成年后能入一流,碰上江湖宵小也有自保能力。”随即象王像是想到什么,向长史齐会说道:“陛下今年赏赐不少珍贵药膏,舒筋活血有奇效,明日送给世子。”
“陛下赏赐是为王爷跨入宗师而备...。”长史齐会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孤已经不需要了。”象王淡淡开口。
长史齐会一愣,眼中光芒乍现,双手合十,向前一拜。:“为大玄贺,我朝又添一位宗师强者。”
象王摆摆手,长叹一声道:“入此境才知武道之始。”说罢将长史退下。
次日,天未亮便见一少年在演武场站桩。
初春时节,早晨依旧寒冷。少年一身黑色劲装,站如松柏,巍然不动。微风拂过,荡起少年几缕青丝,让少年身姿愈发坚毅。
演武场旁象王不知何时已在此,眼中军伍多年肃穆的神情慢慢柔和。
旭日东升,当阳光洒下时,少年动了起来,传自大玄太祖的太祖长拳在少年手上徐徐起势。
一套打完,少年才发现演武场旁的身影,当即收式,向前迎去行礼。
“父亲,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玉阙,为父昨晚回来的,夜深就没去看你。”望着走到眼前的儿子,象王宠溺的揉了揉少年的头。
“父亲,你这次回来待几天?”顾玉阙抬头问道。
“戍卫换防,为父明日就要去南营盯防。回来处理完事务,晌午饭后就走。府中若有事先和长史司马商议,若不决,差人来南营。”
“父亲此去多久,何时回府?”
“换防结束,应在三月底回府,到时候带你去东市。”看着壮实许多的儿子,象王再开口道:“习武如何了,暗劲不比明劲,明劲重力,暗劲承技,不要走蛮力,你身骨未长成,用劲要适度,不要反伤身骨。”
“孩儿明劲大成,还准备给父亲报喜呢,没想到父亲都知道了,暗劲一途,刘参军也说我不必心急,等身体长成,暗劲自生。”说罢走到木桩跟前,运劲出拳,碰的一声,木桩留下一个三寸拳印,顾玉阙收拳炫耀一样看向象王。
象王看向木桩拳印,笑意跃然于脸上。再看向顾玉阙道:“不错不错,再熬炼熬炼筋骨,暗劲水到渠成,你有毅力于武道,就要坚持不懈。父受皇命,陪你的时间不多,府内资源我已吩咐下去你尽可取之。参军刘续,内力自生已多年,早年闯荡江湖遇险,被父所救,一直侍奉在军前,可为你师,不明之处可以悉数请教。”
顾玉阙拱手回道:“知道了父亲,我当以师礼待之。”
象王满意点头,随后看向木桩道:“暗劲一途,没那么难,看着。”
说完抬手轻轻一拳,在顾玉阙的拳印上方停顿,木桩上并没有和顾玉阙一样留下拳印,然而一息过后,木桩轻颤,由内而外出现裂痕。
顾玉阙看向木桩,想起参军刘续展示暗劲时,只是出拳位置木桩裂开,而不能像父亲象王一样整个木桩由内而外整个裂开,高下已判,难道他父已入宗师?
看儿子望着木桩发呆,以为在想如何入暗劲,便开口提醒道:“暗劲对于你水到渠成,现在不要琢磨,等十六岁身体彻底长成,暗劲不会伤到自己的时候再说,目前先打熬身体,记住过犹不及,在合适的时间做该做的事情。”
“孩儿省的,不会好高骛远。”顾玉阙当即点头。
正待此时,着甲亲兵行礼来报。
“王爷,王统领已到书房。”
“随我去书房。”
对亲兵说完,转头对顾玉阙说道:“你好好熬炼身体,孤去处理些事情。”
见象王要走,看了一眼亲兵,见有亲兵在场,顾玉阙当即行礼:“恭送父王。”
看见象王走远,顾玉阙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装小孩真累,等明年成年就不用装了,还好象王不经常在府内,不然得累死。”
看时辰还早,顾玉阙在演武场接着练起拳来。
象王府书房,统领王裕见象王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坐。”象王跪坐席上向王裕说道。
见王裕跪坐于下方,便开口问道:“去年世子落水一事,查的怎么样?”
