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学校的同学们说这里招兼职。”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跟周小溪点头，“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潘玉和洛苒苒这这会儿反应过来，“你们认识啊？”
“有过一面之缘。”
周小溪把球球放到地上，四个人到休息区坐下，洛苒苒给小姑娘简单的介绍了下周小溪，末了，她说：“你再跟我们说说你的情况。”
“我叫姜悦，今年二十一岁，在服装设计学院念大二。”
已经过了上午的面试，还有周小溪这个见过一面的人在，这会儿，姜悦也不那么紧张了，“我空闲时间多，除了周末能来上班，周二，周三，周五下午，也可以来。”
她不知道这个大工作室是谁做主，只能一起看向三人。
洛苒苒率先开口，“行，楼下有打卡器，你按时打卡，半天也给你算工资。你的工作内容，我刚刚跟你说了，今天下午开始，你算正式上班。”
“好的，苒苒姐。”
“你去楼下看看，没有能帮忙的。”
等人走了，洛苒苒才和周小溪说留下姜悦的原因。
周小溪一点意见都没有，和她们两个说了怎么认识姜悦的后，三人各自去忙了。
直到下午四点多，潘玉看到手机上推送的新闻。
——黎氏集团负债，即将破产清算。
消息并不是横空出世的，黎氏早就岌岌可危了。
商圈早就有风声，只是确切消息才被放出来而已。
周小溪，潘玉，洛苒苒都不是商圈的人，所以她们才不知道。
这会儿看到新闻，三人诧异到不行。
“黎氏，是烬爷姓的那个黎吗？”
“小溪，你知道这事吗？”
洛苒苒和潘玉，一人问了周小溪一句。
周小溪联想到之前，黎老爷子去柏林集团质问黎烬渊的事，心里隐隐有一点猜测。
她回答，“我不知道这事。”
尽管苒苒和潘玉是她的好朋友，可关于黎烬渊和黎家的事，她也不好随便跟她们两个说。
随后看向两个好友，“黎烬渊的公司是柏林集团，黎氏跟他没什么关系。”
她的话音刚落，黎烬渊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要加班，得晚点回去，叮嘱她好好吃饭。
周小溪乖乖答应。
本就是吃瓜，吃过瓜就算了。
潘玉和洛苒苒都不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看周小溪在打电话，她们没打扰，又去忙了。
挂了电话，周小溪看了看时间，也快下班了，她收拾了手边的东西，把球球抱放进布袋子里后告诉两个好友，“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两个也早点回去。”
洛苒苒：“好，路上注意安全。”
潘玉：“你怎么走？我送你啊？”
“我打车。”说完，周小溪戴好口罩，冲着两人摆了摆手，提着球球往楼下走。
球球很乖，不叫也不闹。
周小溪在工作室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一人一狗很快到了柏林集团，前台见到周小溪，热情的把她送上了电梯。
到了顶层，秘书处的人都没有下班，各个都在忙。
她走到黎烬渊办公室门口，不等伸手开门，恰好易铭从里面出来。
他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的跟她点头打招呼，“周小姐。”
周小溪笑着点了下头，“黎烬渊在里面吗？”
“在。”易铭赶紧出来，先一步推开门，“您进去吧！”
“嗯。”
周小溪进去，黎烬渊正在听几个部门经理汇报工作。
看到是她，男人冷硬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与此同时，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怎么没回公寓？”
“我从工作室过来，很近。”
周小溪的手的被他拉住，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眼神往办公桌那边瞟，意思是还有别人在，注意一下。
男人不以为意，执意牵着她往沙发走。
几个部门经理不敢转头，眼睛叽里咕噜的转来转去，是在用眼神聊八卦。
然而，这时黎烬渊却开口：“继续。”
几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其中一个人的眼珠子还斜着，差点转不回来。
安静了一瞬后，几个部门经理继续汇报工作。
黎烬渊一心二用，耳朵听他们的汇报，嘴巴还不忘问周小溪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你要忙多久啊？”周小溪把球球抱出来，“我没带狗粮，回去太晚的话，球球会饿。”
“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一会儿我叫人去买狗粮。”
“外面的人都在忙呢！”周小溪还想说什么，耳边做汇报的男声却没了。
她拉了下黎烬渊的衣袖，声音放低了一些，“你先忙吧！”
黎烬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到办公桌，解决那几个部门经理汇报中的问题。
十几分钟后，那几位部门经理走了，他又问周小溪，“晚饭想吃什么？”
“吃外面的菜，还是食堂的菜？”
“食堂吧！”
外面总裁办的人都在忙，要是吃外面的菜，就要去外面买。周小溪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她不挑食，再加上食堂的菜味道也挺好的。
“那我让易铭去打饭。”说着，黎烬渊起身，想去打电话。
周小溪拉住他，“你忙，易铭也在加班，要不我去打饭吧？”
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食堂应该没有那么多人了吧？”
黎烬渊担心的是，食堂有没有做什么好菜。
公司里很多人都中午在食堂吃，晚上比中午吃饭的人少一大半。
现在都晚上六点多了，食堂里除了各部门加班的，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人。
菜就说不好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是不是吃完剩下的。
垂眸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我叫人再做几道，一会儿你去拿，怎么样？”
“行。”
工作的事，周小溪不懂，但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她觉得也挺好的。
黎烬渊给易铭发了条语音，把事情交代下去后又继续去忙。
快到七点，他差不多忙完了，厨房那边也做好了菜。
周小溪笑：“有点晚，只能打包带回去吃了。”
黎烬渊知道她的习惯，太晚就不吃东西了，“一会儿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蔬菜，再让他们给你做个蔬菜沙拉。”
“嗯。”
两人手牵着手，从电梯里出来，看见偌大的食堂餐厅，坐了大概有一半人。
一眼看过去，稀稀拉拉的，几乎每张桌子都有人。
周小溪收回目光，打趣的问黎烬渊，“你们公司里，加班的人这么多？”
一时半会儿黎烬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应该吧！”
他牵着周小溪的手，堂而皇之的往里面走。
走到最里面的窗口，一个带着透明口罩的，胖胖的厨师捧着两个一次性餐盒出来，“烬爷好，夫人好，这刚做好的晚餐。”
又一次听到夫人两个字，黎烬渊勾唇笑了下，接过餐盒问道：“有新鲜蔬菜吗？麻烦再帮我做个蔬菜沙拉。”
“有的，有的，请稍等几分钟。”
胖师傅笑眯眯的的问周小溪：“夫人，有什么忌口吗？酱料类的。”
“没有。”
说完，周小溪还想解释一下称呼问题，但察觉到身后那些从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视线，她又放弃了。
这么多人，怎么解释呢？
黎烬渊带她来的，她要是解释她不是夫人，不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了他的脸吗？
找了个空位坐下等了五六分钟，蔬菜沙拉就做好了。
两人提着东西前脚走出食堂，后面食堂里面的吃饭众人就纷纷议论开了，谈论的话题都是他们两个，哪里还能顾得上吃饭。
整个食堂餐厅吵吵嚷嚷的像菜市场似的，和刚刚黎烬渊没走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
电梯合上，吵闹的气氛被隔开，周小溪忍不住笑，和黎烬渊吐槽：“我猜食堂吃饭的那些人是知道我们要去，他们才去的。”
黎烬渊这会儿还在心里偷偷高兴，她被叫夫人没否认的事。
听到她的话，他勾唇笑了笑：“挺好，他们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周小溪：“……”
什么挺好？