王裕闻声立即回答:“回王爷,曲江岸边围栏臣都看了一遍,唯有世子落水处三根尤如腐木,一碰即碎,但是外表和其他围栏无恙。当时湖中小亭有抚琴演奏,且世子落水处视野最佳。”
想了一下,王裕接着说:“臣问过世子的侍女,世子有趴在围栏上的习惯。”
象王眼神阴郁,低头缓缓说道:“你的意思,这不是意外。”
“王爷,想让围栏内如腐木且外表不变,这份控制力和内力起码是宗师境,长安城内,宗师之数不下五指,并且清楚世子的习惯。”
王裕顿了顿又说:“世子的习惯,亲近之人才会知道。”
“幕后之人,连孤内宅都插有暗线,图谋已久啊。”象王抬头,眼神愈加阴郁。王府护卫就在周围,救援及时,玉阙只是受惊风寒,否则,孤王定要大开杀戒。然而算计到阙儿身上,活罪难逃。怒意发散,随后被象王压下。
虽然象王怒意一闪,王裕还是感觉到了。“王爷,是否要将世子身边侍女尽数处理?”
“侍女只是一些可怜人,不必如此。此事你要大张旗鼓的去查,风声要放出去,让长安城都知道孤王很关注。”象王说完摆了摆手示意王裕退下。
不应该暗中调查吗?,虽然很不解,但还是没有出声询问。见到象王示意,王裕起身行礼恭敬退下。
象王盘腿坐于榻上,心中波澜不断。
永宁四年,象王率军出塞,与柔然六部决战于阴山,柔然不敌,王庭远窜沙漠,剩余五部向大玄俯首,草原之患遂解。
永宁五年,朝贺,帝曰兄终弟及,象王辞之,曰兄终弟及,取祸之道。而后帝赐象王世子玉麒麟,并曰东宫之属,麒麟宜可,象王三推,帝亦三否,遂,象王拜谢。
永宁十五年,帝赐宫女四人,宝物无算,为象王世子完灯(十二岁)贺。
至今永宁十八年,东宫之属悬而未决。
“皇兄,四位宗师境界侍女眼看玉阙落水冷眼旁观,需要用玉阙试探谁?”象王渗幽幽的眼睛缓缓闭上。
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象王双目睁开暗叹。“皇兄连皇位都不在乎,更不会在乎谁继承皇位,让玉阙在其中搅浑水吗?”
晌午,饭后,叮嘱一番后,象王率骑出府门,向南军大营而去。
傍晚饭后,顾玉阙在演武场活动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自去年落水后,府内限制自己出府,并对外宣称自己落水后身体有恙并未恢复。
“世子殿下。”
刚在自己书房坐下,侍女便通报长史前来。
“齐长史有何事?”放下手中书本,顾玉阙问道。
长史齐会将手上铁箱放于书桌上开口道:“王爷吩咐送来陛下赏赐的膏药。”
“有劳长史,差下人奉来即可,何劳亲自送来。”
“物品珍奇,恐有差错。殿下,时辰不早了,臣下告退。”
“齐长史慢走。”
见世子殿下点头,齐会慢慢退出书房。
顾玉阙看向铁箱,伸手打开。一堆瓶瓶罐罐放置在黄绸缎上,瓶子外贴有标签,活血散、行血散、金疮药、补气丸、补血丸等,有内服有外用。拿起第一层,下面还有些药包,这些基本都是药浴用的。
活血化淤、疏通经络、通行气血、消肿止痛,每种都有十几包。
看着眼前各种药浴包,顾玉阙喜笑颜开,王府虽然也有这些,但药材品质显然无法和御赐的相比。药力吸收有时间间隔,不然顾玉阙都想每天泡一回。
拿起第二层隔断,最后一层出现一个高三寸青色玉瓶。“玉髓液”看着标签,顾玉阙有些疑惑道:“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再三思索,顾玉阙还是没忍住好奇,拔开塞子,倾斜药瓶,缓缓倒向左手心。
像是接了冬天房檐滴落的一滴水,一阵寒冷由左手心传来,而后消失于无形。冷的顾玉阙打了个哆嗦,连忙看向手心。
“东西呢?”顾玉阙看着空无一物的左手心,眨眨眼,依旧什么也没有。
以为是错觉,顾玉阙右手将瓶口再次倒向左手心,然而什么也没有。
烛光下,顾玉阙看着空空如也的瓶子,愣住了。“靠,皇家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